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看去,居然是路尧!
“你怎么回来了?”姚春芽惊喜地跑过去。
路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再说还是咱们家的事。”
说完,他拉着姚春芽走到王虎面前,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给我的爱人道歉,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在里面多住几年。”
王虎不屑一顾,嗤笑道:“怎么,你是她哪个姘头,想给她出头?”
见他并不识相,路尧也不多跟他废话,掏出自己的证件,和一侧的警察同志说道:“同志,我是姚春芽同志的爱人,现就职于由山县派出所,我父亲是三二三部队……”
介绍完自己,他指着王虎,“这位同志辱骂烈士家属,要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未免让人寒心!”
那警察同志听完立马表态,“同志放心,我们不会轻饶了这个坏分子,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王虎也没想到他骂的这个女人居然是烈士家属,本来他打听过,自己所犯的罪要是被发现了,顶多关个个月。
可现在又涉及到烈士家属,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王虎认了怂,“对不起同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给你道歉!”
路尧却不再理会,揽着姚春芽让她不要再听,又去问他的同事,“同志,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小警察点头,“是的同志,你们可以走了,谢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路尧颔首,带着姚春芽就要走,她却不动步子,“等一下,我还有件事想问问。”
她转身走到给他们办案的警察面前,“同志,我想问问王虎,那些二中家长是不是也是他撺掇的?”
警察:“行,你稍微等一下,我去问问。”
姚春芽:“那就麻烦同志了。”
约莫过了分钟,那名警察回来了,“姚春芽同志,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他说他只找了那对父子,二中学生的事不是他做的。”
姚春芽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头,“谢谢同志,我知道了。”
看来她结下的莫名其妙的梁子还不少,姚春芽有点头疼,这种敌明我暗的情势最是棘手。
…
处理完王虎的事,也拿到了证明材料,只要交付于卫生局,小吃部重新开张不是问题了。
路大姑松了一口气,“春芽,幸亏是你心细,要是没有你,大姑都想不到是身边人做的手脚。”
她感慨道:“看来以后这招人可不能马虎大意了。”
姚春芽笑了笑,“大姑,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不过咱们的麻烦还没彻底解决。”她也不想泼冷水,但这是事实。
“大姑,还有二中学生,他们集体中毒的事儿,还没解决,现在咱们只是证实食品卫生没问题,但学生那边还要有个说法。”
听完她的话,路大姑心口那好不容易沉下去的石头又重新浮了上来,堵得严严实实。
“妈呀,把这事儿给忘了。”路大姑烦躁地抓头发,“春芽,你说咱们就是开个小店,咋那么多人来搅和啊。”
姚春芽挽着路大姑的胳膊,开解道:“大姑,做生意难免遇小人,也算是咱们积累经验了,咱们一家人只要在一起,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的。”
路大姑:“春芽,我们家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姚春芽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每每听到,还是会不好意思,“大姑,别这么说,能嫁到路家,是我的福气才对。”
她说的是心里话,家庭和睦,婆家人明理不封建,丈夫体贴温柔,这是上辈子她一直渴求的。
如今她都有了,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路尧这时走上来,“你就是路家的福星,没有你,日子哪能过得这么红火。”
姚春芽拍了他一下,嗔道:“你也跟着起乱。”
不论如何,虽然问题没解决利索,但好歹是小吃部可以营业了,这对大伙儿来说无疑是这阵子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愁眉不展的路大姑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他们说说笑笑。
到小吃部门口时,发现有猩红的火光闪烁,路尧立马护在姚春芽等女同志身前,寒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周呈蹲在阴影处,听见问话掐了烟,慢悠悠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伙人。
他只见过姚春芽和路大姑,只对长得好看的姚春芽有印象,于是看着姚春芽说话,“你好同志,我是周呈,我没有恶意,是来和你道歉的。”
他放低姿态,为王虎做出的糊涂事表示歉意,也说出了王虎为什么会那么做的原因。
“你是说,房东已经答应把房子租给你们了,却又反悔,你们以为是我使了不正当手段抢过来的?”姚春芽知道真相也是感到讶异。
那要这么说,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在房东身上,他为了搭校长的人情,所以出尔反尔。
“我并不知道,这个房子也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帮着找的,如果我知道这房子已经有人定了,我是不会租的。”
姚春芽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她向周呈道歉,“虽然我们并不知情,但也确实是间接伤害到了你们,我也应该向你道歉。”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是想为你的兄弟求情,但我觉得一码归一码,他的行为也损伤了我的利益,我不能和解,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这件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他们各自都受了伤害,没有谁要退一步的道理。
周呈也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而且姚春芽话都说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