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晏琤现在越发和几年后的他相似了,姜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到她的几次策划成功的逃离。
雨下的倾盆,夜晚晦暗,这一处几个保镖几乎将姜壹牢牢围住,有一柄伞从上而下盖住姜壹。然而姜壹恐惧这次依旧不能如愿飞往卡尔德,夜晚走的急,没有带伞,早就已经被雨水淋湿。
这把伞颇有些来晚了的意思。
“雨太大了,壹壹。”晏琤笑容和煦温暖,在这张脸上,这颗绯艳的泪痣熠熠生辉,跟随他的每一次笑容而绽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色彩,“上车吧,家里有你喜欢的砂锅粥。”
他极力粉饰太平,眼中却犹如有一盏幽幽盛开的幽冷的火焰在燃烧。
姜壹觉得冷,也觉得恐惧,她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
晏琤一步一步下了车,他的动作好像是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帧的在姜壹面前呈现。他刚下车,一柄黑伞牢牢地遮住他,全身上下只有昂贵的皮鞋接触地面沾湿了。
姜壹还在看着他,晏琤已脱下他身上的薄外衣,披在她身上。
“晏琤,机票是你取消的?”
晏琤微微一笑,漆黑的瞳仁倒映着她茫然无措的表情。在此之前,晏琤一直是无害的,姜壹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
“不只是机票。”
姜壹颤抖着手,翻出手机找学校官网的邮箱。
晏琤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她。
“回家吧。”
姜壹推开晏琤,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陌生:“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晏琤,我不想和你继续下去,我想出国,你放我走。”
“我说,回家。”
晏琤脸上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皲裂,他内里的占有、毁灭的情绪正在翻涌,但是他依然记得不能吓到姜壹,他迅速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只有姜壹和他对视的时候,才能看见他眼中深沉的翻涌的情绪。
跑不掉,晏琤准备齐全,姜壹除了上车别无他法。
他们在车中,寂静无声,这辆卡宴中只有他们两个,气氛凝重又沉寂。晏琤捏着方向盘的手指间发白,一看就用了很大的力气。
开车一个小时的路程,晏琤一直没有开口。
“晏琤,我们分手吧。我认真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把你的时间耗在我身上,对不对?你爸妈也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我们不会有未来的。”
晏琤仿若没有听到,他的侧脸紧绷。他身量高,从小到大家教严苛,坐着的时候也显得挺拔。
姜壹几乎要以为他没有听到。
“我是说……”
“回家之后先洗个澡吧,身上都是雨水,很不舒服吧。”
他打断姜壹的话,顾左右而言。之后姜壹再也不能说出分手这个话题,晏琤像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
他们又回到住处,一个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他们下了车,晏琤一只手提着姜壹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牢牢地牵住姜壹的手。她完全挣脱不得。
这里处处是他们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情到浓时,晏琤对她的需求很大,有的时候仅仅是和她共处一个空间,他都会觉得满足,所以在他接班之后,再忙也会晚上回来,和姜壹呆在一起。
他们一进门,姜壹的行李箱被晏琤丢在地上。
而姜壹的左手被晏琤反握住,将她推的背靠入户门,喘息着开始吻她的唇。晏琤长手长脚,身量高挑,几乎把姜壹锁在身体里。
他的不安,他的痛苦,他的占有欲全都倾斜在姜壹身上。
姜壹被吻的喘不过气,刚推开他,他像是小狗一样轻喘着用鼻子寻觅她的唇。晏琤黑沉的眼睛看着她,他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欲望和对她的无尽渴求。他现在就像是她最下等的奴仆,渴望她的一点垂怜。
他们滚落到床上,衣服散落一地,他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按在床上。晏琤用他的领带遮住姜壹的眼,在黑暗的世界里,身体其他部分的感知被放到最大。
她再次提及分手,耳边是规律的被子擦过地面的声响,她的下巴被晏琤抬起,唇被他精准地掠夺。
她尝出一种泪水的咸味,与此同时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脸颊上也有着一种泪水感触。晏琤无声的在掉眼泪。
两个人一整夜都没有睡。姜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磋磨,往日里虽然晏琤作为恋人极为体贴,很少会不顾她的意愿。
等她第二天再醒来,几乎是下午。身体并未感觉不适,晏琤喜洁,应该是昨夜里结束后带她清理过。她勉强穿好衣服,却发现自己换了一个环境——
她认识这个地方,晏琤一年前带她来看过,说是两个人的婚房,还征求了她的意见。这一年里从来没有带她来看过,说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里是一处远离市中心的庄园,方圆十里几乎只有他们一家,出口即是进入市中心的快速通道,地理位置极佳,小区很大,住的人非富即贵。
她一路走到门口,直至被眼熟的保镖拦截,这才意识到,她被晏琤囚禁了。
“夫人,对不起,晏先生让您想出去,可以联系他。”
“他这样是犯法的!”
姜壹怒极,几乎要被气笑了。保镖依旧一丝不苟,他们拿着高额的薪水,自然不能评价雇主。
“我的手机呢?”
保镖将自己的手机恭恭敬敬地递给她:“夫人,先生说有需要联系他,他会马上回来。”
姜壹刚碰到手机,那边像是提前预知到一般,她看着晏总的通话显示,认命般的接通。
“壹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晏琤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带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