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自己倒是不怕这些狗,就怕伤害到了祈婉柔。
“老爷,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小姐挑选了。”
小厮拎着父女二人往里走,祈婉柔还在好奇,爹爹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弄了这么多狗?等看到这些狗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比一个皮包骨时,原本以为爹爹是要给自己挑选宠物的想法彻底消散。
“爹爹,这是?”祈婉柔虽说狼都不怕,但是看到这些癞皮狗,还是觉得有些恶心,没忍住退后了两步,与笼子中的狗拉开了距离。
“选一个你最讨厌的。”祈怨察觉到祈婉柔的嫌弃,也没在意。
“最讨厌的?”祈婉柔心想,都讨厌,还要评比出来一个最?不过爹爹说啥就是傻,祈婉柔绕着十几个笼子转了一圈,最终指向了一只满身皮肤病,瘦到皮包骨,还地包天,且牙齿参差不齐的癞皮狗。
盒子打开,祈婉柔看着一直黑色的虫子直奔她指着的那只狗而去,落在了癞皮狗的身上,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祈怨接收到祈婉柔不解的目光,摇了摇头道。
祈婉柔听不懂,但也知道再问下去爹爹也不会说,索性也就不问了。
三天后,祈怨上朝时就发现秦寿的转变,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吐舌头、哈气,祈怨瞟了一眼秦寿的蠢样后,微微一笑,站在下面也不说话,听着其他大臣们争锋相对。
祈怨:吵吧、闹吧、争吧,小皇帝都要变身了,你们争不争的有啥用?小心把小皇帝惹急了,从龙椅上跳下来咬你们。
半月后,眼瞅着秦寿越来越有癞皮狗的行为习惯。祈怨拉着镇国公府一家子称病不上朝,问就是这病传染,为了同僚和皇上,他们还是闭府不出的好。
祈家人都躲起来了,朝臣们就倒霉了。还真如祈怨所说,一日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时,把龙椅上的秦寿吵烦了,当即跳下龙椅,对着吵的最凶的人就是一口。
秦寿再怎么是个傀儡皇帝,也是皇帝,大臣被皇上咬了,不能反抗不说,还要感恩戴德,这可是天子赐福,怎么能反抗呢。
于是那个大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肉被皇帝撕咬下去,直接吓晕了过去。
其他朝臣也不敢跑,一个个噤若寒蝉,缩在角落里,仿若鹌鹑,不敢言语。
至于晕倒的大臣,无人理会。
从那之后,秦寿仿佛爱上了这种咬人的滋味,每天不咬一个人,他的牙齿就难受。
渐渐地,秦寿开始用四肢行走,吃饭喝水也是趴在地上舔食,如厕什么的当然也与犬类无异,到最后更是丧失了语言能力,彻底成为了人形犬。
一国皇帝当然不能是只狗,秦寿被赶下台,关进了笼子里,一关就是八年,狗的寿命有限,饶是祈怨再如何给那条癞皮狗续命,癞皮狗的寿命终于还是走到了终点。
癞皮狗死前,秦寿回光返照,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想要喊人,叫出口的却是“汪汪汪……”
秦寿的狗叫声戛然而止,癞皮狗死了,他也不能独活,还没想好要如何打个翻身仗,秦寿已经没了气息,倒下时四肢立起,直挺挺的歪倒下去,呈现一个f形状。
-番 重生之祈婉柔
马车快要到达皇宫门口时,马车一晃,祈婉柔察觉到颠簸后睁开双眼,原本的天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悲戚和悔恨,泪水也悄无声息的滑落。
“婉柔,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若是不适就不进宫了,娘让人告诉你爹一声。”世子夫人看到女儿流泪,不知怎的心如绞痛,拉着祈婉柔的手就开始询问。
祈婉柔看到健在的娘亲,眼泪流的更凶,整个人也扑进了世子夫人的怀中。
“娘,婉柔好想您啊……”
世子夫人不知道女儿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在马车上小憩了一会?怎的就想自己了?难不成被梦魇着了?
“怪囡囡,不怕,娘亲在……”世子夫人轻轻抚摸着祈婉柔的后背,轻声在祈婉柔的耳边哄着,像是祈婉柔小时候做噩梦时一样,没一会儿安抚住了祈婉柔。
“要不今日咱们就不进宫了好不好?”世子夫人拉着祈婉柔的手说道。
祈婉柔怎能不知这不是说不去就不去的?尤其是秦寿就等着这次宴会算计自己,算计镇国公府呢,若是自己到门口了称病不去,那秦寿那个狗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算计镇国公府呢。
“娘,孩儿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没有什么不适。”
“真的没有不适?”世子夫人再次确定,生怕祈婉柔不顾自己的身体,勉强入宫。
祈婉柔点了点头,生怕世子夫人不信,还活动活动了胳膊腿,这一下就看到腰间挂着的食铁兽玉佩。
这,不是梦中,爹爹给自己的宝贝吗?梦中,就是因为这个玉佩,秦寿最后被狗控制,没到两年,秦寿成功与狗无异,就连语言功能都丧失了,除了‘汪汪’叫,就只会‘嗷呜’和‘哼唧’,不然就是呲着个大牙追着人跑。
梦中,因为秦寿变成狗,皇室又没有其他皇子,最后只能从旁系过继一个,太后为了能掌权,最后立了一个两岁小儿为皇帝,太后垂帘听政,看起来像是独揽大权,实际上就是太后母族推上去的傀儡。
最终皇权旁落,太后母族成功上位,他们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宰。然而,新帝却并未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带来和平与繁荣。相反,他沉迷于享乐,将国家大事抛诸脑后。
新帝的不作为和荒淫无道,使得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
镇国公一家在祈怨的带领下离开了故土,去了无主之地自立为王,其中艰险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