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鹏继续说道:“据谭冰说肖胜军是跟着万振良从吴中县来的,不过,谭冰否认她和肖胜军有来往。
据她说还是在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去肖家坎走亲戚见过肖东亮一面,至于肖胜军压根就没见过,要不是万振良介绍的话,她都不知道有肖胜军这么一个亲戚。”
秦时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点点头,说道:“有意思,有意思,万振良案牵扯到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跟谭冰是没瓜葛的。
其中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情夫,两个亲戚,一个女婿,剩下的也全是她的老熟人,如果她要没问题,我这个局长都不干了。”
姚鹏一脸惊讶地看着秦时月,谨慎道:“秦局,现在看来除非找到肖胜军,这个案子才能真相大白。”
秦时月站起身来说道:“不错,眼下这个肖胜军是唯一的线索,奇怪的是我们连他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把这些情况向范先河通报一下,让他继续在吴中县深挖肖东亮一家的情况,对了,徐艳芬那个姘头邓建国的情况也要摸清楚。”
姚鹏点点头,说道:“我马上跟范局联系。”
秦时月想了一下,又说道:“既然这是骗贷案的线索,跟人皮面具扯不上关系,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干脆就名正言顺地展开调查。一句话,不管肖胜军在什么地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其实,范先河在吴中县已经展开了对肖东亮的调查深挖。
由于肖东亮服刑之后老婆徐艳芬和儿子就被邓梅花带走了,肖家坎没人知道母子两的下落,所以从肖家坎的老人那里确实再也挖不出什么情况。
而肖东亮刑满释放之后再也没回过肖家坎,他后来的情况几乎一片空白。
让范先河感到奇怪的是,在吴中县民政局居然没有查到肖东亮和徐艳芬结婚的登记材料,而富林镇派出所的户籍显示肖东亮的户口一直在他父亲的名下,上面标注的是未婚。
这么看来,肖东亮和徐艳芬当年结婚压根就没有办手续,肯定没哟结婚证,不过,在那个年代的偏僻山村,这种事倒也见怪不怪。
所以,范先河让贺宽去了一趟徐艳芬的老家白沙村,结果在永昌镇派出所查到了徐艳芬的户籍,果然,她的户口也一直都没有牵出娘家。
既然肖东亮和徐艳芬结婚没有在民政局登记,现在看来当然是不合法的婚姻,那他们的儿子肖军自然也就是个黑户了。
在茫茫人海中想找到一个黑户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这个肖军五六岁就离开了肖家坎,连他现在长什么样都没人知道。
不过,肖东亮一家人的行踪越是扑朔迷离,范先河就越觉得肖军的嫌疑越大,只不过在吴中县似乎已经查不到新的线索了。
所以,他考虑是不是给朱天虎打电话,请示他是不是让宁安市这边直接跟住在铂兰弯小区的肖东亮夫妇接触一下,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也只能打草惊蛇了。
可范先河还没有那定主意,姚鹏的电话就到了。
“什么?你已经找肖东亮夫妇一家人谈过了?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范先河刚听了几句就质疑道。
姚鹏说道:“范局,我已经查清楚了,徐幼军和邓中基虽然都是徐艳芬的儿子,但他们的父亲并不是肖东亮,而是另有其人。
肖东亮的儿子也不叫肖军,而是叫肖胜军,根据肖东亮夫妇和两个同父异母兄弟的说法,肖胜军在骗贷案发之后就去国外投奔亲戚去了,然后十来年杳无音信。
但根据徐艳芬的说法,当年邓梅花离开吴中县之后就跟她失去了联系,所以我推断肖胜军应该没有出国,而是躲在国内,秦局让我把情况向你通报一下。”
范先河问道:“你的意思是徐艳芬还有别的男人,并且还生了孩子?”
姚鹏说道:“不错,这个人叫邓建国,永昌镇人,他的儿子就是国泰集团的董事长邓中基,不过,邓建国在十多年前已经死亡。”
听完姚鹏介绍的情况,范先河马上叫来一名户籍警,让他把永昌镇名叫邓建国的人全部找出来,然后一个个比对,奇怪的是没找到一个匹配的人,在已经注销的户籍中也没有发现疑似的人。
“真是见鬼了。”范先河嘴里嘟囔了一句。
然后把贺宽叫到了办公室,把姚鹏传来的信息简单介绍了一下,最后说道:“你马上带人去永昌镇,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邓建国找到。”
贺宽狐疑道:“范局,你不是说邓建国已经似了吗?你让我去哪儿找?”
范先河一愣,随即拍拍脑袋,笑道:“我都给搞糊涂了,我的意思是你想办法把他一家人的情况搞清楚。
永昌镇肯定还有人知道邓建国当年的情况,我这就给永昌镇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配合你对所有社区进行摸排。”
结果第二天中午,贺宽就兴致勃勃地从永昌镇赶回来了,一进门就说道:“范局,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全搞清楚了。”
范先河急忙道:“别着急,慢慢说。”
贺宽掏出一个小本子,说道:“邓建国一家的户主并不是他,而是他的老婆杨艳艳,不过,户籍资料上只有邓中基一个儿子。”说完,把一份复印材料放在了范先河的面前。
范先河看了一下,疑惑道:“你见到杨艳艳了?”
贺宽摇摇头,说道:“杨艳艳早死了,邓建国正因为死了老婆,所以才又娶了徐艳芬,其实也不是娶,只不过是姘居罢了,并没有办过手续。”
范先河有点失望道:“那徐艳芬和肖东亮的儿子呢?”
贺宽说道:“我了解的情况都是来自当年认识邓建国的老人,据他们的说法,徐艳芬当年嫁给邓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