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本就是临水而建,南北窗户都敞开,屋子里就是过堂风。
没有加冰盆,都很是惬意。
舒舒打了两圈牌,也将三位贵人的脾气摸得七七八八。
高贵人出牌最慢,感觉在认真琢磨牌,可是也不是给旁人添麻烦的性子,见大家等着,就胡乱出了。
陈贵人打的最好,明显看着技术比那两位高一筹,不过也没有太认真,还是有输有赢的。
王贵人这里…
摆牌的姿势有模有样的,这水平却可以与十福晋媲美。
抓了好牌,立时笑眯眯;盼着什么牌,目光就大喇喇地落在打出的牌面上。
只要瞧着她的反应,都能猜出她要什么牌。
这是个草包美人了…
舒舒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康熙为什么宠爱王贵人十几年了。
省心啊,心思浅白,都在脸上。
舒舒胜负心不强,本就是凑数陪贵人们开心的,就隔三差五地给王贵人喂牌。
王贵人笑得灿烂,艳若春花,望向舒舒的目光都满是欢喜。
舒舒也回报以笑,这个实诚劲儿,还真是与小十五一脉相传了。
她竟生出诡异的念头,要是十年、八年后,自己后院多几个娇嫩的美人,每日陪着自己解闷说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宜妃跟惠妃。
估计这两位心中就是差不多的想法,所以对年轻的小嫔妃没有嫉妒之心,很是宽和包容。
打牌时,这时间过的飞快。
等到惠妃嚷着坐累了,宜妃就吩咐人收牌桌。
大家重新坐了。
宜妃跟惠妃坐在南炕上。
其他人都随意坐了。
和嫔得了机会,挨着舒舒坐着,小声道:“一直想找你来着,也是没碰上。”
舒舒看着和嫔,这是另一种美人了,不过倒与王贵人有相似之处,那就是皮肤极白皙。
两人差了辈分,可却是同一期秀女,同庚同月,真要比起大小来,舒舒还要早生三天。
舒舒将“嫔母”两个字咽了下去,也小声道:“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么?”
和嫔握着她的手,轻轻颔首,道:“我家不在京城,有堂亲在京,可是之前也不熟,我阿玛、额涅叫人送了些庄票给我,可是这宫里宫外的开销也不方便,我寻思着能不能托了你,帮我换成金银项圈跟金银锞子这些,宫里用着也方便。”
就比如今日小十八抓周,宫里的嫔御都要送礼的。
翊坤宫之外的,贵人以上要送。
像翊坤宫的嫔御,就要一个不落,都要预备了。
和嫔是嫔,这个位份走礼的时候更多。
要是每次都现预备,是够费事的。
有戚属人口在外的还好,每月可以请安,可以帮着采买。
像和嫔这样驻防八旗出身的秀女,就很麻烦。
舒舒爽快道:“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回头您将庄票给我,再将所需的物件写个大概,我按照数额兑换就是。”
和嫔笑着点头,道:“那可说好了,按照外头的行情来,要算的分明,我可不占你便宜,叫人笑话。”
她是大姓瓜尔佳氏出身,只是不是太子妃家所在那一支,不过父亲是三品协领,也是勋贵高官之女,不差钱。
舒舒道:“人情送匹马,买卖不饶针,我外头的铺子,都是这个规矩,您别笑我小气就好。”
和嫔摇头道:“这样就顶好了,要不然的话,下回我都不好跟你开口,我还羡慕宜妃娘娘的护肤膏子呢…等到过了中秋,说不得还要央求你一回…”
秋冬干燥,就算是年轻人,脸上也要涂一层层的面脂,省得皮肤粗糙了。
舒舒就笑,道:“那回头我那胭脂铺子就要火了,到时候给您做礼盒答谢…”
和嫔来了兴致,道:“什么礼盒?”
舒舒想了想,道:“十二个花香味道的手霜?或是彩虹色的唇膏?”
和嫔听了,忍不住莞尔,道:“红嘴唇还罢了,青嘴唇、蓝嘴唇是什么样的?”
舒舒想了想后世的妆容与颜色齐全的口红色号与眼影盘,还真是有了启发。
什么样的?
妖精样呗!
叫人爱不释手的女妖精…
大大们,眼巴巴求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