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百般不情愿,但是最后叶澜清还是帮顾安然把这件事给办成了。当然她不是直接找了他,而是通过叶砚之教授联系了萧惜城的爷爷,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但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
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萧惜城就变成了叶砚之教授家的常客。
每个周末,叶澜清回家的时候,路过书房,总会看到萧惜城毕恭毕敬地站在外公身边跟着老人家学书法画国画,有时也会留下来吃一顿便饭。不过,她和萧惜城倒也不是怎么熟悉,见了面也不会过多寒暄只是点个头而已。
后来两人的关系究竟怎样更进了一步,叶澜清却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
车子里静默沉寂,她不说话,他也保持沉默,司机更是不敢咳嗽一声。
连轮胎行驶过地面和积雪挤压发出的嘎吱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中午喝了一点酒,但是叶澜清不胜酒力,脑子有点昏,便闭着眼靠着后背休息。
“想吃点什么?”萧惜城略微侧了侧头询问她。
叶澜清睁开眼,但是并没有看他,而是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我不饿,我想回家休息,我自己打车回家。”其实这不是她赌气,聚餐到了三点多,现在肚子里还胀胀的,现在她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我饿了,陪我吃点吧。”他并没有征求叶澜清的意见,向司机说了一个饭店的名字。
司机将方向盘用力一扭,调了个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在一间中式餐厅门前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叶澜清恼怒他的擅自主张,却不想在众人面前与他起争执,便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下了车。
两人一进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已经迎了上来拱手道:“萧总,您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这大忙人吹来了!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这男人清瘦白净,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唐装,笑起来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笑容张扬却不夸张!
萧惜城朝他摆摆手,开口笑道:“孙哥,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孙玉阁摸了摸下巴,咂咂嘴:“我这是想你呢!老地方,给老弟留着呢!”他一眼看到后面走进来的叶澜清,才敛起笑容道:“弟妹也来了,真是稀客。”
叶澜清笑笑,客气道:“孙哥,好久不见啊,生意兴隆的很!”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糊口而已。”孙玉阁又寒暄了几句才把两人引进一个包间。
“老弟弟妹慢用。”孙玉阁出去后,叶澜清和萧惜城两个人面对面坐下,谁也没说话,但是两人之间的气压明显低了起来。
叶澜清并没有去在意对面的人的情绪,而是欣赏着面前精致的小盘子,白底兰花,精致的很。
菜很快上来,待服务员出去之后,萧惜城才慢悠悠地说道:“今天,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说话的同时,他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到她的小盘子里。
叶澜清正在专心的欣赏那精美的盘子,没有防备,吓了一跳,看看牛肉,又看看他,问道:“我自己来,谢谢。你刚才和我说话了吗?”
萧惜城只笑笑不说话:“澜清,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刚刚说你今天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吗?”他特意把高中同学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不是同学聚会,”叶澜清看看菜肴,认真订正道,“是高中同学结婚,再说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是吗?我忘了。”萧惜城干咳了一声,又继续道,“看见老同学很兴奋吧!
“哦。”叶澜清似答非答地应了一声。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只有筷子碰到盘子时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吃啊,这是这里的招牌菜。”萧惜城又要给她夹菜。
“你不是饿了吗?不用管我,我自己夹。”叶澜清又拿起筷子,捡着自己盘里的小青菜夹了几根放进嘴里。
“建春有个事托我找你。”萧惜城喝了几口热汤,才转了话题。建春是他的表弟,比他小了半岁,早早结了婚,却是家里彩虹飘、外面旗不倒的主。可惜这小子体力有余,心智不足,常常干出一些自己快活、让他这个表哥擦屁股的烂事。
“哦,什么事?”叶澜清对这个建春表弟颇有印象,长了一张千人爱的娃娃脸,见人三分笑,长了一颗万人恨的心。
“他那个相好的怀孕了,月份不小了。想在你们医院找个技术好的大夫给做手术!”萧惜城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叶澜清面无波澜,见怪不怪。像白建春这样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不知节操为何物的人本来和她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因为她和萧惜城这一纸婚约便成了她的亲戚,并且还要昧着自己的良心帮他办事。
“怎么了?”身边的萧惜城见她只发呆不说话,停下筷子问她。
叶澜清摇了摇头,从容地笑道:“没事,吃到一只恶心的苍蝇。”
萧惜城当然知道她话里有话,另有所指,只是他这人有洁癖,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听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叶澜清,吃饭呢,你还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能呀。”叶澜清清了清嗓子,亮着深眸微笑地看着他,然后淡定地指着他面前的一盘排骨道:“萧总,你知道这一块是猪身上的哪个部位吗?对,就是这……”
看着萧惜城捂着嘴巴到卫生间干呕,谈颖微微垂了眼眸,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扳回一局,萧惜城,你可别怪我啊,是你的那个人渣表弟先恶心我的,不,是你先恶心我的。
其实,萧惜城不喝酒,抽烟也不多,对她也算体贴细致,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