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玥被林静琬气到,追上去两人闹成一团。雅静的女子变得越来越灵动,就像是种在室内地里快要枯萎的花,移栽到野外后,重新焕发生机。
林榭看着林静琬跟李宁玥打闹,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明亮,眼前景象是他向往期待,并愿意为之奋斗一生的。
昨晚下了雪,这会是停了,可路也不好走。林静琬急着离开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跟柳家人待在一处。另一方面也是怕再下点雨,路更不好走。
用过饭,就没有停留一群人离开了客栈。
林静琬他们离开时,柳夫人才刚刚苏醒。柳颜侯守在一旁。
柳夫人一双眼眸里承载着失望,她眸色呆滞地动了动。柳颜倒了杯茶:“母亲,先喝口水润润喉。”
柳夫人没精神地摇了摇头,开口询问:“你三哥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床上躺着。”柳颜将手里的茶递给身侧婢女。
"逆子!"柳夫人捂住胸口,想到自己晕倒前看到的画面,情绪又开始上涌。
柳西焰是三个儿子中最顽劣的,游手好闲玩猫斗逗,偶尔喝个花酒,但也只是小打小闹,从没有这般出格过。
一门三子,老大擅长谋略,读书厉害。
老二力气极大,武功不凡。
如果老三再优秀难免招人嫉妒,所以就对老三包容放纵了些。
可是跟男人有染,还是一晚四男,玩得如此肮脏,真是让她一个做为母亲的都感到羞耻。
“咳咳咳……”怒极攻心,柳夫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身侧嬷嬷连将柳夫人扶起来,为她顺背。
柳颜眼眸一闪宽慰说道:“母亲,这事不怪三哥,这一定是林静琬陷害三哥,三哥是无辜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把脏水往林静琬身上泼?你三哥胡闹与人家何干?”柳夫人停止咳嗽,怒意不减反增瞪向柳颜。
柳颜感到委屈,可她又不知道如何跟柳夫人解释,那种认定柳夫人偏心林静琬的感觉越发浓烈,对柳夫人的埋怨也增加一分。
这时柳西焰被人搀扶着进来,他到床榻前跪了下去。他跪在地上,请求原谅地拉住柳夫人的手。
对于毁害他人不成,反被毁害一事,柳西焰恨毒了林静琬。可他相较于柳颜更多了一份担当。
他用额头抵住柳夫人的手,红着眼睛,声音嘶哑着说道:“母亲,昨晚的事并非儿子本意。小妹说的没有错,的确是林静琬害的儿子。”
“儿子本意是替小妹出气,给林静琬下了药,没想到林静琬这个人阴险狡诈,反陷害了儿子。儿子也是受害者。等回到京城,儿子一定会找到机会,弄死林静琬。”
“啪。”柳夫人推开柳西焰,给了他一巴掌。柳夫人声音擅抖:“你还想要怎么弄死人家林大小姐?你竟想用四个男人毁人清白,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害人终害己,这是你因得的。这次的事情就当吃哑巴亏了,记住教训,以后不要去招惹林静琬。”
“母亲,儿子不是想毁那林静琬清白。是她先毁了小妹清白。”柳西焰捂着被打的脸,不服的解释。
“呵!”柳夫人冷笑一声,瞥了眼站在一侧垂着眸,摆弄手指的柳颜骂道:“你自己小妹是什么性格你自己不知道吗?如果你小妹不招惹林静琬,我相信林静琬不会那般对待你小妹。”
“因为林静琬都舍得跟楚庭煜和离,她根本没有动机。行了,你们两个出去,我们不想看到你们。”
柳夫人为自己有这么一双儿女感到头痛。她难受地捂住自己脑袋。
柳西焰不想再惹自己母亲更加生气,让人搀扶着先离开。
柳颜跟在身后,落后几步,走到门口她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等磨蹭着站在原地。没多久房间里就传来柳夫人的声音。
“看到这事的事情怕又是颜儿挑唆,都怪我没有教导好颜儿,才让颜儿越走越歪。”
柳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劝道:“夫人,这怎么能怪您。之前小姐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是任性,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招惹是非。终归是小姐自己变了。何况小姐又不是您的亲生骨肉,骨子里说不定也带一些不良品德。”
“浅红,休得胡言。”柳夫人厉声呵斥:“颜儿虽然不是我亲生,可我早已经把她当成亲生骨肉。虽说我一直在派人找欢儿,可也要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往后就算找回欢儿,也要跟颜儿一视同仁。”
“是,奴婢记住了。也不知道大少爷跟二少爷用那块蓝色月牙玉佩作信物,在京城寻欢儿小姐,寻得怎么样了。”
有脚步声朝门口走来,柳颜害自己偷听被发现,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转身匆匆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如果见鬼般将门关上,并用后背抵住房门。
心脏嘭嘭直跳,柳颜轻抚着自己心脏,一边平复消化偷听来的秘密。
一边一股怨恨涌上心头,一种害怕失去的危机感萦绕心尖久久不散。
她双手攥紧,双眸被怨恨占据,面部表情变得狰狞。
难怪柳夫人现在对她处处挑剔,原来自己不是亲生,柳夫人也从未忘记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
说什么一视同仁,分明就是道貌岸然。
现在都对她诸多意见,等真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偏心对待她。
还有大哥、二哥说是最宠爱她,实则偷偷在寻找自己的亲小妹都不告诉她。
蓝色月牙玉佩是吗?她一定要想办法先找到那位叫欢儿的女儿除去她。
“啊啾啊啾!”
马车晃晃悠悠,林静琬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难道是有人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