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海淀了,其他妃母没有跟着过去,嫂子们怎么请安?”
这将舒舒也问住了。
要是从海淀回来再入宫就太晚了,要是先入宫请安再出发去海淀时间也迟。
竟是无解。
九阿哥见舒舒懵懂,自己就找到答案了,道:“应该还是以太后为主,这逢五逢十本就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妃母、嫔母这里,都是顺带的。”
这就是后宫无主的好处了。
要是有嫡母婆婆在,皇子福晋们就不是这样的请安方式。
说话的功夫,两人出了大门。
马车已经候着,额尔赫跟春林带了护卫们随行。
自从正月末赶上一次马车事故,皇子府的马车出行,必要检查三遍,还要有侍卫跟着。
虽说在马车上动手脚的害人法子看似粗糙,可是管用。
尤其是在城里,马车跑起来,还要伤行人,两重不是。
再小心都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站在马车前,望向东边。
八贝勒府、四贝勒府门口都有马车。
见九皇子府门口有动静了,四贝勒府的马车就动了。
不见四阿哥,这是正常,四阿哥如今有差事,没事儿不可能去海淀。
因为要走德胜门,所以马车从九皇子府门口经过。
舒舒与九阿哥就没着急上马车,等着两府的马车依次过去,才上车跟上。
到了马车上,九阿哥就道:“三嫂不去,五嫂在海淀了,那除了咱们这边,就剩下七嫂…”
舒舒想起七福晋惦记去红螺寺之事,道:“估计请了这一次安,七嫂就要开口请假了,等丰生他们‘抓周’完,七嫂该去红螺寺了。”
九阿哥想起御前的话,道:“汗阿玛不大乐意咱们信佛道,应该是怕没了血性。”
只是儿媳妇奔着求子去的,御前也不好拦着。
舒舒道:“就是图个静心罢了,真要咱们吃斋念佛,咱们也受不住。”
九阿哥也是这样想的,挑眉道:“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不能表现出太信,否则回头旁人当咱们没脾气呢。”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北花园门口。
四福晋跟八福晋已经下了马车,正等舒舒下车。
舒舒跟九阿哥一起下车了。
舒舒跟嫂子们汇合,九阿哥跟两位打了招呼,就往小东口去了。
四福晋看了眼北六所方向,这次跟着来海淀的女眷,除了五福晋跟十福晋,还有九格格。
要知道她们跟圣驾回京的时候是正月二十四,这次圣驾再来海淀是二月二十三。
皇子福晋这里还罢了,跟着过来,孝顺太后,也是孙媳妇的份内之事。
九格格这里,可见日子过的随心。
否则即便是公主,一个新婚小媳妇,公婆要是约束,也不会这样自在。
三人进了北花园,去了太后宫。
五福晋、十福晋与九格格已经在了,正坐着吃茶。
见三人到了,几个人都起身。
舒舒跟着两位嫂子一起给太后请了安,跟大家见过,而后重新排了座位。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舒舒道:“正说你们家过两天的酒席呢?我人不过去,那席面得送来…”
舒舒道:“早预备了孝敬皇祖母的,其中有煎牛胸口油,配上师傅才调制出来的小料,味道好极了。”
“哎呀,我就爱吃牛胸口,烤的、卤的都爱吃,劲道还香…”
太后兴致勃勃。
舒舒道:“还有一道炙子烤肉,用的羊五花,加上青椒跟香菜一起烤,也是又嫩又香。”
太后笑着道:“那我就等着了,不白吃你们的,给你们预备了东西添盘…”
说着,她吩咐白嬷嬷道:“记得一会儿将东西预备出来,我还指着九福晋孝敬的春菜呢。”
旁人笑着听了,各有思量。
这会儿功夫,七福晋到了,进来先请罪,道:“是我糊涂了,路过五嫂门口还叫马车站了站…”
太后笑着让她坐了,道:“本就不该叫你们大老远的折腾,就这一回,下回都别折腾了,你们有时间请安,就去宫里,没有就算了,有她们几个陪着我,这牌局也能支起来了。”
四福晋年长,道:“这是孙媳妇们当做的,不折腾。”
太后收了笑,带了认真道:“听我的话就是了,这路上叫人不放心,要是再有一回惊马,那我该难受了。”
四福晋看了下头的妯娌们一眼,没有一个开口的。
九格格在旁,道:“四嫂,就听皇祖母的吧,省得皇祖母不放心。”
四福晋这才点头,道:“那我们就听皇祖母吩咐,先在宫里请安…”
太后点头道:“这样好,大家都省事儿,我也省心…”
清溪书屋,康熙见到了叫自己不省心的九阿哥。
听了九阿哥的请求,他揉了揉额头,道:“丰生的赏赐,朕已经叫人预备下了,明天跟晬盘一起赏下去,阿克丹跟尼固珠的就算了,没有先例…”
去年三胞胎出生的时候,圣驾亲临,动静太大了。
康熙已经后悔了,这一年来才没有再赏赐。
东宫没有嫡子,下头各皇子府的嫡子接二连三。
九阿哥诧异道:“汗阿玛,这不是咱们皇家的‘祥瑞’么?就是百姓人家的三胞胎,还要报到礼部,赏给米五石、布十匹,到了皇家这里,给两样赏赐不是应该的么?”
康熙看着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