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罢凉水出来,魏光禹脸色依然阴沉:“来人!”
带着怒意的声音传至屋外,不多时,便有丫头识趣的送凉茶进来——一连几日如此,根本不需去问,便知道这是要凉茶了。
屋里光线偏暗,魏光禹只瞧见一个浅绿色衣裙的丫头疾步进来,对方正要行礼,便被他不耐烦的制止住:“行了,拿过来。”
那丫头不敢耽搁,忙将托盘搁在一旁的乌漆雕花圆桌上,一连倒了两杯凉茶出来,恭敬的送到他手上。
这却是实打实的凉茶,用的银花、菊花、山枝子与黄岑等诸多草药加水煎熬而成,专是用来败火解热的。
接过凉茶狠灌下两杯后,魏光禹方觉勉强松快一点。
“将军可还需再饮?”
一道陌生且不安的女声突然传入耳中,魏光禹微攒的眉头不由开始加深,正眼朝她看去:“你是何人?”语气中明显有着不悦。
那丫头畏惧不已,忙后退两步,对着他福了福身子:“奴婢原先是夫人院里伺候的,现今被调到了将军院里来,叫银莲。”
银莲年方十八,生得中等之姿,身段丰腴饱满,头发乌浓,皮肤白皙,一双眼睛也大,水灵得似是能够溢出水来……
她为人本分,敦实体贴,平日里话也不多,不爱与其他丫头议论黑白,这也正是徐氏在瞧见儿子一再冲凉水澡败火,心中暗暗着急担忧几日之后,自诸多丫头里精挑细选出她的主要原因,极是满意。
银莲是知道夫人指派自己到此的来意,因此此刻便格外的紧张忐忑。
那名叫玉奴的姑娘,跟着将军出门狩猎一趟便未回来一事早在府上传开。她自也是知晓,往日就听银枝几个私下里嘀咕过好些回,说是玉姑娘每伺候将军一回,第二日起来便要双腿打抖,站都站不稳,必要有丫头扶着,若不然便能栽倒在地上去……
可见将军不光战场上杀敌厉害,在这床帏之事上亦是十分凶猛,怕百个人当中九十九个都要败下阵来,不敢与其匹敌。
她当时听得面红耳赤一个劲拿手捂耳朵,心中是又羞又愤,恨不得离那些人远些。可眼下这个时候再次回想起时便不光是羞愤了,还有着浓浓的恐惧与失措……
消息传到母亲耳中,魏光禹并不觉得意外。相反,母亲听见他夜夜冲凉水后派来个女人给他,这事实在令他意外。
魏光禹这才开始打量她,说是打量,不过是一眼扫过罢了,是否看清了长相都成问题。兴许是夜不能寐,他忽然问道:“夫人因何派你到此?”
银莲垂着眼,压低声音老实回:“伺候将军……”
目光落在她肥圆硕美的胸脯上,魏光禹却无那种想要一把撕开她衣裙的冲动。
猝不及防的,眼前忽然晃过小女人那一对颤巍巍、白胖胖,被他握在掌心中肆意把玩欺负的肥兔子。
魏光禹眸光顿黯,眼底慢慢染上怒意,冷声命令:“脱。”
银莲瞬间身子僵硬起来,她虽清楚夫人派她到此的来意,但却万万没想到将军会让她自己动手。羞耻且难堪……
她紧紧咬住牙关,低着眉眼,抬起手慢慢解开第一颗扣子……
魏光禹眉头紧皱,不悦:“动作快点。”
银莲身子愈发僵硬起来,她未敢停顿,听话的加快动作。
直到脱得只剩下肚兜与亵裤时,她方止住了动作,站在他两步开外,低着头,双臂紧紧护在胸前。
“停下作甚?脱干净!”
语气中已有怒意。银莲白着脸,忍着屈辱与羞耻,解开背后的系带,摘了肚兜,又褪了亵裤……
懒得磨蹭,魏光禹起身,一把将她拉过来便压在了躺椅上。
银莲惊恐的闭上双眼,一只手扶在躺椅上,另一只手则紧紧捂住了嘴,心惊胆战的等着剧痛来袭……
不料仅是胸房上痛了两下,背后之人便无了动静。银莲渐渐睁开了眼睛,不敢转头去看,亦不敢开口唤他,只敢默不作声的等候。
就在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时,背后之人总算是有了动静。
魏光禹捏了两把后,便索然无味的收回手,黑着脸怒斥:“滚!”
未想到结局竟是这般,银莲很是愣怔一下,直到又一道怒斥声传来时,她方一下反应过来,自躺椅上爬起来便落到地上,抖抖索索穿上衣裙,顾不得扣子扣对没扣对,便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魏光禹一脚踹翻躺椅,走到净房,拿着香胰子狠命搓手。
直到洗得手上皮肤发皱时,方才停下来,一面扯过干棉巾拭手,一面在心中想那小女人。也不知此刻睡没睡,想没想过回来……
刚想了个开头,他便不由冷嗤一声,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不过是个用的顺手,异常美貌勾人的玩物儿罢了。
只是下一刻,他又忍不住再去想,自己不去接她,她暗地里到底哭没哭,担没担心她那闹死人的弟弟?
反应过来自己又在想她时,魏光禹便怒的额间青筋直跳,本就黑沉的脸一时更黑。
自净房出来,魏光禹再次灌下几杯凉茶后,方才倒在榻上。
熄了烛,屋内光线更暗。盯着昏黑的帐顶瞧了许久,魏光禹合上眼,终于入眠。
约在四更天时,他蓦地睁开眼来,漆黑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愤怒与一丝焦急。
很快他便起身,驾着马急速赶往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
暗香浮动的睡榻上,姬容怀搂着小东西睡得正熟。耳边就传来窦阿槐严肃的声音:“殿下,驸马在外拍门,动静极大。”
姬容正睡意朦胧,闻言,稍稍清醒一点。只是她没有立刻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