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行了讯问笔录,秦少虎还在治病中,且病情严重,不符合抓捕条件。”刘警官道。
我心里不满,就该把秦少虎抓起来,以绝后患。
但警方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
刘警官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周岩,你不用担心,只要秦少虎的病情好转,还是要抓捕归案的。”
“这期间,他会不会跑了?”我大胆问道。
“警方会对他重点监督,他不敢跑,否则会被通缉,罪加一等。”刘警官神色笃定。
“谢谢你!也感谢警方。”
我这句话发自内心,警方的果断行动,才真正给了我安全感。
“我们应该做的。”
绑架是重罪,会被提起公诉,没我什么事儿。
离开市公安局,我一身轻松,先去银行取了五百块钱,又去商场,买来一辆永久牌的新自行车。
打车太费钱,还是骑自行车更方便。
我还得回家一趟,将曾经的高考复习资料全部拿走,明天要去给常思思补课。
刘警官并没把案件都说透,其中似乎还有隐情。
我发动大脑,也有推断。
那晚,常勇局长给秦所长打去电话,质问我高考被劫持一事,他是否知情。
秦所长慌了,又去医院骂秦少虎。
秦少虎更慌,打电话给三名绑匪,还确定我在安和小区。
后面发生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
常勇一定后悔,不该跟秦所长联系,引来第二次的绑架。
但我决不能询问常局长绑架事件的起因,那样的话,这层交往关系就彻底完了。
社会锻炼人,我觉得自己正变圆滑,开始能看透些世事。
回到家里时,正是傍晚时分。
我曾经居住的小楼,就这样沐浴在夕阳中。
物是人非。
我的内心中,还是升起的几抹惆怅,又被清凉的晚风吹散了。
开门进屋,所见依然是死气沉沉。
我爸坐在轮椅上看着电视,安静得像是雕像。
他平时没有运动,身材变胖了些,花格子睡衣紧绷绷的。
看到了我,我爸的眼球才动了动,挤出了一丝笑容。
“小岩,你最近跑哪儿去了?”
“不用你管!”
我没好气,又问:“徐丽干什么去了?”
我爸指了指楼上,还做出嘘声的动作。
“她刚带了个男人回来,爸不行了,她有需求,也只能这么办。”
我非常震惊,侧耳倾听。
果然隐约听到付晓雅住过的房间里,传来那种恶心的动静。
徐丽,她可真过分。
居然公然将男人带回家里。
踏马的,就不能去旅馆吗?
却在家里公然羞辱我爸!
是啊。
她吃定我爸不敢反对,也无法反对。
我心中怒火升腾,烧得眼睛都红了,指着我爸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真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我爸先是一愣,嘴唇抖了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骂我。
反而一脸委屈,眼中还滚落出两行浑浊的眼泪。
“爸都这个样子了,没有法子啊!”
“马拉个币,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理会我爸的阻拦,冲上楼,冲着房门就是一通猛踢,带的墙壁都在颤抖。
很快,门开了!
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拉着拉链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短背心,一身疙瘩肉,像是个健身教练。
被打扰了兴致,男人很不满意,挥着拳头冲我怒吼。
“小兔崽子,你想干什么?”
“不要脸的畜生,滚出我家!”
我怒目圆睁,此刻已经生死不惧。
“槽,就凭你这小身板,也敢骂老子。”
男人一把揪住了我的脖领子,他力气很大,让我脚尖瞬间离地,呼吸不畅。
我不想再挨揍,必须拼了。
我立刻从袖口里,取出了那柄手术刀。
唰!
手术刀划过男人的手臂,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敢动刀!”
男人被吓到了,露出惊恐,手臂上鲜血流淌,更是触目惊心。
我目光冷冽,手术刀再次挥起。
男人真怕了,急忙松开我,握着流血的手臂冲下楼。
我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他被吓跑了。
徐丽这才走出来,穿着套轻薄如纸的吊带睡衣,粉脸上的汗水还没消退,显得很油亮。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娘的事儿。”
徐丽开口就骂我,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眼神想要吃人。
我才不怕她,愤怒地开口大骂。
“徐丽,你踏马太欺负人了,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是个家庭妇女,一个不守妇道的贱货。”
“我跟你拼了!”
徐丽涨红着脸,想过来撕扯我,到底被我挥动的手术刀给吓退了。
我此刻没有理智,口不择言。
“老子今天非杀了你,再剥了你的皮!”
徐丽没料到,我会如此疯狂,赤红的眼睛像是野兽。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