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樊语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下来,双手使劲拍着门。
白熙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开口道:“你背着他试图跟其他的男人逃跑,你觉得他凭什么会让你活着待在这个别墅里?你给权家蒙了多少羞?你活着只会给他丢人!”
樊语的手颓然的从门上滑落了下来,她只是机械的摇着头,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道:“不,他不会的,权承瑾不会这样的……”
白熙扬起下巴,眼里满满都是得意:“你这句话还是留给阎王去说吧,贱女人。”
说完,她毫不留情的转过头,锁住了别墅里所有的门窗,脚步轻快的来到了权承瑾身边。
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微微一笑:“手机找到了,刚才回去的时候,还听见樊语在房间里面哭,好像还在喊顾子谦的名字。”
权承瑾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划过一丝不适:“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了,上车吧。”
白熙点点头,连忙乖巧的坐在了车上。
樊语拖着病体来到了窗前,恰巧看到权承瑾就站在车边,拉开车门正要进去。
她这个卧室的窗户被锁的死死的,就连外面也装上了密密麻麻的防盗网,权承瑾防她就像防贼一样。
窗户连一条缝也打不开,樊语只能徒劳地拼命敲着钢化玻璃求助。
她的双手在玻璃上一次次的滑过,可是站立在车前的人,却连一次的回首都不肯施舍给她。
樊语声音尖利的喊着救命,房间里的味道已经越来越重了。
新鲜空气被一丝丝抽走的感觉,就好像死神站在她的身后,一点点地摸着她的肩膀,下一秒就要直接把他扯走!
樊语的手拼命的抓在窗户上,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整个指甲盖都掀开。
她的十指抓的血肉模糊,就连窗户上也留下几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权承瑾正要坐上车的一霎那,身子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打算往她的这个方向看过来。
樊语瞬间像被点燃了希望,她更加拼命的拍着窗户,带血的手指一遍遍的在上面写着字!
只要权承瑾转一下头,就能看到这上面满满的血字,她就有救了!
樊语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权承瑾!救救我!权承瑾……”
白熙看权承瑾犹豫了一瞬,故意把自己的手划在车上一个尖利的凸起上,瞬间她的食指便涌出了鲜血。
她惊呼一声,连忙捏着自己的指头,楚楚可怜的看向权承瑾:“我的手不小心划到了……”
权承瑾收回眼神,连忙俯下了身查看她手上的伤口。
樊语眼看着权承瑾将转过来的身子,又瞬间转了回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上帝当着她的面,亲手关上了一扇生门。
心中的绝望汹涌而出,眼里大滴大滴的涌出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绝望的站在写满了血字的窗边,眼睁睁的看着权承瑾上了车,带着白熙扬长而去……
她就像被抛弃的小丑,被永远留在了这个别墅里。
权承瑾的车刚驶出去一个弯道,地面便剧烈的震动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别墅忽然火光四起!
身子猛的一顿,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吓得浑身的鲜血几乎逆流进了心脏,手脚瞬间冰冷起来!
樊语还在别墅里!
权承瑾的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他不由分说地调转车就要往别墅里开去。
白熙花容失色地抓住了他打方向盘的时候,惊恐的开口道:“承瑾!这是爆炸啊!别墅里有很多危险的东西,很可能会引起二次爆炸,你现在冲过去会受伤的!”
“滚开!”权承瑾一把推开白熙的手,直接把油门踩到了最底,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别墅。
车子刚一停下来,权承瑾起身就要往别墅里跑。
白熙从后面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带着哭腔乞求道:“求求你不要再过去了!里面只有樊语,她死不足惜!可是你是权家少爷,你不能出事!”
听到死不足惜这几个字,权承瑾的身子猛的一顿。
他一把揪起白熙的领子将她推开:“滚!”
权承瑾迈开步子正要往里面走,忽然别墅迎来了第二次的爆炸!
这一次爆炸的力道要比刚才大得多,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一股巨大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不堪重负的别墅,在这一声爆炸声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便轰然倒塌,荡起来的灰尘足有数米之高。
眼前的这幅场景堪比世界末日。
阴天蔽日的灰尘之下,是已经完全倒塌的别墅。
而在这断壁残垣之下,还埋藏着樊语的身体。
他像疯了一样,不顾爆炸的余波,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开始在废墟之下疯狂的翻找着樊语的身体。
不要死,一定不要死,活下去……
白熙生怕权承瑾出事,纵使千般不愿,还是拨通了搜救电话。
反正整个房子都已经没了,她樊语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要被炸成碎片了。
十几分钟之后,搜救员匆匆赶来,权承瑾已经站在了一堆废墟之中。
他的手触摸过高温的爆炸物,手上几乎被烧的没有了一块好皮。
他就像是一只困兽,疯狂地在废墟中翻找着,脸上满满都是焦急和痛心。
白熙站在一旁,看着权承瑾的表情,居然有种报复般的快乐感。
就算权承瑾真正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