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莫慈的疑惑,江家人更认定了他们来到这里是一件好事,一时间情绪高涨。
崔艾更是很有底气的出门,去和周边的人家接触去了。
莫慈则去了卿山书院,正式拜入卿山书院,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不过莫慈来的还真不是好时候,昨夜那个梦,似乎所有人都梦到了。
所以莫慈听到最多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个梦中的锦鲤。
越听,就越觉得玄乎。
莫慈还试探着再次感受了一番这个世界,他的确没有感觉到灵气的存在,玄力也无法使用,只能使用内力。
可是如今这么多人在同一个夜晚做了同一场梦,这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
还是说有什么他无法了解到的其他能力?
思考间,莫慈去见了詹鸿良。
昨日到这里时,他就率先来拜见了詹鸿良。
今天来见詹鸿良,主要是想把昨日家里人收拾出来的一些吃的,拿来送给詹鸿良。
还没跨进詹鸿良的院子呢,敏锐的五感让莫慈听到了里面詹鸿良的声音。
“唉,国主要那么多锦鲤吃入腹中,究竟是为了什么?昨夜梦中的锦鲤,又在预示着什么?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啊 ”
听起来,是詹鸿良在自言自语,莫慈则在分析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国主收罗这些锦鲤的目的是为了吃,那就是说,这锦鲤必定有什么用处。
单从“吃”来看,或许和长生有关系。
只是那个梦 难道这个世界真有妖怪之类的存在?
否则,谁能有这样的手段,让这么多人,同时做同一个梦呢?
思索间,莫慈抬手敲了敲虚掩的门,“师祖,您在吗?”
里面自言自语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的是清朗许多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
莫慈提着东西走了进来,朝着詹鸿良行了个礼,这才把东西放到詹鸿良身边。
“多谢师祖为学生的家人安排,这些是谢礼,不算贵重,希望师祖不要嫌弃。”
詹鸿良摆手,“不嫌弃,不嫌弃。来,小羿你坐过来。”
莫慈从善如流的坐了过去,这才看清楚桌上摆放着一张画纸。
纸上是画了一半的锦鲤,这锦鲤的模样,和梦中一般无二。
不等詹鸿良说话,莫慈便一脸好奇的看着画。
“咦?师祖,这锦鲤和学生昨夜梦中的锦鲤,竟然一模一样。”
这话换来詹鸿良诧异的神色,“你说,你昨夜梦见了锦鲤?”
莫慈点头,“嗯,不仅仅是我,我娘、我爹,我们一家子都梦到了,娘还说这是吉兆。”
“梦到了?都梦到了 ”
詹鸿良低声喃喃,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
好一会儿才伸手摸摸莫慈的脑袋,从一旁抽出一本书,递给莫慈。
“你先在这里看一会儿书,师祖出去一趟,知道吗?”
莫慈点头,詹鸿良也忘记要考教莫慈的心思了,脚步匆匆的离开。
身后,莫慈看着他的背影,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又看了一会儿那画了一半的锦鲤画像,这才沉下心来去看书。
另一头,詹鸿良脚步匆匆的离开,去了这卿山书院的一个独立的山头。
独立的院子,他来到那院子前面,抬手敲了敲。
“进来。”
詹鸿良快步迈了进去,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问。
“你昨夜梦到锦鲤了吗?”
那人年纪和詹鸿良差不多,穿着朴素,却自有一股武将的气势。
他眉头一皱,脸上带出凶相来。
“你也梦到了?”
一句话出,詹鸿良就知道对方也梦到了,对视的眼中都看到了彼此的震惊,随即两人回到屋子里相对而坐。
“庞斌,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庞斌是武将,和詹鸿良算是好友,两人一文一武,关系不错。
庞斌也算是武将之中最识时务的那一批,早早交了兵权,退了下来,只是他的妻子在生产时一尸两命。
之后他就不再娶妻,而是来到了卿山书院。
在詹鸿良安排下来的单独院子里,日复一日地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诵经,只盼他们来世能过点好日子。
这一待,就是几十年。
詹鸿良也偶尔会来找他坐坐,下下棋,谈一谈曾经的意气风发。
今天詹鸿良的来意,显然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庞斌皱紧眉头想了想。
这锦鲤,向来被认定为是幸运的东西。
尤其是国主颁布的新令,可用锦鲤换金银、换官位,更让锦鲤和好运挂上了勾。
可无论是庞斌还是詹鸿良都很清楚,国主要锦鲤不是用来观赏,而是用来吃的。
这么一来,这锦鲤出现在梦中,就有了另外的解读。
“这件事,不好说。只是这梦,只有你我做了吗?”
詹鸿良苦笑着摇摇头,想到莫慈说的话,“恐怕不止,或许,整个昭诃都知道了。”
毕竟,连江家那样的平民百姓都做了这样的梦,那意味着,这个梦
不是给某一个人做的,而是昭诃的所有人。
至于原因 詹鸿良其实对怪力乱神之说是不信的,可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国主对锦鲤的需求,还有吃锦鲤的行为,让不知道是仙还是妖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