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严格说起来段鹏到现在还是个逃犯,只是早已经过了追述期。”
朱天虎皱皱眉头,惊讶道:“段鹏怎么又成了逃犯?”
范先河说道:“就在孙巧雨进入南关派出所一年之后,有天晚上南关那边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有人被砍伤了,派出所抓了几个人,关在派出所准备第二天审问。
可没想到第二天跑了一个,这个逃跑的人就是段鹏,而当天晚上值班的就是孙巧雨,虽然没证据证明人是孙巧雨放掉的,可后来查清楚了段鹏是她的表哥,孙巧雨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孙巧雨只能走人,当时老廖是县局局长,我是刑警队长,这事我也知道,可时间长了也就忘记了。”
“这么说段鹏这件事后来就没有追究?”秦时月问道。
范先河走到办公室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拿出一个记事本看了一会儿,说道:“除了芦花之外,杨玉环在吴中县的那些亲属确实没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杨玉环跟他们几乎断绝了来往。”
“那芦花的家庭成员有我们感兴趣的吗?”秦时月问道。
范先河说道:“芦花这一辈,包括她的子女以及子侄这一辈基本上都上了年纪,而重孙这一辈还都年轻。
所以,我们重点调查了她的孙子外孙子这一辈,最让我们感兴趣有芦花的孙女孙巧雨,以及芦花小女儿的儿子段鹏。”
“哦?有什么发现吗?”朱天虎点上一支烟问道。
范先河迟疑道:“从芦花所在村子村民反应的情况来看,芦花一家的发迹时间和戴山在东风机械厂发迹的时间基本吻合,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戴山曾经给芦花一家提供做经济上帮助。”
秦时月皱着眉头说道:“这能说明什么?凭芦花和杨玉环的关系,戴山给芦花一家提供经济上帮助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问题是跟戴山的案子和赃款能不能扯上关系。”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目前还不能下这个定论,不过,段鹏算得上是芦花后代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根据我们的调查,段鹏在吴中县有一家物流公司,并且在周边各县都有分公司,还有一家上档次的餐厅,但总资产估计不会超过五千万,还没有达到引起我们关注的程度。”
朱天虎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
范先河迟疑道:“实际上我感兴趣的是段鹏这个人。
按道理来说,拥有四五千万资产的人在吴中县多少都应该有点名气,可在芦花进入我们的视线之前,我都没听说过吴中县有段鹏这么个人。”
范先河质疑道:“你又不经商,没听说过也正常。”
范先河摇摇头,说道:“但我认识不少吴中县生意场的人,比如余光老婆的兄弟卢文斌,吴中实业的罗东,甚至万本田都算得上是吴中县比较有名气的生意人。
但我问过他们有关段鹏的情况,结果他们都知道段鹏这个名字,但却从来没有直接跟他打过交道,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个人,我就奇怪了,难道段鹏低调到不和本县的生意场打交道?”
秦时月疑惑道:“会不会是他这家物流公司没什么名气啊。”
范先河说道:“恰恰相反,段鹏这家物流公司很有名气,几乎垄断了周边各县的所有生意,但这家公司真正出头露面的并不是段鹏。”
朱天虎疑惑道:“那这个段鹏为什么要如此低调?”
范先河迟疑道:“这就是让我感兴趣的地方,实际上贺宽派人接近过物流公司的员工,从了解的情况来看,段鹏这些年似乎很少待在吴中县。
据说他在宁安市也有公司,但没人知道他在宁安市做什么生意,眼下管理吴中县物流公司的是段鹏的一个表姐,也就是芦花的另一个孙女,也是孙巧雨的姐姐孙巧慧。”
秦时月迟疑道:“照你这么一说,这个段鹏还真有点神秘。”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由于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我们目前还没有直接跟孙巧慧和段鹏接触过。”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段鹏多大年纪?”
范先河看看记事本说道:“户籍显示今年五十岁,初中学历,不到二十岁就在吴中县闯世界了。
我们找了几个认识段鹏的人了解他过去的情况,现在看来,这个段鹏年轻的时候似乎有涉黑的背景,不过,从三十岁以后,段鹏就很少露面了。”
“段鹏在吴中县自己有家庭吗?”秦时月问道。
贺宽说道:“我来详细介绍一下段鹏的情况吧,他是芦花小女儿孙红玉的儿子,孙红玉的丈夫段国辉曾经是永昌镇派出所的民警,今年七十来岁,已经能退休了。
他和孙红玉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段鹏,今年五十岁,小儿子段平今年四十岁,他和他表姐孙巧雨同岁,并且同年参军。
巧合的是姐弟两复员以后都进入了吴中县公安局工作,段平去了富林镇派出所,孙巧雨则在县城的南关派出所,段平目前是富林镇派出所的所长。”
朱天虎惊讶道:“怎么?段鹏的弟弟跟我们是一个系统的?”
范先河犹豫道:“我也是刚刚知道,如果不查芦花的话,我也不会去注意段平。”
“那这个段平在富林镇派出所表现怎么样?”朱天虎问道。
范先河说道:“不错啊,否则也不可能提拔他当所长了,实际上他在部队的表现也不错,还立过功,得过奖。”
“那他参与过万振良的案子吗?”秦时月问道。
范先河楞了一下,说道:“应该参加过一般的调查吧?万家村属于富林镇,算是他的辖区。”
秦时月气哼哼地说道:“这么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