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是陈婉和温大壮吵架了,没想到温大壮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骂自己!
曾经温大壮多宠爱温若若,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
就连温若若都以为,就算她偷拿了钱,温大壮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于是被温大壮一喝,温若若当即愣在原地。
她头一回察觉到自己曾经的宠爱即将要远离自己的时候,陈婉连忙要跑过来护住温若若。
但陈婉一个女人,又被温大壮连着打了好几个耳光,这会儿力也快没了,哪能护得住温若若呢?
只见温大壮当即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过去,就着温若若的手臂就往屋子里拖。
“爸!”
“爸你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被温大壮的手猛地捏住手臂,温若若被一股巨力几乎是拖着拽进屋子里的。
“温大壮!你给我放开我闺女!”
陈婉也当即托住温大壮的手臂,张牙舞爪地就要往他身上抓去。
温若若尖叫着躲在陈婉身后,企图躲避温大壮的怒打。
“干什么?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温大壮现在正在气头上,陈婉之前和他爆发了剧烈的争吵之后居然还敢护着温若若,这让温大壮更加愤怒。
他原本就是村长,属于一村之主的位置,在家他也应当是一家之主。
但陈婉为了温若若屡次违背他,甚至挑战他身为村长和一家之主的威严,无疑是将温大壮的威严踩在脚底下。
这个时代很多男人还都是大男子主义的,他们为了所谓的面子能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阮穗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会利用这次的事情。
果然,温大壮发现钱不见了,又有陈义理在旁边盯着,他想要暗地里把钱补上,当做这件事没发生都做不到。
村长家附近住着不少人,现在的房子和建材没有隔音的效果。
所以谁家有什么动静,稍微大声点儿的都能听到。
尤其是温大壮和陈婉在家里吵了一下午了,附近的稍微一听就能听出些什么不对劲来。
“咋了这是?隔壁村长家在干啥呢?”
“我刚才看着,温若若从学校回来之后就被村长给硬拽回家去了。”
说话的村民回想起当时温大壮那狰狞涨红的脸,吓得脖子缩了一下。
“我刚才瞧着村长的表情,哦哟可吓人了,也不知道温若若做了啥事,惹得村长发这么大的火!”
“我知道点消息!”沈铁他妈花翠丽手里捧着一兜瓜子,一边磕一边神神秘秘地和周边好奇的妇女们说。
“我从陈队长那边听说了一点,说是那个温若若好像把族里祭祀采买的钱给偷了,也不知道干啥了花这么多钱!”
花翠丽刚说完,张文翠当即反驳:“不能吧,我看温若若长得模样端正,哪能做那样的事啊!”
“爱信不信,反正我也就听说了一嘴。”花翠丽无所谓地嗑着瓜子,“反正啊,到时候村长拿不出钱采买,他家怎么着也得把这个窟窿给填回来!”
“是啊,咱们村儿里属于宗祠的人家不少,那上交给村长的钱更不少,要是到时候钱没了,咱们咋个祭祀拜祖嘛!”
村里的妇女们大多都是带着点老旧思想,觉得对祭祀拜祖这种事不能马虎。
不然他们村往年这么穷,不还是一样捐钱组织祭祀拜祖嘛!
“再说了,那温大壮宠他闺女宠得跟什么一样,哪里舍得这么骂她?”
花翠丽这话越听越让人信服,他们在村里谁还不知道谁了。
温大壮往日里老实人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大家伙儿也都以为温大壮宠媳妇儿孩子是常态,没想到闹得这么大。
“哎呀要我说,真是人心隔肚皮!”
“你们也不想想,当初阮穗那丫头跟着陈婉嫁到温大壮家里的,结果呢,没过多少日子那丫头就受不了去了沈家去了。”
花翠丽对阮穗和沈津的感官很好,加上自家儿子还在沈津手下办事,说的话自然就偏向阮穗他们这边一些了。
“以前阮穗确实有些荒唐了,但人家知错也改好了。”
“领导都说了,知错就改就是好榜样的,但阮穗这些年啥时候和陈婉他们一家扯上关系过?还不是他们家做了什么事惹了孩子心寒了啊!”
花翠丽说着瓜子都不磕了,嘴皮子那是上润滑油的发动机似的哗啦啦地往外说。
“之前温若若想搞破鞋恬不知耻和人津子拉扯,人津子和阮穗两口子过得好好的,她偏要插一脚。”
“现在温大壮藏起来的钱都被她偷摸着拿走了!”花翠丽说着啐了一口唾沫,“还知识分子呢,知识分子能做这狗屁不如的事?!”
“说的是啊,沈铁他妈总不能说谎吧,她家铁娃和津子关系还不错,知道的肯定多!”
那些妇女们说着说着就信了花翠丽的话,当即就觉得温若若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人。
不过现在大家最在意的还是那温大壮一家怎么解决温若若偷钱这事。
“别是到时候又拿小孩子不懂事来说事吧?温若若都18啦,上了大学还不懂事?”
张文翠跟着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睛忙不迭地往温大壮家望去。
只能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三个身影在晃来晃去的,看样子是动手了!
“嗐,陈队长说原本阮穗是想来问问还缺多少,打算帮着补上一些的,没想到……”
“啥?阮穗沈津一家子还说帮着补啊?”
张文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