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皮这么厉害!”
张金花惊了,她之前在街上没看出来,没想到阮穗这么能挣钱!
阮大海一听张金花的话,粗眉一皱,严厉地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张金花。
“胡乱说些什么,阮穗是咱阮家的娃,什么小娘皮,我看你是跟村里那些爱嚼舌根子的娘们学的一嘴恶心人的话!”
“本来就是,她要真是当咱是亲戚,早前我去她摊子时,她见着娟子咋不给点零嘴啊,还让我花钱买!”
张金花被说得心里也是一气,反口就顶嘴。
“你还说,人阮穗做点小本买卖,你去就充人长辈要人送,人能给你好脸色?”阮大海气呼呼地抓了一把张金花的手臂,“想吃零嘴自己买,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那怪我嘛,每次出门你就给这么点儿,我哪有钱给娃买零嘴!”
“别吵吵,在外面也不怕人看了笑话!”
听到身旁两口子拌嘴,温若若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插嘴。
只是在快到沈家时提醒一句,“沈大哥家就是这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多谢你了闺女。”
阮大海扬着笑看着温若若先走了,不由得感叹一声,“到底是在大队上工作的人,有文化又不作妖,你学着点吧,别在外边儿给我丢人!”
“嗤,行行行,我不说了行吗,别人家的都是好的,你家的都是破烂货,我不说了!”
张金花闭嘴前也还要给阮大海闹一下不痛快。
沈老叔带着沈芮和沈津回来吃饭,正准备休息一下,听到院外传来有人讲话的声音。
“津子,你去看一下谁在咱家门口吵呢,大中午的不回去吃饭去?”
“嗳。”
沈津今天在家策划创业的方案,根据阮穗提供的思路做一下规划,所以今天是沈浩跟着阮穗去镇上。
他今天做完队上的活儿就能自己忙自己的了,也清闲许多。
院门一打开,就看到一对夫妻站在门口。
男的矮黑瘦,但露出来的手臂感觉还挺健壮的,穿着条纹上衣,裤子是军绿色工裤,解放鞋,手上提着一瓶酒。
女的穿着碎花布衫,脸上是岁月刻下的风霜,略有些拘谨地站在男人旁边。
“你们是?”
“我们是来找阮穗的,这里是沈老哥家嘛?”
阮大海早就打听清楚了,知道阮穗当年死被庆安村里一个沈姓人家带回家养的。
“你们找穗穗?她上班去了。”
沈津上下打量这对夫妻,想起来中秋节前阮穗说起的叔婶,或许就是这两人。
“那来得不巧了,还想说来串个门,看看阮丫头在这边过得怎么样呢。”
阮大海叹了口气,见沈津让开路引他们进去,他才看到里面的样子。
院子不大,但是靠近茅厕的地方还有一个鸡圈,厨房的角落放着一个落了灰的炉子。
厨房梁下挂着蒜头、辣椒和干笋,院里做了简单的架子晒着一些草药,角落是晾晒衣服的,墙角堆着几块泥砖。
门口边坐着个老汉在抽旱烟,还有个小姑娘搬了椅子在门口边上看书。
“津子,这谁啊?”
沈老叔没见过这两人,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来干嘛的。
沈津大概介绍了一下,沈老叔连忙收起旱烟杆就请人进来坐,“芮芮去泡壶茶来。”
“哦!”
沈芮将书放下,就跑去厨房烧水,又从上锁的柜子里拿了罐茶出来。
张金花远远一瞥,就看到那柜子里塞满了东西啊。
乖乖,那一大兜的苹果,还有几袋白糖,还有一些装在袋子里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但单看那两罐茶就不简单。
没想到收养阮穗这个死丫头的沈家还有点钱!
“不忙不忙,我们就是来看看阮丫头。”
阮大海也看到了沈家的宽裕,一对比起自己家来,还有些不自在来。
“叔叔、婶子喝茶。”
沈芮双手捧出茶来送到阮大海和张金花手上,然后将自己的书和椅子搬回来,打算回房间看书去。
“嗳,好好好,沈老哥家日子过得好,阮丫头在你家我也就放心了。”
“这说得哪儿的话,要不是穗穗会赚钱,咱们老沈家也过不上这样的好生活!”
沈老叔和阮大海笑着说,“你们是不知道穗穗这丫头可勤快,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但是现在懂事啦,里里外外的操持家里,没有她啊,我们家还不知道怎样呢。”
“阮穗那丫头这么厉害?我看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姑娘,能做个啥!”
张金花知道阮穗能赚钱,但沈家这么夸她,她就不信了。
谁知道是不是这家人夸大了啊。
“婶子,穗穗脑筋转得快,又有主意,做事当然就厉害。”沈津原本还以为阮穗的婶子是关心她,但听这话倒像是有几分嫉妒似的。
“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我家上一年都掀不开锅了,要不是穗穗做的小生意,我们家也没有这样的。”
张金花多少还是怕沈津的。
听到沈津维护阮穗,心里就算再不高兴也不敢说出来。
不为别的,就为沈津那绷着脸冷眼看人的样儿,就凶得很!
“呵呵,阮老弟今天来怕是见不到穗穗啦,她要到晚上才回来呢。”
“这么晚?听说她在中医馆学医?”
沈老叔笑眯了眼,“是啊,穗穗这丫头争气,被老中医看上了,说要收她做徒弟,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