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感知却没有报警。
甚至活木戒指也安静的圈在手指上。
所以是该继续观察情况,还是直接撤?
尚未思考出结果,她就发现,沙龙里好像少了什么…似乎是先前领她进来的那位理事。
还有……
还有什么?
再一次扫过整个房间,宁芙才意识到,是少了出口。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门了。
印象里本来应当是门的地方,如今只有一张画像。在和画像上雍容华贵的妇人对上视线时,宁芙便感觉一阵恍惚。
这个女人,好像她的妈妈。
并非是那个在离婚时毅然放弃抚养权的女人,而是让人心生亲近的,真正的母亲。
不知不觉间,沙龙里安静下来,昏暗而黏腻,仿佛宁芙一直呼吸着的并非夹杂了甜蜜熏香的空气,而是某种温暖的液体。
画像上的妇人露出充满慈爱的笑,她用丰腴的双手掰开自己的腹腔,如同拉开拉链一般,露出幽深的体内,张开双臂迎接在满是磨难的世间远游的孩子。宁芙不知是自己主动走进去了,还是母亲迎上来拥抱了她。
除了包裹她,浸润她的温暖,以及令人安心的脉搏之外,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潜意识里,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人不能第二次出生。
这是死亡的子宫,堕化的胎道。
但是顺流而下,就此放弃理性,成为再无烦恼的存在,也没什么不好啊?
毕竟,人的所有痛苦,都是从出生时,离开子宫的那一刻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