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烟,颤巍巍地拿出了一支,李新年知道杨玉环会抽烟,所以也不奇怪,赶紧掏出打火机帮她点上了。
不过,杨玉环只是抽了一口就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缓缓说道:“其实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如果等警察发现的话就来不及了。”
李新年见杨玉环一脸慎重的样子,不禁一头雾水,心想,杨玉环的父母早死了,就算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没必要这么紧张,而杨玉环本人也这把年纪了,总不会是警方通缉的逃犯,她怎么会为一张照片惊慌失措呢?
“妈,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隐瞒了什么身份?”顾雪已经有点忍不住了,催问道。
杨玉环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摆摆手,说道:“算了,也许是我瞎操心,都是陈年烂谷子了,我又这把岁数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李新年见杨玉环不愿意说,越发好奇了,说道:“大妈,你就别隐瞒了,实话告诉你,警察现在正在调查老戴的祖宗八代呢。
不仅大山,警察现在也在调查韩国庆一家人的底细,前一阵韩寿还被警察抓过,他们已经知道你当年跟韩家的关系。”
杨玉环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摆摆手,说道:“我的事情跟别人也扯不上关系,其实现在也必要隐瞒了。
实话告诉你们,我其实不是宁安市人,我老家是吴中县的,只不过父母死的早,从小就成了孤儿。
后来嫁给了大山他爸,一直都没有户口,用那个时候的话来说算是黑户,直到大山当上了厂长之后,他才想办法找朋友给我上了宁安市的户口,我也就成了城里人。”
李新年猜想杨玉环急急忙忙把顾雪叫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说,可没想到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他不清楚杨玉环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场,所以改变了主意。
不过,听说杨玉环的原来是吴中县人,不禁还是有点惊讶,似乎忽然明白戴山为什么会一直对吴中县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戴山当年不仅出钱出力帮助吴中县发展经济,还给学校捐款,甚至还把不少钱扔在了普源寺,现在看来很有可能都跟杨玉环有关。
顾雪呆呆楞了一会儿,显然也不信杨玉环是在担心编造户口的事情,疑惑道:“妈,你刚才不是说担心警察看见了你父母的照片吗?”
杨玉环说道:“是啊,如果他们查出我父母是吴中县的人,那岂不是就知道我的户口是假的了?他们会不会吊销我的户口啊。”
李新年觉得杨玉环有点口是心非,她真正担心的应该不是户口的事情,应该还有深层的原因,只是现在突然不愿意说了。
可能杨玉环忽然意识到顾雪已经不是她的儿媳妇了,而自己更是个外人,在冷静下来之后,决定继续隐瞒下去。
“妈,那你在吴中县还有什么亲人吗?”杨玉环问道。
杨玉环嗔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孤儿,哪来的亲人?”
“大妈,你也没必要为户口的事情担心。”李新年只好安慰道:“吴中县的人上宁安市户口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倒是那只手镯恐怕不一定能找得回来了。”
杨玉环愤愤道:“该死的贼骨头,什么东西不好偷,偏偏偷走了我的手镯。”
顾雪见杨玉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也只好说道:“那只好等着看了,但愿警察能破案。”
离开杨玉环家之后,李新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杨玉环显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可能是因为我在场的缘故,你找个时间再单独问问这件事。”
顾雪也一脸奇怪道:“我跟大山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居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杨玉环的老家是吴中县呢。”
李新年犹豫道:“肯定有说不出口的原因,不过,这件事警察肯定已经知道了,说不定正在暗中调查呢。”
顾雪迟疑道:“如果那只手镯很值钱的话,杨玉环说不定还是吴中县大户人家出身呢。”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真是见鬼了,怎么又是手镯被盗。”
顾雪楞了一会儿,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只稀世珍宝?杨玉环该不会也像你妈一样谎称手镯是祖传的吧?”
李新年半天没出声,最后扭头盯着顾雪小声道:“我听秦时月说,杨玉环可能跟韩寿的老子有一腿,你说,老戴会不会是韩国庆的种啊。”
顾雪一愣,随即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少胡说八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李新年干笑道:“如果我的预言成真的话,那老戴可太不是东西了,居然连自己妹妹的女儿也不放过,这可是乱轮啊。”
顾雪一脸惊讶的样子,问道:“什么妹妹?”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如果老戴是韩国庆的种,那韩丽岂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谢新玲应该叫他一声舅舅呢。”
顾雪呆呆楞在了那里,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说道:“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李新年愤愤道:“其实你和如兰妙兰对谢新玲的身份心知肚明,偏偏瞒着我一个人,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雪嘟囔道:“我可没想瞒你,如兰不让我说,他怕你多心呢。”
顿了一下又说道:“谁也没想到你会跟谢新玲搞到一起。”
李新年气愤道:“我跟她搞到一起?仔细想想,我怀疑这是你们故意给我安排的一个圈套,都把老子当傻逼呢。”
顾雪笑道:“瞧你这样子,好像我们姐妹占了你什么便宜似的,如果这是圈套的话,你可能巴不得往里钻呢,你老实说,是不是已经跟谢新玲睡过了?”
李新年瞪了顾雪一眼,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