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愣在原地。
阮穗说的,都是他的词儿啊!
阮穗靠近:“怎么?说中你心思了?看我最近日子还算不错,就出来挡我的眼?还是说要我给你妈介绍工作?”
自从有了赵培之后,田小翠一直都在家里。
赵培跟温若若勾搭上以后,因为温若若是记分员,所以田小翠几乎不怎么去地里干活。
60年代大家虽然淳朴,可这关系户古往今来络绎不绝。
再加上温若若有女主光环,最后让赵家赔了夫人又折兵都没人说什么。
反观赵培,为了给温若若当垫背的,死了还要给人数钱,惨不忍睹。
赵培张张嘴:“穗穗,你说错了。”
“我说错了?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要反驳我?”
阮穗看得清明,也就是原主,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
奋不顾身,最后的结果不过飞蛾扑火。
“赵培,我跟你从来没有任何感情,我本以为你可以帮我的,但我没想到你对我都是利用,我好不容易从你的火坑里跳出来,绝对不会跳进去。”
“阮穗!”赵培的声音阴狠,他低头斜睨着阮穗的胸脯。
“这里可没有人了。”
阮穗眼睛一眯:“你想干啥?”
“我想干啥?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想干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阮穗,我不嫌弃你的,你这个体型,以后出去了也不会有人要你。”
“我警告你!”阮穗冷眼眯着,周身气势与沈津一样,令赵培惧怕却又深恶痛绝。
“你想干啥?!”
“你胆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吓唬谁呢!
别看阮穗体型大,但实际没多少东西在,如今不过虚晃一枪。
谁不怕自己的清白没了?
若若说得对,只要阮穗成了他的人,阮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狞笑着往阮穗身上扑,眼看就要得手,下一秒,阮穗突然动了!
紧接着,他左腿膝弯处陡然一股刺痛,疼得他两眼发黑,身子不受控制直勾勾地往下坠。
疼痛令他烦恼,赵培努力起身,可头上却传来一股力道,让他几乎承受不住!
明明那么轻,可却如千斤重!
令他动弹不得,只能跪在地上!
“阮穗!”他咬牙切齿,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你对我做了什么?”
阮穗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凭借自己对人体穴位的了解程度,让赵培短时间内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想喊人救命,可舌头像是被人灌了千斤铁一般,麻麻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想转身看罪魁祸首,却怎么也动不了自己的身子。
阮穗的声音轻飘飘地在他耳边响起:“我警告过你了,让你不要靠近,你偏偏不听。赵培,你该庆幸,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已经下班了,不然,今天进去的就是你!”
她一用力,赵培的哀嚎声瞬间响起,在这逼仄的小巷里尤为突出。
阮穗贴心地为赵培堵住嘴巴,蹲下身来与之平视,借着昏暗的天色,她能轻易捕捉到赵培眼里的恐惧。
“你的那些亲戚才出来没多久吧?不如你去问问他们在里面都遭遇了什么?”
说完,阮穗起身,猛地踹了赵培一脚。
赵培不敌,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不过,我今天可以破上功夫,跟你一起等到天亮,你刚才是这样想的吧?”
赵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发出呜咽声。
阮穗逗他:“我听不到诶,不过你刚才好像说的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
我没有!
你诽谤啊!
见他目眦欲裂里带着害怕。
阮穗冷脸道:“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吧?”
赵培乖巧点头。
他看过。
派出所的周淮跟沈津关系很好。
连带着都照顾阮穗。
他名声不那么好,有自家亲戚被送进去在前,他和阮穗进了派出所,想也不用想,肯定他吃亏!
嘴里的掣肘被弄下,赵培忙不迭地解释:“我知道怎么做!你别送我去派出所。”
流氓罪一旦定罪,他将来再出来说媳妇都难!
“我家之前不是还欠你那么多东西吗?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更多的钱!”
“这是你自愿的。”
赵培点头如鸡啄米:“是我自愿的!你没逼我!也没强迫我!我欠你这么久,有利息也是应该!”
“那你写吧。”阮穗拿出纸笔来,见赵培要接,她又抽回来:“你真是自愿的?”
刚才的感觉比死了还要难受,他可不想经历第二遍!
“是我自愿的!我是自愿的!将来就算我爸他们问起来,我也是自愿的!”
阮穗把纸笔递了过去。
知道时间线以后,她现在每天都在练习最基础的东西。
能想起来的单词和公式,都会背一遍。
所以一直带着纸笔。
最主要的是,有些时候想法快如闪电,一闪而过,她怕来不及记住,就带了纸笔。
只要能赶上风口,猪也能飞起来!
赵培唰唰写着。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赶来的沈津看在眼底。
今天地里的活多一些,他想多赚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