在哇哇大哭的贾节,道:“你哄着吧。”
晋阳长公主轻轻应了一声,面色微顿,柔声说道:“好端端的,打孩子做什么。”
就在两口子相互拌着嘴之时,却听到那外间传来一道酥软、柔媚的声音,说道:“先生。”
这会儿,咸宁公主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快步而来,清丽如雪的脸蛋儿上现出温婉可人的柔润笑意。
身后不远处跟着李婵月和宋妍,姝颜丽色的面容上同样氤氲起浅浅笑意。
晋阳长公主笑着招呼道:“过来,一同吃晚饭,等会儿请了唱大鼓的,我们一块儿听听。”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落座在晋阳长公主身侧,那张明媚如霞的脸蛋儿上。
……
……
藏地,昌都城
巍峨高立的城头上,已经撤换上“汉”字旗帜,此刻在蔚蓝无垠的天穹之下,随风飘扬,远而望之,如火似锦。
蒙王额哲,此刻正自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后,那张刚毅、粗犷的面容上满是意气风发之态。
如今在青海、玉树等地,额哲统合当地的蒙古,渐渐恢复了威望。
蒙古大将骨哈,粗如卧蚕的浓眉之下,眸光炯炯有神,开口说道:“王爷,朝廷方面说四川方面的高家已经叛乱,让我们善加提防。”
蒙王额哲点了点头,脸上就是现出一抹不解之色,道:“我军走粮道等地皆走青海,倒也无关紧要,但四川等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堂堂大汉内阁次辅,竟然据川地而起叛乱,京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最近一年来发生的光宗皇帝驾崩之事,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那个女婿,现在竟是亲王之爵了。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阵阵密如雨点的鼓声,此刻传至城中,让厅堂中的一众军将心神剧震。
骨哈高声说道:“王爷,和硕特人这会儿攻城了。”
蒙王额哲点了点头,也不多言,低声说道:“随本王去看看。”
说话之间,蒙王额哲在一众将校的陪同下,来到城头上,看向下方正在手持军械的和硕特兵马,目中现出一抹冷峭之意。
此刻,巍峨高立的城墙下方皆是不少兵马,手中拿着一把锋锐马刀和弓弩,向着昌都城发起猛烈进攻。
“嗖嗖……”
一根根黑色箭矢攒射而起,叮叮当当响起,从城墙上“噗通”落将下来,扑簌簌一片。
“咚咚!!!”
战鼓擂起,鼓声密如雨点,在这一刻落在整个城头四方,察哈尔蒙古的兵马,此刻挽弓搭箭,向着下方齐齐攒射而去。
“噗呲,噗呲……”
一根根箭矢“噗呲”入肉之声响起,顿时现出蓬蓬一团血雾,弥漫开来,遮蔽视野。
此刻,察哈尔蒙古的兵马立身在巍峨高立的墙头上,手持一把把强弓硬弩,向着下方的和硕特兵马攒射不停。
双方在城墙上下对射不停,但见血雾爆散,惨叫连连。
战事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这场试探性质的战事,方才彻底落下帷幕。
就在荒原之上,可见一顶顶雪白如霜的帐篷扎在地上,一队队甲士往来其间,手持军械,在秩序井然当中,杀伐之气浩荡四起。
军帐之中——
和硕特可汗坐在一张铺就着羊褥的椅子上,雄阔、魁梧的面容上胡须密布,看向其中一位紫红脸膛,狮鼻阔口的将校,问道:“今日攻城情况怎么样?”
这会儿,下方那将校,两道乌青浓眉之下,虎目粲然而闪,开口说道:“回禀可汗,昌都城中敌军众多,城池险峻,一时半会儿难以攻克。”
和硕特可汗剑眉挑了挑,目光冷峭,低声道:“加派兵力,趁着夜晚,攀爬上去。”
这会儿,下方坐着的将校喃喃开口道:“如是我军中有红夷大炮,也就好了。”
“红夷大炮是汉人的军国利器,岂可轻传?”和硕特可汗两道黛青浓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再说地势险要,往来也多是携带不便。”
显然,和硕特可汗正在以此言抚慰人心。
和硕特可汗道:“我军只要打败察哈尔部的兵马,重回青海,不是与汉人整争夺中原,汉人的红夷大炮笨重异常,往来不便,想要运输此处,十分不易。”
一众军将闻言,颔首称是。
和硕特可汗面容刚毅,沉声道:“这几天加紧派出兵马,攻打城池,务必一举攻克!”
军帐当中,诸军将纷纷开口应是。
……
……
成都府,总督衙门
里里外外,府卫神情警惕,腰间按刀,如虎狼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四周。
四川总督曾书鸿,四川都指挥使高铖,此刻落座在厅堂的一张张梨花木椅子上,正在商量着用兵方略。
轩敞无比的厅堂当中,但听清朗声音一字一顿响起:“白莲教兵乱一起,我大军即刻封锁关隘,阻挡关中来兵,而后下发讨贼檄文至巴蜀各府县。”
高渤沉声道:“兄长,父亲大人还没有回来,不可妄动。”
高铖道:“我自是知晓利害,父亲那边儿怎么还没有动身,京中局势最近愈发危急,实在不可拖延了。”
高镛道:“那贾珩小儿定然会加害父亲。”
当初他就劝说过父亲,一同离开京城,奈何父亲生性执拗,非要再等等才出走。
念及此处,心头涌起一股担忧,目光转而投向高镛,说道:“兄长,派人给父亲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