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让我去吧。”
丘力居儿子楼班见靠近高顺的那拨军队居然已经发生了骚乱,自知若是再无人去指挥,可能便会形成溃败之势。
八万大军被一千重甲深入腹地还打出了统帅差距,这丢人战绩要是传出去,他父亲丘力居的名声怕是在草原上彻底臭完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批人只能死在阵中。
“嗯,虎子替我扬威,为父就在这里等着听你喜报。”
丘力居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帮子鲜于辅,鲜于银部族的废物,要是换自己的部落来战,早就将那无谋汉将斩于马下了。不过没关系,自己的无敌儿子出马了,一切都会尽快结束。
楼班率领丘力居四位副将开路,指挥着混乱拥挤的胡人逐渐让开一条小道,杂胡见状是丘力居部的骁勇嫡子楼班前来指挥,十分自觉开始配合,口耳相传之下,上万人开始逐渐安定下来,并不像之前那般后面的人往前挤,前面的人被杀的想往后退,一方军阵士气稍稍被稳定了下来。
“高将军,风向变了,请加快行军速度,一定有统帅进阵了,有道是一鼓作气,趁着人还没下达指令,这上万胡狗施展不开,我们杀过去。”
张郃敏锐意识到对方军阵的变化,果断给高顺提出了突围建议。这支重甲步兵,并不怕跟对手缠斗,但是很怕被对手消耗风筝,难怪叫做陷阵。
“好!”
“全军听令!无需保存体力,冲杀上前!”
高顺将令一出,不少士卒开始解甲,脱离了高顺的统一军阵,开始毫不畏死率先冲锋。这是高顺自己研究的变阵,虽然会加大牺牲,但陷阵营需要有人缠住对方,把对方带入和自己决死的处境。
张郃看着这些毫不顾及自己性命的猛士,心下震撼,到底是怎样才能训练出这一支铁血之师。
“高将军,我向你道歉,你跟鞠义将军都是优秀的统帅。”
“是嘛,希望此战过后,还能有机会跟你喝上一杯,我可是从不在军营里喝酒的。”
高顺战意盎然,这是他真正意义上作为主将的处子之战,能够得到威震河北的步军大将张郃的认可,让他十分振奋。
“会有的,我为将军开路。”
张郃奋而向前,他自然清楚,猛将对于士气的提升,有高顺统兵,现在最能打的就是自己,此情此景又怎么可以顾及性命留在中军。
楼班看着前方二里外又再一次陷入败退,整个人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不妙啊】
一直受丘力居影响,熟读汉谋兵书的楼班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什么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鲜于辅的部族恐怕已经怯了。
“给我往前顶上去,退却者斩!我马上就到!”
楼班向前嘶吼,想要传递出自己的信心,当他看到前方已经有士卒丢下兵器,哭喊着开始回奔,张郃那张率领陷阵冲锋厮杀的凶悍脸也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给我回去斩杀他!”
楼班一刀砍死逃窜的士卒,身前那些人带着惶恐,只得回头连滚带爬又冲了回去。
“闪开!让我来会会他!”
楼班杀人立威,虽能止住退败,但若自己不能亲身上前,这些别的部族的胡骑自然不会心甘情愿为他赴死。只有自己冲上去,才能重新凝聚军势。
【真他妈的荒谬。】
楼班脑子里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真邪门了,这世上真有人能陷阵不倒,硬抗十倍之敌,让对方主将亲自出马?
这袁绍不是已经死了么,凭什么手下还有人为他如此拼命?
“杀胡狗!一个不留!”
还未等楼班冲入,外围的喊杀之声就已经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骑兵如神兵天降冲杀入阵。
“九原猛虎在此!可识得我吕奉先!”
“杨家杨再兴在此!此番定要杀得尔等片甲不留!”
为首的二人如天神临凡,搅动一方风云,手起戟落,枪花翻飞,杀得一众胡狗苦不堪言。
“糟了,中计了!快撤!”
丘力居见山坡上冲下数不清的骑兵,料定齐周,苏仆延已经败走,自己没理由再留在此处,招呼着本部人马开始过浮桥撤退。
而这一举措,则是彻底坑惨了自己的好大儿楼班。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更何况是以劫掠为生的胡骑,丘力居这一撤退,原本正在围杀高顺的那数万人,宛如山崩地裂一般,哪里还管你楼班,纷纷向着浮桥方向涌。
“不能退!不能退啊!”
“言后退者斩!”
任由楼班如何竭力呼喊,斩杀同胞,都止不住这溃败之势。
“父亲你为何行如此昏聩之举!”
楼班手持利剑,被四名副将保护在乱军之中欲哭无泪。
“别他妈的吼了,爹在这呢!”
高顺目露喜色,与张郃合力而出,直冲楼班而来,果真如张郃所说,有指挥入阵,也别管他大鱼小鱼了,杀了再说!
很快,楼班五人便被陷阵吞噬,张郃一枪将楼班挑下战马,高顺一剑斩下头颅,四名副将则是死于陷阵的围杀,高调入阵,潦草收尾。
【系统提示,丘力居之子楼班已经确认死亡。】
“高将军!沿着河岸厮杀,我等支援已到,此番便是打捞战功之时!”
张郃提醒高顺,这援军总算是来了,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连劝降的必要都没有,杂胡,死不足惜!
“兄弟们,杀完这批胡狗,今晚解除禁酒令!不醉不休!”
高顺将手中佩剑投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