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沈陌来说,莫慈的动作似乎都保守了起来。
莫慈复杂的目光落到沈陌身上,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从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
沈陌理所当然的应声,“当然,与其寄希望于那些还没有查出来的罪名,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给他创造另一个罪名的条件。”
莫慈:“那你还让我调查。”
沈陌:“罪多不压身嘛,这叫多重保险,还有林澜那里呢。萧冉他,跑不掉。”
莫慈沉默的落下一颗棋子,似乎是自己死脑筋了一些,不过
“哪天动手?”
沈陌:“三日后。”
莫慈:“好。”
两人又下了一局棋,这一次,倒是打了个平局,等收手后,莫慈就离开了沈府。
既然决定三日后动手了,那他得做些准备才是,顺便,也告诉叶知阮,他还没有死。
他这边忙碌着,而另一边的藏剑山庄,叶知阮从来没有掌管过藏剑山庄,也不知道怎么管理,到现在还处在似懂非懂的情形下。
要不是她的靖郎陪着她,叶知阮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的下来,还有那两位堂主。
只是最近藏剑山庄总是丢东西,根本防不胜防。
叶知阮其实也能猜到那些人为什么会偷东西,甚至一度想过干脆把藏剑山庄封闭起来。
可程靖劝过她,说现在的损失都是可见的,如果真的封闭了整个藏剑山庄,那么未来的损失,就是不可计量的。
何况,叶知阮难道想承认自己不如叶云翳吗?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叶知阮的肺管子上,当即就咬牙表示她还能再撑一撑。
这一撑,就撑到了听到叶云翳的消息。
严格来说,不是听到叶云翳的消息,而是那天参与围剿叶云翳的人,一个个被杀害的消息。
刚开始的时候,叶知阮并没有发现不对,毕竟,那些人,谁没有个敌人呢?
可随着人数的增加,而那些被杀的人都是那天参加围剿的人,死法还一模一样的巧合情形下,就让叶知阮有些担心了起来。
她还安慰自己,那些人都是身首异处,和叶云翳杀人的方式截然不同,不会是叶云翳回来了。
然而在心底,叶知阮又忍不住的想着,同时和这些人都有仇的,除了叶云翳也没有别人了。
就这么,叶知阮在不确定叶云翳是死是活之间,纠结不已。
更是时不时的从睡梦中惊醒,生怕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叶云翳那张脸,生怕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
在这样的心理折磨下,叶知阮总算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那就是叶云翳真的没有死。
不仅没有死,还挑衅似的继续在杀那些人。
叶知阮恐惧的同时,也越发的愤怒。
她不知道叶云翳是怎么在服用过散功散后,还能这么厉害的杀了一个又一个人的。
也不知道叶云翳哪一天会杀上藏剑山庄来。
大约是太过害怕了,叶知阮忍不住散播叶云翳还没有死的消息,顺便再次说明叶云翳抢夺藏剑山庄之心不死,希望诸位江湖豪杰相助。
此时的叶知阮已经顾不上太多了,哪怕引狼入室她都不在乎了,只想着要叶云翳死。
而莫慈,在得知叶知阮的打算后,忍不住气笑了,他真的很难理解叶知阮对自己的敌意。
或者说,对叶云翳的敌意。
为此,不惜让藏剑山庄成为一块引诱豺狼的肥肉。
好在,莫慈拿到了庄主印,雷堂主的人能用,再加上自己的人手,和沈陌给他的那些,已经足够应对叶知阮了。
不过在对付叶知阮之前,莫慈先应约和沈陌坐在了茶楼上。
莫慈看着眼前的场景,嗅着空气中,带着清新又有几分苦涩滋味的茶香。
“我还以为,你会约我到隔壁的酒楼看热闹。”
沈陌摆摆手,“你不懂,酒随时都能喝,这看热闹嘛,当然要配茶水才妙。”
莫慈不知道这算什么习惯,只是默默点头,拿起身前的茶杯,轻抿一口杯中的茶水。
淡淡的涩意席卷整个口腔,让莫慈忍不住抿着嘴放弃喝第二口,转而看向远处。
那里是一个穿着一身孝服的女子,正敲击着申冤鼓,而那个女子,就是林澜。
林澜敲着鼓,要状告三皇子抢占林家家财,杀害她的父亲,蒙骗她一个孤女。
这是在告御状,并非简简单单的状告就可以,敲响申冤鼓后,还需要滚钉板。
滚钉板而不死者,方可,告御状。
此时,因为林澜的动作,周围聚集起了不少的人,也是沈陌选择的这个茶楼视野好,能让他们毫无阻碍的看到林澜的一举一动。
莫慈看着那边的林澜开始哭诉,就又收回了眼,看向沈陌。
“林澜告御状,就够了?”
沈陌摇头,坐在另一头烹茶,水汽模糊了他的脸,让本就看不清人脸的莫慈,越发看不清楚。
“不止如此,早朝上,会有人状告萧冉为人不端,行事不妥,不堪为人。”
早朝上?
莫慈一惊,“你在朝廷,还有人?”
沈陌笑笑,“只是些小人物罢了,算不得什么。”
算不得什么?小人物?
能将证据递到朝廷上,能是什么小人物?
倒是莫慈再一次低估了沈陌,他还以为沈陌是打算让林澜告御状,紧接着将整个事情放大到能让皇帝注意的程度。
到时候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