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广的命令,那些原地休养生息的士兵,瞬间来了精神。
要知道,这些士兵被召唤出来,早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李广刚刚压着这些士兵的兴奋劲,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
士气高涨的项瞳军队,列队整齐,目光坚毅。
与山下那些松散疲惫的羌人形成天然的对比。
“诸位!我知道,我作为一名初来乍到的将军,还没有得到各位的认可,但是请各位放心,我李广定会将所有人看作手足兄弟!与诸位同食同饮同寝!”
李广说着指向山下,继续开口说道:
“诸位,我知道大家不理解为何要等,我且来说明,刚刚那羌人围山,并且刚刚将我军逼入绝境,士气正盛,我们兵力较少,自当避其锋芒。
这沉龙山地势较高,正午十分太阳最为炎热,我军虽在山顶,但是多为植被环绕,自当遮阴避暑,而那羌人身着厚重毛皮,遭到太阳暴晒,难免人困马乏!而此时正是我军破敌之时!”
李广说着从背后拿下弓箭,朝着军队高昂开口:
“众将士听令!冲杀下去!活捉呼延文!献给大皇子!”
“杀!杀!杀!”
听到李广的安排后,所有士兵都从最开始的质疑变为敬佩,再次绝境下还能冷静思考,绝非泛泛之辈。
原本那些质疑的声音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在李广一番激昂慷慨的讲话后,项瞳军士气大振。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冲出山口,直奔山下混乱不堪的羌人军队而来。
“盾牌兵听令!开始压阵!”
李广下令,1000盾牌兵顶在最前方,冲出山口后,地势开始变得开阔。
李广将盾牌兵从一字排开如同一堵坚固的城墙,开始扩大推进范围。
呼延文见到项瞳竟然还敢从山上冲杀下来,立刻组织军队开始反击。
那些疲惫的羌人胡乱地拿起武器,甚至有些还在酣眠午睡,就被喊杀声惊醒,提刀上阵。
“弓箭手准备!放箭!”
眼见羌人压上,李广再次下令,所有弓箭手瞬间弯弓搭箭,漫天的箭矢朝着羌人军队落下。
瞬间死伤一片。
虽然如此,羌人仍然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即便箭矢已经阻拦大部分羌人,但是仍有一些漏网之鱼朝着盾牌兵组建的防线冲来。
数量仍然是不可小觑。
然而李广丝毫不慌,甚至饶有兴致地等待着这些羌人靠近。
“兄弟们杀!这些虞人不过几千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谁拿下他们中间,那个长发黑脸的将军,封千夫长!”
呼延文眼见自己的部队突破李广的箭阵,立刻呼唤着士兵源源不断朝着李广发起冲击。
待到敌军距离靠近,李广下令弓箭手停止射击,这么近的距离,弓箭杀伤力有限,没有必要浪费箭矢。
待到那些羌人靠近盾牌兵的防线,李广单手一挥,无数的长枪兵,从盾牌兵的后方现身,长枪穿越盾牌之间的缝隙,向外猛刺。
那些没来得及反应的羌人,被长枪兵如同穿糖葫芦一般洞穿胸口。
盾牌兵不断变化着阵型,长枪以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发起进攻,李广的部队,简直就像是一只刺猬一般,开始有序的向前步步压阵。
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李广未伤一兵一卒,反观呼延文这边,万人军队,此时已经死伤过半。
“都干嘛吃的!上啊!我们一万人!能被这区区千人打败!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呼延文越是怒吼,这些士兵越是恐惧,已经有不少羌人士兵畏惧于李广的刺猬阵,开始有后退之意。
“娘的!”
呼延文眼见军心大乱,怒骂着拎起一个正在后退的羌人士兵,不由分说,直接一刀斩下了对方的脑袋。
“老子只说一次!再有后退的!格杀勿论!”
在呼延文的恐吓下,那些原本已经怯战的羌人士兵,迫于淫威,没办法只得迎着头皮再次冲杀回来。
但是原本就已经疲乏的军队,加上低迷的士气,羌人们早就已经无心恋战。
李广军队所到之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羌人降服,而军中那长发黑脸的李广,更是瞬间成为了羌人的噩梦。
一柄长枪挥舞如风,手中雕弓箭无虚发。
李广宛如一尊战神,游走于两军之中,并且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呼延文而来。
“娘的!哪里来的将军!如此凶猛!”
呼延文眼见李广直奔自己而来,吓得立马翻身上马便要逃跑,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面子和自己下的命令。
他只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跑恐怕就要成为李广手下的亡魂。
呼延文这么上马一跑,剩余的那些羌人士兵,立刻没有了反抗的心情纷纷下跪投降。
李广没有管那些投降的羌人,眼中只有呼延文一个目标。
原因很简单,他答应过大皇子,生擒呼延文。
那此刻李广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呼延文。
李广眼见追不上,随即一脚踹下旁边一个已经投降的羌人骑兵,夺了对方的马匹,在羌人骑兵错愕的目光中,越过两军朝着呼延文快马追去。
呼延文快马疾驰,转头一看身后,不见自己的羌人部队,反而是李广这个黑面大汉越追越近。
呼延文顿时惊慌失措!
“娘的,你这厮怎么阴魂不散!”
呼延文一边骂着一边从背后摘下弓箭,瞄准李广连射了三箭。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