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晚风轻拂,难得的放松时光。
和宁心聊了一阵,唐落推开杯子,“我去下洗手间。”
“嗯,你去,我在这等你。”
“好。”
她转身走开,身后,陆清韵远远尾随,瞧见两人进了女洗手间,任戌在门外,略有尴尬。
宴会厅人来人往,刚开始没多久,露台这边人不多,任戌思索了下,扭头过去找宁心。
洗手间里,唐落进了隔间,却没有关门,虚虚掩着,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思索了下,按了冲水键。
后面,陆清韵尾随进来之后,余光瞥到放在门口的黄色标牌,眼底掠过了一抹异色,在门口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把标牌放在了门口。
隔间里,唐落等了会儿,才听到了脚步声,刻意放轻,一下一下,很小心。
她凝了凝神,没动。
门外,脚步声在她的隔间外停留了下,继而,有东西碰触的声音响起,她略一思索,快速伸手推开了门。
隔间的门是朝外开的,刚才只是虚虚掩着,她拉着把手,外面看着就是关起来的模样。
门外,陆清韵手里拿了个拖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她扫了眼,嘴角勾起的弧度满是嘲弄,“你给我
的见面礼,可真够稀奇的!”
被当场抓包,陆清韵也没有太慌张,就算被唐落发现了,她也可以辩解,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只要她不承认,谁也没有证据。
咬准了这一点,她定了定神,“唐落,没想到,你还有脸出来!”
“今天是御景湾举办的宴会,我身为女主人,当然能来了。”她眸光一转,瞬间犀利,“倒是你,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她扫了眼陆清韵手里的拖把,目光微暗。
楼下是御景湾的宴会,陆清韵大抵是吃准了唐落不会做什么,有些肆无忌惮,“哼,彼此彼此!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说起来,我是不是该给你说一声,节哀顺变?”
唐落的脸色瞬间黑沉,目光宛若利剑,看的陆清韵心头一紧,手都在颤抖。
门口,响起了宁心的声音,“落落,你在里面吗?”
里面,两人对视一眼,暗涌浮动。
“在。”
她应了声,快速伸手,一把抓住了陆清韵的胳膊,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隔间里,扯过她手上的拖把,关了门搭上去,整个过程干净爽利,陆清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关进了隔间里,她目瞪口呆。
“唐
落!”
“你干什么?”
“放我出去!”
门外,唐落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理了下衣服,“这叫,以其人之道,欢子其人之身!”
“你不敢做的,我帮你做了,你该感谢我才对吧?”
“标示牌你都放好了,要是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这点心思?”
“落落?”门外宁心着急了,“你怎么样?”
她扬声应着,“没事,我这就出来!”
陆清韵还在叫嚣,“唐落,你快放我出去!”
唐落看了眼里面,抽过纸巾擦干了手,把废纸丢进了垃圾桶,动作莫名带了些狠劲。
她打开门,宁心忙上下打量着她,“你去洗手间,门口怎么还放了这个?”
她扫了眼,正是陆清韵刚刚放的指示牌。
“走吧。”
陆清韵还在叫嚣,“唐落!唐落!你快打开……”
她充耳不闻,直接关了门,还不忘贴心的关了灯。
宁心怔了下,“……陆清韵?”
“嗯。”
这边灯光略显昏暗,宁心看了眼唐落,瞥见她眼底幽暗的光,眼皮跳了下。
她扭头看了眼身后,黄色的指示牌在灯光下看上去孤单又可怜,她微微摇头,怎么就是有人那么不长眼呢?
宴会厅里,陆湛正和人聊天,任戌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他眸光暗了下,嘴角随即勾起了一抹笑,尽是宠溺。
不远处,唐落拎着裙摆走来,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陆湛扭头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她的,柔声道,“冷不冷?”
她笑道,“不冷。”
两人姿态自然随性,看的旁边人羡慕不已,“陆总和陆夫人的感情真好!”
“是啊,太般配了,难怪陆总不肯把人带出来!”
“秀外慧中,陆总真是有福气,娶到了这样的贤内助!”
……
唐落悻悻笑着,心底波澜不惊。
场面上的话,过眼云烟而已。
余光猛的察觉到了一道犀利的视线,她扭过头去,那人迅速转回了头,她仔细看了眼,是刚才和陆清韵在一起的男人。
陆湛还在和人说话,她放开了手,去问任戌,“那人是谁?”
“穿蓝色外套那个?”
“嗯。”
“哦,那人是近期和新派合作的一个奢侈品的负责人,也是负责这次走秀的负责人,刚来榕城,之前一直在纽约那边!”
她盯着那人,那人却再也没有看过来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将近十二点了,众人逐渐离场,陆湛和祁
峰作为东道主,走的稍微晚点。
夜风萧瑟,唐落穿了件真丝连衣裙,面料本就轻薄,此时挨着皮肤,凉意浸透。
身后有人靠近,肩上随即多了件外套,衣服上带着体温,还有熟悉的清冽气息,她扭头莞尔,“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