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跌倒解学士,笑死一群牛。
行走在一个小镇上,陈陌撑着油纸伞,伞的另一边向言羽那边倾斜多一些,让她不会被这绵绵得细雨打湿。
这首打油诗是两人听见路边的小孩唱的。
细如毫毛的雨水在伞面积少成多之后也会被油伞嫌弃,不让其在死皮赖脸的依附着,即使在挣扎也无力的改变滴落地面的悲惨命运,哦,或许幸运的会落入行人的肩膀。
小镇的路面湿哒哒的,走过一座石拱桥,两人选择在前头的一家小店歇脚,顺便躲这越来越大的雨水。
言羽放下自己竹书箱,这是之前路遇一片竹林的时候陈陌做的,用来放她的行囊和那个不想抱着又不愿意吃掉的兔子。
坐在棚子一下的板凳上,陈陌帮她扭干脚边的衣摆,拍了拍她晃动的脚,还帮她扎了起来。
老板娘趴在柜台上,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憨憨大睡,并没有看见到来的客人。
再陈陌弯腰的时候,言羽则帮着他拍点肩膀上和头发上的雨水,问道:“你不是说刀屠寺吗,都来到这了,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急的样子。”
“你很想看见那些光头吗?”
“什么光头,我可听说那里可是佛家的圣地,随便捉一个都是得道高僧的,别到时候去到那里这么没礼貌,知道没。”言羽说教道。
陈陌弄完一切后,喊了一声:“老板娘。”
柜台那呼呼大睡的老板娘吓了
一跳,缓过神来,看着有客坐下,立马整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露出一脸的微笑,走了过去,问道:“小伙子小姑娘,要吃点什么?”
“两碗云吞。”
“好,你们稍等一下。”
这家铺子不大,看老板娘亲力亲为的样子,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人。
“唉,好像这唐国和楚国也没什么两样嘛。”新鲜感过后,言羽叹气的说道:“不过这里的姑娘的衣服挺好看的,我也要买一件。”
“我也没拦着你”
“我就说说,你这么认真干嘛。”
“我也是说说。”
在两个日常拌嘴的时候,老板娘已经把云吞弄好,送来云吞之后,也没离开,就直接在他们这桌子坐下了。
“小公子这是从哪里来?”老板娘套近乎道。
“楚国。”陈陌如实的回答道,在这里没有必要隐瞒,商楚两国交恶,但唐楚两国之间却相安无事。
唐楚两国相隔着一条江的,两国想要打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不过现在,两国之间也有土地相连了,就是陈陌之前走过的那段路。
“呀,那还真是稀客。”老板娘也是惊讶,他还以为是从唐国的南边来的。“小公子,你这是避难来了?我听说那边不是不打丈了吗?”
“只是暂时不打而已。”
“小公子说得在理,这边不打了,估计另一边又打了,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老板娘叹息一下,继续说道:“那小公子这是负笈游学吗?”
老板娘
是看到了言羽身边竹箱子,一般读书人都喜欢被着这个东西,或者带着一个书童,让他来背。但是带着一个女书童的就没见过过了,可能是小娘子?老板娘是这样猜测的,因为那些书生都喜欢年纪小的女子,估计是这个书生怕放家里不安全,就带着了,真是苦了这个小娘子了。
可这个书生看着也太像一个读书人啊,但是和自己家那个杀猪的有些气质相似。
“婶婶,你看他像读书人吗?”言羽笑着说道。
“这”老板娘一时不好回答,说他是吧,有些违心,要说不是吧,万一这小公子一不高兴就小桌子怎么办,就在她要违心的回答之时还是问问题的小姑娘先说了。
“他呀,就只会舞刀弄枪的,一介武夫。”
“会武功挺好饿得,这个世道这么乱,想要出去走走,不会掉本事保命那可不行。”老板娘立马顺着小姑娘的话说下去。
这时候,店里又来了客人,他们没有撑伞,是沿着屋檐走到这里的,进了这里,大大咧咧的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把手中的武器往桌上一拍,说道:“老板,三碗馄饨,大碗的。”
“好嘞。”老板娘都不用过去照顾那些人就直接点东西了,看来是熟客。
陈陌已经吃了一大半,言羽的碗里还有很多,就催促了一下。
“你皮厚,不怕烫,我的比不得你。”言羽白了他一眼,拿着汤匙舀了一点,放在嘴
边使劲吹着,动作比之前还要慢,故意和陈陌作对。
铺子的另一边
“老马,老根那家伙去哪了,这区家刀斋还有几天就要开炉了,五年一次的名刀会,他不想去看看了?”一个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看?这些年你跑去浪,你是不知道老跟是有多拼命这几年,上次比武失败后,这几年也在疯狂的研习自己的刀法,这几年我也很少见到他,就像你,一年都不见几回,就只有我们两兄弟在这混生活。”那个叫做老马的说道,听其意思,三人之中的另外一人是他亲兄弟,估计问话的那个是好兄弟,他们应该是在聊着另外一个兄弟。
老马继续说道:“忘记跟你说了,三年前他说他遇到了一个高人,指点了他一段时间,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长进。”
“高人,别是遇到骗子了。”
“骗不骗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原本穷困潦倒的家现在已经没了,婆娘都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老马为那个兄弟感到叹息。
“那还是不要找他了,上一次参加必须认刀,就让他这样疯魔了,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