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阮筱辰反应过来迅速道歉,“按照规定,等会起来回答的人是你,我会提前帮你的……”
“规定?哪来的规定?你定的?”裴一可似笑非笑地问道,这种话可有意思了,明明满眼透着一股子野心,还想当个小白莲?当谁看不出来吗?
如果真的不想出这风头,现在应该乖乖跟在她嫡姐旁边,
阮筱辰有些呆滞,沉默了一会后道:“约定俗成而已,若是我站起来了,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要说闲话了,说我硬出风头,也说你没本事……”
“你是想一鸣惊人还是想就继续这样?”裴一可有些认真地问道。
“韬光养晦没什么不好的。”阮筱辰回答道。
“韬光养晦?多的是人一身本事没有出头之日!你确定你是韬光养晦?怕人说闲话?现在难道少?这里算是一个证明你的机会,要不要把握在你不在我。”
韬光养晦也得有底气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阮筱辰还算不得韬光养晦,不过就是没胆子而已。
“你就不想出风头拿第一?”阮筱辰眼睛里的光亮了。
“你还没那个本事拿第一,都是内定了的。”裴一可不怀疑阮筱辰的才学,但是这种宴会,人家主人扬名立威用的罢了。
阮筱辰有些沉默,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若是不能拿第一,那我为何要出头冒险?”
“随你咯!或者你觉得你还有别的机会,不过,那句‘足够强大就能无视一切流言蜚语’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裴一可笑着问道。
阮筱辰,话本子写的倒是不错,可惜,都是写话本子上的。她其实也不是无缘无故地话就多了,只是突然发现了阮筱辰就是近来在南都写话本子的那个人,里面的角色够狠够绝,她还挺喜欢的。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她曾经想过去暗地里探探这位作者的情况,可惜她后来又放弃了,恰好那次被她派出去的乖乖发现了原来眼前的阮筱辰就是那位作者,不然她才懒得废话几句,不过也着实觉得她高看了这位阮筱辰。
裴一可略一细想就知道,写话本子或许某种程度是为了谋生,但是这也为阮筱辰奠定了深厚的民生基础,若是细水流长循序渐进,加上她不面临江郎才尽这类的苦恼,阮筱辰名动南都怕也只是时间关系,不过存在挺大的不确定性罢了。
“你是怎么……”阮筱辰还没问完就住口了,只要细查根本就不难发现她就是写话本子的人,只是她的话本子大多流传在坊间,没想到裴一可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到底是裴侯爷府上的千金,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啊!
“我等会自己来!”阮筱辰有些斩钉截铁道。
裴一可伸了伸懒腰,既是如此,那她等会就再多帮一把吧!毕竟,她的另一个乖乖刚刚给她传来了一点她感兴趣的消息,她得去看看啊!
坐在最前头的并不是靖王也不是什么大臣之女,而是和宣伯爷家差不多,有些后继无人的齐侯爷家的嫡女,虽然都是侯爷家的,但和裴一可的身份是没得比的,对着一盆金盏菊提了几句诗便坐下了,算不得多么出众,但也不是裴一可能作出来的诗句。
裴一可耐着性子又听了三个队的诗句,倒还没有人站起来抢接,拍了拍阮筱辰的肩膀道:“机会留给你了!怎么发挥就看你的了!”
随后就干干脆脆地站起来离席了,怎么,离席去方便一下都不可吗?
裴一可当然不是单纯地为了方便才出来的,不过一离开那个位置,顿时感觉有些神清气爽,那股子脂粉味也弄得她着实有些难受。
莫问也乐得轻松,难得地开口道:“小姐,我们迟些回去吧!”若问他最近最后悔的事,那一定是跟着裴一可来这儿了。
裴一可转头有些想笑,然后看到莫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裴一可其实知道莫问莫答也挺想出来的,也难为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一群女人中间,还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了,奈何还没有走的借口。
裴一可就像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样,径直走着转弯,也没人拦着。
“好巧哦!我们又见面了。”裴一可直接走到了戏台子筹办的后台这边,对着戏子笑眯眯地问道,距离戏已经不早了,戏子的脸上已经上了一半的妆了。
府里的下人们和戏班子的人也都是有眼色的,自然不会上前拦着裴一可,班主更是有眼色地让剩下的人离开了。
不得不承认,裴一可很吃戏子的长相,即使有的时候看着会让她有些难受,她依然很喜欢,所以哪怕戏子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能一直静静地看着。
“你既然放过了刘婶……”
“你怎么知道我放过她了?”裴一可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挥了挥手,让莫问莫答也出去了,莫问莫答虽然老跟着,但也不至于完全不给裴一可任何自由活动的时间,就退到了门外守着了。
更何况,戏子的大概身份,早就被查了,既然没有问题,就随她开心就好。
戏子有些愕然,眉眼半阖,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缘分天注定。”裴一可的话看似玩笑,却有几分认真在里面,但才刚刚见过两面的人哪来的缘分。
戏子淡淡地看了裴一可一眼,显然是不信,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被裴一可盯上了吧,裴一可不说话,戏子就不说话,两个人愣是相视无言了好会。
裴一可没有什么需要克制的必要,站久了有些乏了,就直接把戏子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弄到了一边留出一个空位,踩着戏子的膝盖坐到了桌子上,谁让这没有别的空余的椅子。
倒不是故意想踩戏子的膝盖,着实是不怎么方便直接坐上去,她个子小,差了些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