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儿女也就说得过去。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些呢?
年前年后的,他轮流歇在富察氏跟海棠的院子里,可是还没有动静。
想到这里,八阿哥看了眼五阿哥。
难道他也要像五阿哥似的,非要亲自去红螺寺?
竹子…
八阿哥的心中带了阴霾。
五阿哥年前分给他的竹子,他叫人养在暖房了,也安排了专门的人手侍弄,可还是没养住。
是不是五阿哥那边人不经心,挖坏了竹根…
家里既有客,舒舒就自己用饭了。
她招呼小椿上桌陪着,道:“那三家左领、内管领人家子弟,你有瞧上的没有?”
她可还记得小椿的话,要沾光当敕命的。
小椿摇头道:“没,那都是家里有世职的,自诩为衙内呢,恨不得眼睛长在脑门上,就算有两家太太透话过来,也摆着架子呢,奴婢何苦想不开…”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奴婢沾的是福晋的光,又不是他们的光,奴婢才不去做小媳妇…”
舒舒听着这话头,不像是无的放失,将府里的人事想了想,道:“邢江?”
小椿大大方方的点头道:“奴婢觉得他不错,现下也在侍卫处,虽说没有正式补侍卫,瞧着九爷的意思,往后也当是会给个前程。”
邢嬷嬷三个儿子,长子邢海性子略木讷,就在邢全身边打个下手,往后应该也是巡庄管事之类。
次子就是邢江,长得高大威勐的,就放在了侍卫处。
幼子邢河,性子活络机灵,跟在九阿哥身边做长随。
邢海虽说是长子,可是跟锡柱同母兄弟,容貌也有五分相似,不好太抬举。
邢家那边,往后支撑门户的就是老二。
倒也是不错的人选。
舒舒八卦道:“邢嬷嬷私下透话没有?”
小椿摇头道:“邢嬷嬷是老辈子人,重规矩呢,想不到我们几个身上。”
按照老辈子的规矩,福晋房里的丫头,都是备着做通房侍妾、以后当主子的,不是她们能惦记的。
舒舒点头道:“那我回头跟她打声招呼,邢江也十七了,估摸要相看了,别弄两岔去…”
三兄弟中,她对老大、老三的印象深些,对老二没有太留意。
不过她相信小椿的眼光,既然是自己挑好了,那就不用她操心。
小椿也晓得核桃过两年要放出去,道:“下头白果能提起来,可是年岁也在这里,使唤不了几年,还是要差开岁数,挑些十来岁的小丫头进来教规矩,要不然往后不够人使唤。”
舒舒听着,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
不单单是要预备自己身边的人手,往后孩子们身边也要放人的。
要是阿哥就不用放小丫头了,要是格格的话,还要挑几个伴当。
就跟小椿她们几个似的,比自己大一、两岁,打小相伴着长大的。
毕竟现在这世道跟后世不一样,女子一辈子多在内宅,身边的人使唤顺手不顺手的就很重要了。
舒舒就道:“不着急,等到瓜熟蒂落了,再抽出手来挑人…”
因为宵禁的缘故,五阿哥与八阿哥吃完饭就走了。
九阿哥回到上房,看着舒舒,好半响不说话。
瞧着那样子,跟平时的跳跃不同,情绪有些低沉。
“怎么了?”舒舒直接问道。
九阿哥拉住舒舒的手,垂下眼看着她粉粉的手指尖道:“爷今天心里不舒坦了…”
舒舒望东边瞄了一眼。
五阿哥是个弟控,只有偏着九阿哥的;那是八阿哥说什么?
她眯了眯眼,嘴上却道:“今天大哥、四哥都打发人来,五哥跟八贝勒还亲自来了,爷不是感动了?”
九阿哥点头,又摇头道:“感动,不是为了那个不舒坦,爷是寻思着,往后爷在外头还是少夸你吧…”
舒舒有些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九阿哥继续道:“爷之前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你的好,可现在,爷怕他们晓得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