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琬带着人来到远青所说,楚北辰最后被偷走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树林,树林宽阔,现在已经是春天,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此处却看不到任何生机,地上植物干枯,就算是刚刚长出了嫩芽也已经被人从根部掐掉。
听不见任何虫鸣鸟叫的声音,四处静得可怕。
此处有许多人来人往留下的脚印,想要再探查出那日楚北辰被偷走的线索怕是不可能。
林静琬眉头紧锁,因为楚北辰的线索再次失去,而感到失落。
这时她身边跟着的三名护卫突然有了动作,他们的名字分明叫做卫一、卫二、卫三、卫四。卫大被林静琬派去跟踪那老者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卫二、卫三、卫四。
卫氏三兄弟同时拔出剑,背对着背将林静琬护在中间。
卫二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朝那大树上飞去:“何方宵小,藏头露尾,速速现身。”
随着卫二的声音动作落下,只听呯的一声,一位大眼睛圆脸蛋,长得十分灵动的女子就被卫二刺中肩膀,从树上滚了下来。
那女子疼得五官都皱在了起,难受地抱住了右腿,可见她摔下树时,还伤到了腿。
“你是什么人?”卫二打量着女子,手中长剑依旧指着女子,质问出声。
那女子抬头,一双大大的眼睛倔强又委屈地盯着卫二,不甘示弱地回道:“我才要问你是什么人好吗,我只是到树上摘个果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一见面就动剑把人刺伤,有病吧!嘶,好疼。”
女子的眼睛里蓄着泪可见是真的很疼,除此之外,跟着她一起摔下来的还一堆青色红色的果子,这么看起来,她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林小姐。”卫二很快女人的眼泪,应该说这是每个男人的通病。他见女子一哭就手足无措的向林静琬求救。
林静琬主动上前,蹲在女人面前,试探性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护卫太敏感了。无意伤到了你,我替他向你赔罪!”
女人一抬脸不客气地说道:“伤了我,嘴上赔罪,这事就过去了吗?”
林静琬很好说话地道:“这样肯定过不去。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把你先送回去,到家后你要什么赔偿我都听你的。”
“我叫蝶儿,算你还有诚意。”女子对林静琬的处理方式表示认可,灵动的眼睛一转,朝那卫二伸出手:“你,还不快把本姑娘扶起。”
卫二看向林静琬,见林静琬朝他点了点头,他才木讷的上前把蝶儿扶起来。他才刚给蝶儿扶起,就又被蝶儿指挥着蹲下。蝶儿顺势背到了卫二背上。
大概是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背过女子,蝶儿一上背卫二的脸就变得通红,整个也有的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蝶儿一点也不没有害羞,反而显得落落大方,指挥着卫三将她散落的果子都捡了起来。
蝶儿撇着嘴警告:“你可把这果子拿好了,这可是姑娘跟爷爷今晚的晚餐。”
林静琬一直都在静静观察,她发现这姑娘是真的率真可爱,应该不是什么刺客。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试探性地问:“蝶儿姑娘这是跟爷爷住在一起吗,不知道所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你经常来这林子里摘果实吗?”
蝶儿趴在卫二背上闻言侧过头来看林静琬:“你现在话怎么这么多了,一点也没有刚才看着顺眼。你可别想打本姑娘的主意,本姑娘穷得很。”
林静琬对上蝶儿警惕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这姑娘的率真只是表面,实则还是非常警惕的。
这个世道,警惕点好。
有时候自己先坦白,或许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静琬犹豫了下,主动坦白:“蝶儿姑娘,你别误会,其实我们到这林中来是为了找人的。”
“大概在五天之前,我的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感染疫病,我的另一位朋友就暂时将他安置在了林中,只是在回过头来寻时,发现我那位朋友不见了。”
“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如果蝶儿姑娘经常来这林子,又住在这附近,是否见到过我的那位朋友。”
蝶儿原本还是一脸警惕,当听到林静琬坦白后深深看了林静琬几眼,然后愣了愣,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才惊讶地指着林静琬。
“不是吧,不是吧,那老头捡回去的男人,不会就是你朋友吧!”
这意外之喜来得太过突然,林静琬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她上前扯住蝶儿胳膊:“蝶儿姑娘,你说你爷爷从这林子里捡回去一个男人。”
“嘶,疼!”
“对不起。”蝶儿呼痛林静琬才意识到自己竟扯到了蝶儿的伤口,她忙收回手道歉。
林静琬一直都是端庄大气,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沉稳淡定的,像是这样失了分寸还是第一次,但也真是应证了那一句话,关心则乱。
蝶儿倒是没有在这件事上责怪林静琬,她只是不高兴地嘟着嘴说道:“算了,看来你那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吧,我就原谅你了。”
“我实话跟你说,那个男人就是五天前在这林子里被我爷爷捡回去的,回去之后我爷爷一直在想办法医治他。”
“我先跟你们说好了,如果那男人是你要找到的人,就尽快将他搬走,如果不是就算了,总之不能找我们爷孙的麻烦。”
“好,我答应你!”蝶儿的要求在情理当中,林静琬没有理由不答应,何况就以楚北辰中疫病之严重,如果不是被蝶儿爷爷救回去,或许早就死了。
“卫二,能不能快一点。”林静琬催促,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楚北辰。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