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晓得舒舒有钱,嫁妆丰厚,可没想到这样丰厚。
九万两!
八福晋前年嫁入宫里,以嫁妆丰厚着称,压箱银子也就是一万两。
更不要说这是银子,嫁妆的大头是土地跟铺子、宅子。
十四阿哥羡慕道:“我晓得了,县主的私房都给九嫂了!”
伯夫人是开国功王的嫡长女,这嫁妆想想也丰厚的不得了。
九阿哥得意洋洋道:“你嫂子素来手头宽裕,长辈们也惯着,现下还收着压岁钱呢!”
十四阿哥再次感叹,为什么九嫂下头一熘的弟弟,但凡有个妹子,自己就往御前求指婚去。
旁人看着九阿哥,也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大家都分了产业,晓得皇庄也好,铺子也好,一年下来进益有限,人口嚼用还多,真想要攒下银子不容易。
舒舒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活钱。
三阿哥脑子里是“九万两”打转转。
九万两!
同样是长辈,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公府侧夫人的私房,是在三福晋手里握着,有九千两没有?!
这会儿功夫,大阿哥已经将账单传给四阿哥。
他还等着动快子了,不耐烦看这些。
四阿哥接过来看了,目光主要落在买地的地价跟卖地的地价。
他不是计较盈余,而是好奇修造行宫对土地价格的影响之大。
海淀这里,地价虽是在修畅春园之前涨了三、四倍,可是前后十几年才涨起来的。
小汤山那边,半年的功夫,就做到了。
虽说这其中有他们这些兄弟帮着抬价的缘故,可确实是大家都跟着买。
这就是上行下效。
影响这么大。
十四阿哥还没有看到下头,就扯着脖子看。
他感兴趣的,还是每个人“借”多少。
看到十二阿哥的两万两,他愣了一会儿。
他心里有数,自己那一万五千两,都是东挪西凑的。
十二哥这里,跟苏麻嬷嬷借钱了?
他回了座位,转过身,小声问十二阿哥,道:“十二哥,您跟嬷嬷拿银子了?”
十二阿哥看着十四阿哥,摇了摇头。
十四阿哥瞪大了眼睛,带了不相信,道:“您别嘴硬了,不借钱的话,那您怎么攒下这么多银钱?跟三哥似的,阿哥所的下人,不放赏?”
大家都望过来。
三阿哥看着十四阿哥,也是无奈了,这是盯着自己拉踩了?
自己是不是表现的脾气太好了?
十四阿哥察觉到三阿哥目光不善,忙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弟弟又失言了!”
五阿哥已经看到帐单中间,在十二阿哥那里多看了两眼,看着十四阿哥,带了不解,道:“两万两银子多么?”
十四阿哥道:“怎么不多?弟弟手上才两千两,十三哥那里三千两,十二哥只比十三哥大一岁,不是应该四、五千两顶天了?”
三阿哥在旁听着,察觉到不对,指了那账册,道:“你手上才两千两,这里怎么写的是一万五千两…”
说着话,他望向九阿哥,带了质疑,道:“老九,看着这账单,墨迹尤新,像是这两天抄的,你这是不是随手有记差的地方?要不,拿了底单瞧瞧?”
什么十六万两啊,又是九万两的,不会都是空账吧?
九阿哥一愣,看着三阿哥,带了敬佩了。
这老三今天嘴巴开光了吧?
一说一个准啊…
瞧着他这反应,三阿哥还想要追问,十四阿哥不干了,直接站了起来,指了三阿哥道:“三哥您怎么回事?嘴巴一张一闭的,就将我的一万三千两银子给抹了?”
“我没银子怎么了?九哥遇到难处,我还不能凑凑了?别看我们几个小的凑的银子少,这情分比你们这些年长的阿哥大着呢…”
“你们一个个的分家银子就有二十三万两,也没说都拿出来帮着九哥填饥荒啊,还充什么人情呢…”
“我跟十三哥这里,零花钱恨不得就剩下银角子了,还跟我们娘娘跟嫔母开了口,这是尽了十二分的心力…”
“就是十二哥这两万两,他指定也跟嬷嬷开口凑了…”
“到了您这儿,空口白牙的,就要将我们这些银子跟情分都抹了,有您这样当哥哥的么…”
说到最后,十四阿哥带了委屈,看着九阿哥,道:“九哥您评评理,去年的事儿,我们几个小的只是凑数的么?这情分不真怎么的?”
九阿哥看着十四阿哥,也是无语了。
真不真的,心里没数?
不过九阿哥也不是傻子,瞧着三阿哥这锱铢必较的劲儿,早也明白过来,三阿哥是跟两个小阿哥一样,看破自己了,才大方了一把,拿了十五万两银子。
可是计较起来就没意思了。
毕竟能迅速地将小汤山的地都收拢了,大家的银子也是出了力。
论迹不论心。
三阿哥这才晓得自己误会了,脸色涨红道:“我也没说旁的,就是怕你九哥抄错账…”
五阿哥不乐意了,冷哼一声,从三阿哥手中抽了账单,塞到十阿哥手中,道:“大家都看看,有没有记错,老九术学最好,我不信他能算错账!”
十阿哥看也没看,塞到下首的十三阿哥手中。
他没有什么看的,每个人多少银子都在他心中。
九哥名下那十六万两银子,是大哥的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