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府,九阿哥就跟舒舒提了行围改规矩之事。
“汗阿玛是不是故意的?这是看爷得了两回第一不乐意了?”
九阿哥跟舒舒道:“哎,这规矩一改,不管再奖什么,都跟爷没关系了。”
舒舒听着,竟是无言以对。
这当老子的考量儿子的骑射成绩,自然是看个人成绩才是最真实的。
这些阿哥中,年岁最小的十三阿哥都十七岁,正是从少年到青年的时候。
康熙对儿子们骑射的成绩,应该心里有数。
皇子们大了以后,康熙每次出巡都带儿子,每次带儿子,途径路上旗营或绿营的时候就要演射。
或许,他想要看看,哪个儿子想要争。
这其中,肯定是不包括九阿哥。
九阿哥这是得了两回第一飘了。
不过舒舒没有打击九阿哥,只道:“爷不是要练两天么?说不定后个儿有好成绩呢!”
所谓行围,就是将鹿群都驱赶到一处。
那么多的目标,射不中这一头,还有另一头。
这种个人赛,靠着运气想要夺第一,那是梦想,可万一运气不错呢?
夫妻两个想到一块去了。
九阿哥仔细想了想,道:“四哥不用说了,比爷还废呢,剩下的人中,爷再赢一个,就保全体面。”
舒舒将剩下的人想了一圈,觉得还是凭运气好了。
看哪一位皇子运气不好。
要不然的话,除非十阿哥故意相让,否则九阿哥很难往前挪一位。
大阿哥、三阿哥不必说,这两人用得都是强弓。
八阿哥与十三阿哥不说百射百中也差不多,否则不会每次御前演射,都有这两位。
七阿哥是通过自己努力,可以与其他哥哥比肩的强者;十阿哥是隐藏的强者。
五阿哥只是看着不太聪明,读书不好,可是骑射从没有成绩差过。
这除非哪位倒霉到家了,否则谁也不可能落在九阿哥后头。
九阿哥则是想到五阿哥身上。
“五哥那份量,骑马快不起来,到时候人受得住,马也累啊,爷好好练练准头,剩下就看五哥了。”
舒舒想到了河套马,负重比蒙古马重,双人骑行也不耽搁行进。
五阿哥就算份量比其他皇子要重些,可也没有胖若两人的地步,九阿哥的想法很缥缈。
等到吃完晚饭,九阿哥就准备去校场临阵磨枪。
校场里,灯火通明。
贝勒府众侍卫都到了。
明日大家都要随着九阿哥去南苑。
九贝勒府上下,都换了新弓。
九阿哥看了眼七力弓,拿了起来,打算试一试。
不过拉开还罢了,这准头就保不齐,也就是没有脱靶罢了。
众侍卫已经晓得后日行围换了规矩。
额尔赫见九阿哥想要换弓,就道:“九爷,用强弓到时候射的箭就少,最后统计缴获,指定是按照九爷的箭统计的。”
九阿哥听着,眼睛一亮,道:“还真是,爷忘了这个。”
到时候其他哥哥们或是七力、或是十力的,说不得两、三筒箭下来就力竭。
自己的五力弓,反而更能持久。
九阿哥重新换回五力弓。
“嗖!”
正中靶心。
只要将这场围猎的时间拉长,自己前三指望不上,却也有希望再进一名。
九阿哥打算明日去海淀一趟,这圈名字的事情,也可以挪到前头来,顺带着就行围时间的问题再建言一二。
省得回头自己成绩不好,一时半会儿该不好跟皇父开口。
今天就是找找准头罢了,既是准头不错,九阿哥射了一筒就回正房了。
“爷想到法子了…”
九阿哥带了几分兴奋。
都是年轻人,谁会乐意试都不试就认输?
九阿哥就说了自己的发现,很是欢喜,道:“哈哈,爷用五力弓,也能成优势!”
舒舒没想到九阿哥还挺好胜,还真有些不放心。
这时间拉长了,在户外的时间就长,到时候好人也容易感冒。
舒舒就道:“上次都设了赏罚,这次不会再设了吧?”
九阿哥想想也是,点头道:“那爷再看看,要是没有赏罚,就不费那个劲,在四哥前头就行…”
次日,九阿哥就将给几位长辈预备的年礼带了。
十阿哥已经在候着。
九阿哥就道:“爷去趟海淀,给汗阿玛送年礼,户部那边,你帮爷跟四哥说一声,爷中午就应该能回来了。”
十阿哥跟他交好,晓得这几年九阿哥往御前孝敬的勤。
“明早送不行么?明早也要过去,不用专门折腾一趟吧?”
十阿哥有些不放心。
早上冷,这往返一趟海淀,也是好几十里地。
九阿哥就将自己对明日行围的打算说了。
十阿哥听了,不是很赞成,道:“九哥,您要是想在行围上中不溜,还有我跟五哥呢。”
九阿哥摇头道:“那怎么行?那样旁人都晓得你们俩让爷,寒碜不寒碜,汗阿玛看了也不会乐意,还不若爷老实拿倒数第二。”
说着,他将想要趁机请旨丰生兄弟圈名字之事说了。
“他们都成了熟身,今年过年就能带着各处拜年,总不能还叫小名,不尊重,也该圈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