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见惠妃母同大哥…”
八阿哥惊诧道:“什么?”
他之前听八福晋讲述,只晓得与五福晋、七福晋的口角,连带着九福晋也卷在其中,没想到还有其他。
九阿哥撇撇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实话实说’了几句…不单说这个,还说五嫂要是同大嫂一样,怎么怎么地,我估摸太后气得是这个,咒人不好,有些恶毒,这可扯不到什么实话上去…”
八福晋晓得眼下不应该进来,可听到九阿哥这样胡说八道的,也忍不住了。
她黑着脸进来,瞪着九阿哥道:“你存的什么心?跟个女人似的嚼舌头,来挑拨我们,搅合安生日子…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你跟董鄂氏一样黑心肝,见不得旁人好…”
九阿哥见她疯婆子似的,撇了撇嘴。
“爷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就挑拨了?哪一句不是实话,要不然就去宁寿宫对质去?!”
八福晋气得嘴唇直哆嗦,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轻重缓急,忙望向八阿哥,带了委屈道:“爷,就是话赶话说到了,我有口无心的,没有诅咒人的意思…”
大家齐齐无语,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在方才,她还呲哒了老九,话里话外还带上了九福晋,说的也不是好话。
这会儿,又成了“有口无心”?
她要是脑子机灵的,会含沙射影什么的也行,没有说在明面上,还有一句辩白的余地。
可是她也没有那个说话的技巧,就是这样直白的恶语相向。
到现在了,还强词夺理。
大家没有亲眼见昨日宁寿宫情形,可瞧着眼下的八福晋,就能猜测个大概。
这种态度,到了长辈跟前…
太后被气得不舒坦也是意料之中…
八福晋眼中只有八阿哥,很是紧张的留心他的反应。
今早八阿哥醒来,就对八福晋十分冷澹。
没有吵架,却比吵架更让人难受。
八福晋之前将服侍的人打发下去,就是不想让旁人晓得夫妻生了嫌隙。
她怕丢脸。
八阿哥的神情依旧寡澹,似乎在看着八福晋,可眼睛里压根就没有她。
又是这幅死德行!
就好像当她不在似的。
八福晋咬着嘴唇。
要是没有旁人在,她怎么道歉求饶都行。
可当着旁人,她放不下身段。
她向来傲气。
她想要大喊两声,又晓得轻重,就耷拉下脑袋。
“我去看看爷的药…”
说罢,转身就走。
八阿哥抬头,看着八福晋的背影,面上带了苦笑。
四阿哥的眉头能夹死蚊子。
“要不然,你就跟惠妃母要两个嬷嬷过来吧…”
直郡王忙着照顾福晋,搬家次日就从延禧宫求了两个嬷嬷过去,帮着打理内务。
八福晋这行事,实在不是有担当的。
可是总不能这样,遇事就躲。
八阿哥长吁了口气,道:“怕是只有如此了…”
九阿哥在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八阿哥。
“八哥得狠下心来,别几句好话就轻轻放过!总要让她怕了,行事才会有所顾忌!要不然的话,往后怎么办?汗阿玛不打人,可会降爵,你看老…三哥那边,就是行事不当,直接摘了郡王帽子…你这贝勒,能降几回?”
八阿哥听着,神色有些茫然。
以后怎么办?
还有以后么?
汗阿玛说不耐烦见他,不让他去御前。
还让他滚…
他的神情太过沉重。
九阿哥还要再絮叨,十阿哥忙拉住。
“九哥少数两句,八哥自幼聪慧,甚晓世故,哪里还用九哥说这些?之前束手束脚,不好约束,也是八嫂脾气在这里,八哥顾及着八嫂年轻面嫩,怕影响了夫妻情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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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听了,点了点头。
老十好像说的没错。
八哥打小聪慧,可是汗阿玛都赞过的。
这半年却有不是的地方,这就是传说中的色令智昏?
他看着八阿哥,带了些疑惑。
八福晋相貌是不错。
英雄难过美人关?
八哥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十全十美。
不说旁人,就说自己。
也就是舒舒是个好的,处处妥当。
要是跟八福晋那样跋扈无礼,自己早就收拾八百回。
八阿哥还不晓得自己在九阿哥心中的好哥哥滤镜,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带了几分愧疚,对十阿哥道:“明日不能做傧相了,提前祝十弟大喜…”
十阿哥摆摆手道:“八哥可别躲懒,等到弟弟大婚时,还要劳烦八哥不少…”
八阿哥这才释怀,轻笑着点点头:“一定!”
几人都有正事要忙,又闲话了几句,就出来了。
九阿哥没有直接跟两人同行,而是往都统府去了。
钮祜禄家那边,九阿哥直接打发内务府的郎中过去通知了。
都统府这边,他早打算自己走一遭。
舒舒暂时出不来,自己过去一趟,见见岳父岳母,也算是代舒舒尽孝了。
都统府,上房。
觉罗氏跟着伯夫人一处,正带人清点要给舒舒捎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