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怕姜壹嘴里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话,用嘴封住了姜壹的唇。
本就是他强求,现在他的表情却像是姜壹才是那个欺骗他感情的坏人一样。
他凭着一腔本能,从一开始的委屈愤怒却又逐渐投入。姜壹咬紧牙关,嘴唇却被晏琤轻轻的咬了一口。
在这瞬间,她牙关失守,晏琤力道更大了一些,毕竟血气方刚,再加上没有经验,手也开始不安分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
姜壹推开了他。她脸上毫无表情,没有任何的投入感,她黝黑的眼睛侧过晏琤的耳朵,看向前方,眼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她不觉得开心,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才知道自由滋味的鸟,下一秒又被关进了金丝笼里。
晏琤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
他们四目相对,一个眼里是尚未褪去的情欲,另一个眼中却空无一物。
晏琤低哑的声音在姜壹耳边响起:“他亲过你吗?江瑾瑜亲过你吗?”
他觉得,肯定是亲过的。在杳市的那一晚,姜壹不正是将他当成了江瑾瑜,才会有如此依赖的神情吗?他是如此的奢望姜壹也能这样对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自取其辱。
他低声笑道:“谁的吻技更好?……算了,明明尝起来是甜的,却总说让人觉得苦涩的话。”
晏琤细致的为姜壹整理衣领和被他弄乱的衣物,他先前过分投入,动作也孟浪,再加上春日衣薄,姜壹的外套几乎都要被他扯掉。
想来是饕足了,他神情也柔和起来:“家里已经备好菜了,走吧,咱们回家。”
“晏琤,我不想这么早和你同居。我也不想被你限制住自由。”
晏琤神情一怔。很快,他敛下眼睑,遮住眼中的谋算:
“我们不在一个房间,不算同居……我只是想天天能见到你。第二条,我可以答应,但是你也答应我,”
他停顿一瞬,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竟然显露出一份脆弱。
“喜欢我,好不好?”
他动作极为爱怜地摩挲姜壹的脸颊,话语中却犹有未尽的威胁之感:“哪怕是装模作样——只要你肯。”
姜壹仔细地看着晏琤那张她熟悉至极的脸,他的眉形修长而略带英气,眼瞳深邃如夜,对周遭的一切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张脸,无论是出现在哪,都会在第一时间夺得人的注意力。
她阖上眼,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已温柔如水,带着纯净而炽热的爱意。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阿琤,是这样吗?”
晏琤摩挲着她脸颊的动作狠狠地一顿,他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眼中却已然掀起狂风巨浪。
他陡然抽身,一言不发启动车辆,一直开到翠湖,直至领着姜壹一路进入他的私人领地,他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午饭吃得极为潦草,晏琤像是一个刚得到玩具的小孩,对姜壹爱不释手,他一直在干扰姜壹。姜壹今日的这个眼神给了他极大的刺激,再加之少年气盛,和爱的人如此心意相通,晏琤简直无法控制住自己。
然而他也察觉出了姜壹的抗拒,始终未敢做的过火。
晏琤这么一闹,姜壹也没敢再去江瑾瑜的病房,她怕晏琤又做出什么疯癫的事情。她下午安分的上班,整理病例学习课程,直至晚上下班的时候,晏琤提前给她打电话,说要来接她。
“下班吧。”晏琤阖上笔记本。
他的助理们知道最近晏琤心情极好,连带着他们下班时间也早了很多。和他关系近一些的成风开玩笑道:“回家陪嫂子?”
‘嫂子’这个词极大的取悦了晏琤,一贯冷漠的脸上露出一分堪称愉悦的表情。
他嗯了一声,眉眼间染上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近期辛苦了。”
晏琤加班的厉害,前段时间几乎要睡在公司,每天张特助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已经在看当日的新闻及报表。
有的时候旁人的成功是羡慕不来的,譬如晏琤,他不仅脑子更好使,思路更清晰,他对工作的态度也更狂热。
张特助适时的说道:“晏董事给我发了消息,询问您近况。”
“敷衍过去。”
“是。”
晏寻洲老奸巨猾,虽说看似已将日安的大部分实权交给晏琤,但是背地里他那一派依旧欣欣向荣,晏琤一些举动根本瞒不过他。譬如晏琤调用私家侦探社跟踪姜壹的事情,又譬如晏琤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张特助还是没有走,晏琤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表情犹豫,张特助见晏琤直直地看着自己,连忙说道:“夫人方才通知我说,让您晚上回家吃个饭。”
张特助心里也苦笑不已,这一家三口各怀鬼胎,一个个联系儿子都通过他来。看来豪门也不是容易的,哪有亲父母找自己孩子,还需要通过孩子的助理的。
晏琤不喜欢看消息,再加上他们家着实特殊,家庭关系没有明面上的好。
“知道了。”
晏琤原本想拒绝,然而突然想到了姜壹。他已打定主意要和姜壹在一起,他们是情侣关系,他又不是她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三小四小五,凭什么不能带她回去见家长?
他完全忽略了这段关系本就是他用尽手段强求而来的,在他心里,和姜壹重新组成一个小家庭,完全脱离晏寻洲是迟早的事情。
晚上姜壹一下班,还穿着最简单的长袖卫衣和牛仔裤,就被晏琤带到了晏宅。
临下车时,晏琤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紧张,吃顿便饭。”
姜壹面无表情,嘴角也没有弧度,心跳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