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摇摇头,敷衍道:“都是奶奶的关系,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只要跟毛竹园有牵连的事情,奶奶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说完,叹口气道:“可惜奶奶没了,毛竹园也就失去了保护,你看看那个姓周的警官有多猖狂,奶奶如果活着,他有这个胆子吗?”
顾雪犹豫道:“你不是也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圈子了吗?”
如兰楞了一会儿,说道:“那倒也是,反正凭着毛竹园的名声,咱们永远不缺病人,并且都是有权有势的病人。”
顾雪靠近如兰说道:“只要你和老旦的项目合作成功,将来咱们照样赚大钱,谁看小看毛竹园的人。”
如兰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把自己当毛竹园的人了?”
顾雪嗔道:“我猜不稀罕呢。”说完,拉着如兰的胳膊小声道:“今晚说了这么多,可还有一件事你没必要再瞒着我了吧?”
如兰瞥了顾雪一眼,说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顾雪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我说的是如兰的生父究竟是什么人。”
如兰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个人说了你也不认识,并且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顾雪吃惊道:“哎呀,真的已经死了?”
随即摇晃着如兰的胳膊,纠缠道:“那你也跟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偷走了你的心,勾走了你的魂?以至于这么多年都不能忘怀。”
如兰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你问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说实话,我过去的对他的认识和现在不一样。”
顾雪急忙道:“怎么不一样?起码你一直没有忘记他。”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认识他那会儿也就是二十来岁,可以说是情窦初开,对男人的好坏根本没有分辨能力,所以,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被他吸引住了,而他当时都三十多岁了。”
顾雪楞了一下,随即惊讶道:“哎呀,怎么跟我和大山有点像啊,我认识大山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呢,可大山都已经三十出头了。”
如兰缓缓摇摇头说道:“年龄差不多,但情形完全不同,我知道,你和戴山的婚姻应该是顾百里一手促成的吧。
而我跟他却是萍水相逢,就像是老天爷为我们安排好了那次见面,并且好像命中注定要有这一段劫难似的。”
“劫难?你不是心甘情愿为他生下了妙兰吗?”顾雪惊讶道。
如兰幽幽道:“我守寡近二十年,妙兰从小就没有父亲,并且都不敢公开他的身份,多少年来遭人非议,难道还不算是一场劫难吗?”
“那,他是怎么死的?”顾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兰盯着顾雪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在妙兰十四岁那年被政府枪毙了。”
顾雪吃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吃惊道:“什么?被枪毙了?难道他,他是罪犯?”
如兰点点头,说道:“在一般人的眼里他就是个罪犯,并且罪大恶极。”
顿了一下,又说道:“但对我来说,他就是个男人,我见过一次就忘不了的男人,也是妙兰的父亲。”
顾雪坐在那里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你们交往了十四年都没有结婚?”
“怎么结婚?他有老婆孩子,再说,家里人也不可能接受他。”如兰嗔道。
顾雪吃惊道:“哎呀,年纪大点也就罢了,你怎么会找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难道家里人就不管你吗?”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最初一直都是偷偷摸摸来往,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才知道瞒不住了,于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我妈又告诉了我爸,我爸又告诉了奶奶。”
“那后来怎么样?”顾雪问道。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叹口气道:“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毛竹园自然丢不起这个人,何况,家里人都知道点这个男人的底细。”
“你的意思是奶奶和你父母都认识这个男人?”顾雪惊讶道。
如兰像是有点自豪地说道:“如果他是个凡夫俗子我岂能钟情于他?我奶奶和爸妈虽说不上认识,可提起他的名字都知道,即便对谭冰和顾百里来说也不是陌生人。”
“这么说是个大人物了?”顾雪追问道。
如兰看看顾雪,说道:“如果我说出他的名字,你恐怕也会有点印象吧。”
“叫什么?他是干什么的?”顾雪急忙问道。
如兰又是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顾雪说道:“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必须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尤其是老旦。”
顾雪连想都没想,说道:“我发誓,如果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叫我烂舌头。”
如兰沉默了好一阵,才小声道:“他叫赵光波,马达县人。”
顾雪仰着脑袋极力想了好一阵,最后摇摇头,说道:“赵光波?好像没听说过哎。”
如兰好像有点失望,不过,又提醒道:“当年本市有个很有名的地方叫天香楼,你听说过吗?”
顾雪一听,吃惊道:“天香楼?知道知道,大山曾经带我去那里吃过饭,据说那天晚上一顿饭就吃掉了三万多呢。”
“那你都不知道天香楼的主人是谁?”如兰问道。
顾雪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谁去饭馆吃顿饭还去问问老板是谁,不过,大山好像跟我说过,那是本市最豪华的饭店了,一般人还进不去呢。”
如兰嗔道:“你那个时候眼里就只剩下戴山了,并且掉进了钱眼里,当然没工夫关心这些事了。
实际上天香楼就是赵光波在本市请那些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