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顾诚之回来后随口问了一句。
楚君逸的表情顿住,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顾诚之眯起双眸,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很是危险,“中午吃饭了吗?”
“忘了……”楚君逸可怜兮兮道。
顾诚之与他对视几秒,咬着牙将人拖了出去。
“等下就该吃晚饭了。”楚君逸略苦逼道。
“对,在等一两个时辰就该吃晚饭了!”顾诚之沉声道。
楚君逸不再说话不再反抗,乖乖的让他拖去投食。
饭后回房,顾诚之抱着手臂,一脸严肃的开始审讯。
“真的只是忘记了……”楚君逸凑过去讨好道:“你别生气,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什么东西能让你连饭都忘了吃?!”顾诚之不为所动。
“……”楚君逸干巴巴道:“账本……”
顾诚之微眯双眸,将楚君逸看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才伸手在他的腮帮子上捏了一把。
楚君逸喜笑颜开,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脖劲处蹭了蹭。
“费心费力的想把你养胖点,结果你还不吃饭!”顾诚之恨恨的道。
“就一次,就一次!”楚君逸不禁反驳,“我就忘了这么一次!”
“你怎么不说平时都是谁叫你去吃饭的呢?!”顾诚之伸手环住他,语带无奈。
楚君逸低头不语。
“什么账本这么好看?”顾诚之亲了亲他的脸颊。
“哦,对了!”楚君逸这时也想起了这事,他刚才就想跟顾诚之说的。
拉着顾诚之走到桌旁,楚君逸拿起桌上的一本账,翻到了某一页便递给了顾诚之看。
“很正常的账。”顾诚之扫了几眼,没发现问题。
“帐是很正常,但这账本,或许应该说是这本账对应的店面。”楚君逸顿了一下,“父亲留下的管事说这几家店都是父亲给我的,但我以前从没见过,我们游学回来,这几家店的账就混在其他账本里。”
顾诚之眉头微蹙,将账本翻开逐页看起。
“最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这几家店的店主,不是我父亲。”楚君逸补充了一句:“老板叫关情。”
“你认识关情?”顾诚之问道。
“不认识。”楚君逸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我曾在父亲的遗物中找到过一个盒子,盒子上了锁,而管事在将这些账本给我的时候又给了我一把钥匙。之前在楚家养病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那个盒子,钥匙的纹样和盒子相同,里面装着的是关情的身份文书。”
顾诚之有些惊讶。
楚君逸将顾诚之手中的账本翻到最后一页,在账本的最后,除了有一个红色的“阅”字以外,还有一排墨色小字,落款是关情,后面标着日期。
“这是父亲的字。”顾诚之一眼就认出这字是谁写的。
“对,是父亲写的。”楚君逸点了点头,“父亲拿着‘关情’的身份文书,那他就是关情,若是我拿着‘关情’的身份文书,那我就是关情。”
“不过……父亲做事为何要这般拐弯抹角?”顾诚之疑惑道。
“不知道。”楚君逸耸了耸肩。
顾诚之往前翻账本,眉头渐渐蹙起,“这些都是?”他看向摞在桌上的账本。
“对,都是。”楚君逸又递给他两本,“一共三家,老板都是关情。”
楚三老爷留下的这三家店,一家是脂粉店,胭脂水粉、头油香料,女儿家能用到的东西这里都能买到。
还有一家卖的是果脯点心,看账上记录的种类很多,人流量也不错。
最后一家是琴馆,顾名思义就是卖琴修琴的地方。
这三家店收益最好的当属那家脂粉店,果然是女人的钱最好挣。
顾诚之将账本放下,神情有些漠然。
楚君逸看了一下他翻到的那页。
脂粉店的销售大户多是京中高门女眷,其中还有几位皇子府的管事。
皇子府的供应归内务府采办,但个人喜好的一些东西多是差人去买,估计这家脂粉店的脂粉是入了皇子府女眷的眼,差不多一两个月便会过来采办一次。
“你不高兴?”楚君逸觉得顾诚之的情绪有点怪。
顾诚之只是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楚君逸皱眉问道。
顾诚之将人抱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顾诚之!”楚君逸有些恼怒。
“君逸……”顾诚之的声音轻缓低沉。
楚君逸像是被电了一下,不自在的动了动。
顾诚之抱着楚君逸坐下,让楚君逸坐到他的腿上。
“我怀疑,爹的死和他们有关。”顾诚之凑到楚君逸的耳边,声音低得近乎听不到。
“什么?!”楚君逸听到了,还被惊得差点跳起来。
顾诚之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楚君逸眨了眨眼,配合亲吻。
等到楚君逸被亲到迷糊,顾诚之才将人放开,略带满足的亲了亲他的脸。
楚君逸趴在顾诚之身上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诚之的目光变得异常清冷,声音微弱却又能让楚君逸听清,“皇上几年前派了马三老爷出京,就是为了稳定那边的形势,爹去那边查东西,是由马三老爷派人保护,结果回程时……查到的许多东西都和那几位皇子有关系。”
楚君逸心惊,但也没有问顾二老爷到底是去查什么,这件事他不该去问。
“君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