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薛同翅膀是硬了!私通羌人?示好项瞳?!他不过是一届屠夫,要不是本宫,他哪里能当上这个北凉的将军!”
薛贵人听到薛同的所作所为,怒从心头起,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清脆一声脆响,那茶盏直接分成了七瓣。
飞溅的碎片差点溅到刚刚进门的项云身上。
“今日我见到皇上,定要将薛同这个不服管教的家伙,从将军的位子上扒下来,让他知道知道不听话的下场!”
“母上这是为何动怒?”
项云不解,一旁的李公公简单地将来龙去脉告知给了项云。
项云听到后,微微皱起眉头,略作思索后说道:
“若李公公的线人书信属实,孩儿认为,舅舅确实有反意,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日后必生出祸端,不如母上下令,派孩儿领军前去接管北凉的军队?”
薛同是不是真反,项云他不知道,但是他能知道的是,这封书信是个绝佳的机会。
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将薛同拉下马,日后在争权的过程中,项云就会少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薛同当然同意信件之中的说法。
“虽然话说如此,如若薛同当真私通羌人,恐怕朝中我薛家地位将会不保啊。”
薛贵人说着有些犯愁,如果这薛同结交羌人的事情属实,那即便自己不责罚于薛同,皇上乃至整个朝廷也不会放过薛家。
薛家虽然掌管朝政,但是现在朝中仍然有不少皇上的亲信,更有甚者,还是先皇时期的开国元老。
如果薛同结交羌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做实,皇上便可以找到由头,直接断了薛家的权利。
薛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薛贵人,奴才认为,这薛同将军是否真的私通羌人,您一试便知,如果真有,我们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看着项云与薛贵人犯愁,一旁的李公公立刻上前献策。
“你且说如何?”
薛贵人犯愁,便向李公公征求意见。
“奴才认为,现在大皇子就在尖牙部落之中,都说薛同将军与羌人交好,那我们不如一试,我们给薛同将军下一道命令,让他立刻攻打尖牙部落,活捉大皇子,如果薛同将军听命,那奴才便要考虑这线人,是否被大皇子发现并利用,如果薛同将军不听命,那这反意便做实了!”
薛贵人听着李公公的话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
“项云有什么想说的吗?”
“回禀母上,孩儿认为,李公公所言极是,结交羌人妄图关中之地可是大罪,定当严查!”
“好!既然如此,就劳烦李公公休书一封,告知薛同即可攻打尖牙部落!”
“奴才领命!”
李公公说罢便转身离开。
“母上,孩儿送送李公公,顺便去取给舅舅传信的信鸽。”
“好。”
项云请示过后,迅速跟随李公公离开。
薛府门外。
李公公并未离去,而是在远离薛府眼线的位置,走上马车安静地等待着。
直到看到项云从薛府走出,李公公才命令马车前行。
待到项云府邸,李公公走下马车,毕恭毕敬地等待在府邸门口。
随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停靠,李公公立刻上前将马车内的项云搀扶了下来。
“二皇子大人,您看接下来我们……”
“就按你说的做,今天你反应很快,要是母上追着私通羌人的事情查下去,你我二人的事情多半就要暴露了,但是以我对薛同的了解,他应该没有那个脑子去勾结羌人才对……”
项云说着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二皇子,您的意思是这书信有问题?”
“给李公公飞鸽传书的人可靠吗?”
“非常可靠。”
“那就奇怪了……”
“您说会不会是徐怀安的主意?那可是西蜀名士,号称算无遗策。”
“不会,徐怀安的父亲是先皇老臣,徐怀安一直以忠心和正义著称,且不说不屑于用阴谋,结交羌人这种事,他的道义做不出来,况且薛同那个榆木脑袋,根本不会听徐怀安的建议。”
正在二人商量之际,府邸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滚滚滚!你这丑八怪!这可是二皇子的府邸!”
“就是!你这厮面相好生可怕!要是惊扰了二皇子,我们定教你脑袋搬家!”
项云疑惑的朝着府邸外走去,他定眼一看,瞳孔微微收缩。
只见一个被剜去耳朵和鼻子,一只眼睛被戳瞎的男子,此时嘴里仿佛含了一个热茄子一般,正呜呜啊啊的说些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叫花子?”
项云本就心烦,看到此长相怪异的人,在自己府邸捣乱,一时气就不打一出来。
“呜呜呜!啊啊啊!吾!”
那男子看到项云,瞬间激动了起来,直直的就朝着项云扑去。
下人手疾眼快,直接两根棍子一左一右将男人制服在地面,男子身上瞬间掉落一个写着“韩”字的玉佩。
项云拿起玉佩端详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蹲下看着男子的脸庞。
项云此时却对着男子的脸端详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项云认出了此人。
“你是……韩飞?”
“呜呜呜!”
韩飞快速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仿佛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