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曼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不过,王胜的老婆有个妹妹名叫孙玉香,嫁给了香溪镇一个名叫赵广生的男人。”
“赵广生?”李新年惊讶道:“这么说赵广生跟胖子的这个叔伯兄弟是连襟?”
余小曼倒没注意李新年在听到赵广生这个名字时一副惊讶的神情,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个赵广生在当地有点名气,以前好像是张福平的马仔,当年胖子在香溪镇赌博出事的时候,徐世贵就求赵广生帮过忙。”
李新年打断余小曼说道:“胖子赌博被抓不是你找焦友军帮的忙吗?”
余小曼脸一红,嗔道:“那是后来的事情,胖子在香溪镇赌博闹出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
李新年急忙摆摆手,说道:“好好,你说,赵广生怎么啦?”
余小曼摇摇头,说道:“赵广生的事情等一会儿说,咱们先说说赵广生的老婆孙玉香。
应该就是在穆澄园淘金热那段时间,孙玉香去徐世贵家里看望姐姐孙玉婷,两个人自然就聊起了穆澄园淘金的事情。
当时这个消息也传遍了马达县,孙玉婷告诉孙玉香,她老公徐世贵也打算去穆澄园碰碰运气,可没想到孙玉香阻止了她。
据徐世贵说,孙玉香偷偷告诉他老婆,穆澄园根本就没有金子,王胜发现的那些金沙是有人故意偷偷埋在那里的。”
李新年一听,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吃惊道:“你说什么?”
余小曼好像对李新年的反应很满意,嗔道:“哎呀,你急着什么,听我慢慢说呀。”
李新年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余小曼继续说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吃惊,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拉家常似地问徐世贵他小姨子是从哪里听来的。
当时徐世贵好像有点害怕,不太愿意说这件事,我只要又跟他扯了点别的,后来又慢慢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面来。
最后徐世贵警告我别出去乱说,我向他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他这才告诉我,据他说是有一天赵广生请他堂兄弟来家里吃饭,当时孙玉香替他们张罗酒菜。
赵广生和堂兄弟一边喝酒,一边在密谋什么事,于是孙玉香就留心偷听了几句。
她虽然没听明白丈夫和堂兄弟究竟在密谋什么事,但听那个堂兄弟说要在穆澄园埋金子,并且把这件事交给了她丈夫赵广生。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孙玉香还偷偷问过赵广生埋金子的事情,结果被赵广生骂了一顿,让她少管闲事,并且警告她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结果没多长时间,就传来了王胜死在穆澄园沙洲上的消息,后来又疯传那个地方发现了金子,然后孙玉香来到了徐世贵的家里,并且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孙玉婷。”
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支烟默默点上,坐在那里只顾发呆。
余小曼凑近他低声道:“你知不知道赵广生那个堂兄弟是什么人?”
“赵辉。”李新年嘴里蹦出了两个字。
余小曼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确实是赵辉,不过,他以前的名字叫赵伟明,赵辉是后来改的名字。
看来这个小保安不是一般的人,他偷偷混进穆澄园肯定没安好心,并且这件事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赵辉跟赵广生是堂兄弟,那赵辉也算是孙玉香的小叔子,徐世贵的老婆跟赵辉熟吗?”
余小曼说道:“我也想通过孙玉婷打听一下赵辉的背景,可徐世贵不让我跟他老婆提这件事。
他说后来孙玉香为了这件事又专门来找过孙玉婷,警告她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说是万一传出去,麻烦就大了。
然后孙玉婷又警告徐世贵不要出去乱说,他担心孙玉婷如果知道他把这事告诉我的话肯定要挨骂呢。”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狐疑道:“既然徐世贵知道这件事不能出去乱说,并且他应该也知道你就在穆澄园工厂工作,他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呢?”
余小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告诉我这件事,徐世贵是个老实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以前我和胖子去老家过年的时候总会给他点钱,我这次去给了他三千块钱,可能他觉得告诉我这件事能还这两千块钱的人情吧。”
顿了一下,又说道:“虽然徐世贵不让我找他老婆打听赵辉的事情,但他也知道点赵辉的情况,据他说赵辉的父亲不太了解,但他的母亲以前是个演员,并且家里很有钱,就住在县城。”
“演员?”李新年惊讶道。
余小曼点点头说道:“就是县上文工团的演员,徐世贵说赵辉的母亲名叫袁淑仪,长的很美,在马达县很有名,他小时候还看过袁淑仪演戏呢,”
“那徐世贵认识王胜吗?”李新年问道。
余小曼摇摇头,说道:“不认识,但他听说过这个案子,我问他王胜会不会是被赵广生杀死的,他说不敢乱说,他小姨子也没提过王胜的名字。”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像是自言自语道:“这么说王胜应该不是因为发现了那些金沙被人灭口。”
“那为什么?”余小曼问道。
李新年迟疑道:“赵广生为什么故意把金沙埋在那里?不就是希望有人发现并且制造新闻吗?那王胜钓鱼偶然发现这些金沙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怎么反倒杀了他呢?”
“那只有一个解释,王胜可能知道真相。”余小曼说道。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不错,也许王胜本来就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或者他在偶然之中发现了赵广生的秘密,这事多半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