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军猛吸了几口烟,然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说道:“我也不瞒你,小曼被他们单位的一个副院长欺负了。”
李新年一听,瞪大了眼睛大声道:“你说什么?”
徐世军急忙补充道:“哎呀,你别误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新年这才舒了一口气,骂道:“你他妈别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回事?”
徐世军气哼哼地说道:“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曼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
李新年焦急地打断徐世军道:“你别啰嗦,直接说什么回事?”
徐世军又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说白了就是小曼在单位受到一个副院长的性骚扰。”
李新年刚刚看完刺激的大片,正为顾红的不清不白火烧火燎,听了徐世军的话,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顿时怒不可遏,瞪着徐世军大声道:“副院长?他,他是怎么骚扰小曼的?”
徐世军哭丧着脸说道:“这事差不多都快一年了。去年小曼的医院来了一个姓杜的副院长,主管行政,这混蛋肯定是个色鬼。
据小曼说,这混蛋刚来的时候就给小曼献殷勤,还承诺让小曼当办公室主任,小曼还对他挺感激的,可没多久这混蛋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李新年一脸担忧道。
徐世军气愤道:“谁说不是呢?后来,他总是找借口让小曼晚上值班,你说小曼又不是医生护士,只不过是行政办的职员,晚上根本没必要值班。”
李新年一听,顿时一脸忧虑的神情,猜想余小曼会不会已经被那个副院长得手了。
徐世军继续说道:“小曼说从去年五月份开始,这混蛋就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对小曼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后来发展到动手动脚。
这混蛋毕竟是副院长,又是主管行政工作的,小曼也不敢跟他翻脸,生怕丢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副主任位置,只能让他沾点便宜。”
“只能让他沾点便宜?”李新年瞪着徐世军质问道。
徐世军嘟囔道:“也就是让他摸一下屁股之类的。”
李新年气的跳起身来骂道:“我操,你好大方啊。”
徐世军一脸冤屈道:“我不也是刚才知道吗?”
“这么说小曼隐忍了一年?”李新年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徐世军哼哼道:“差不多吧,可这一次小曼再也忍受不了了。
昨天晚上,小曼又加夜班,等到后半夜的时候,这个混蛋见休息室里只有小曼一个人,竟然兽性大发,居然一把抱着小曼又亲又摸。
后来把她压在桌子上想脱她的衣服,小曼当然拼死抵抗,万幸刚好有人过来,那混蛋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这才放弃了。”
李新年怔怔地楞在了那里,一张脸胀的通红,就像余小曼是他老婆似的,好像比徐世军还要愤怒。
随即一拍桌子,喝道:“那你他妈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干那个混蛋?”
徐世军嘟囔道:“我本来一大早想去医院找这个王八蛋算账的,可小曼死死拉住我不让去,说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反正她也不想在那里干了。”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一会儿,一脸狐疑道:“小曼该不会已经被那个混蛋得手了吧?”
李新年颤抖着手把暂停的画面慢慢放大,盯着顾红稍微有点模糊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画面渐渐缩小,查看顾红附近的几个人。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不对啊。
李新年嘴里念叨出声来,然后迅速点了一下播放键,画面恢复了正常大小,只见顾红站在酒店门口跟一个人说话。
但这个人并不是李新年想象的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并且他认出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金主邓总。
这一发现顿时让李新年一头雾水,好不容易形成的证据链瞬间七零八落,一时根本无法拼凑,但心中的一块石头似乎落了地。
邓总?一个女人?顾红那天约见的是邓总?怪不得顾红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有邓总的号码,原来她们那天真的见过面。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人,“你的包”呢?那个男人呢?
李新年把画面稍稍倒回来一点,从顾红走出酒店的那个时间点重新播放,一直播放到顾红重新走进酒店,而邓总走进停车场驾驶一辆车离去。
但没有发现顾红身边有男人,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并没有出现画面中,应该还在酒店没有离去。
这么说,那天在酒店和顾红见面的并不是只有那个男人,还有邓总,只是邓总提前离开了。
尽管心中仍然云山雾绕,可邓总的突然出现让李新年那颗饱受折磨的心多少好受了一点,起码从一点四十五分到三点二十分钟这段时间里,顾红应该没有什么隐私。
可从三点二十分钟到六点半这段时间,顾红却一直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在酒店的客房里,这段时间他们干了什么?
李新年来不及多想,掐灭烟头就把播放时间拖到了六点半。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就是在六点半打通了顾红的手机,并且从通话的背景音中听到了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然而,六点半左右的几分钟里面,画面中再也没有看见过顾红出现。
那个男人可能单独走了,顾红并没有送他出酒店。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走,而是当晚就住在了那里。外地同学?这个“外地”应该是真的。
邓萍的偶然现身虽然给了李新年一点希望,但并不能彻底消除他的怀疑,甚至还增添了更多的疑虑。
比如,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