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完下楼的时候,只在楼下看到沈律一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她坐了下来,喝了口豆浆,问沈律,“总裁呢?”
沈律咽下嘴里的包子,“总裁已经去公司,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
江晚絮想到沈律跟靳泊言一向形影不离,纳闷问道:“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律不好意思道:“我起来的时候,总裁已经走了。”
昨天的经历,让沈律满腹牢骚,他们本来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结果中途休息的时候,靳泊言打江晚絮电话打不通。
靳泊言担心江晚絮出事,当即丢下n城那边的公司高层,连夜赶了回来。
他们在c城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在半空飞了三个多小时,沈律整个人很疲惫,提议在附近找家酒店休息。
结果靳泊言直接拒绝了,连夜驱车赶回别墅。
沈律扫了眼对面低头吃烧麦的江晚絮,心里连连感慨,芙蓉帐暖,春宵苦短,没想到有一日这些词会用在靳泊言身上。
这以后要是有谁说靳泊言对江晚絮只是一时好奇玩玩而已,沈律肯定第一个跳出来打死对方。
靳泊言为了江晚絮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绝壁是真爱无疑。
吃过早饭,江晚絮想到了越好,想到小姑娘一个人在医院,没有亲人照顾,顿时生了怜悯之心,让佣人打包了份营养粥。
沈律正好要去上班,两人顺路,江晚絮就厚着脸皮搭了顺风车。
路上,沈律看着江晚絮手边放着的粥,以为是给靳泊言带的,多嘴问了一句,“江小姐,你这粥是给总裁带的吗?”
江晚絮一愣,“他早上没吃吗?”
沈律:“……”
沈律摸了摸鼻子,他起晚了,不知道总裁早餐到底有没有吃,“那你这是给谁带?”
“越好,她住院了。”
沈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打过的脸颊,撇了撇嘴,张着嘴想要数落越好,但自己一个大男人这样八婆一个女人似乎不太好,顿时闭了嘴。
上班路上正好经过第一人民医院。
江晚絮让沈律在第一人民医院放她下车,沈律看着江晚絮拎着粥下了车,腿脚不听使唤得跟了上去。
等他跟江晚絮一起站在越好病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越好的关系似乎没有好到,她生病了,自己必须来探望的地步。
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还是仇人。
都说仇人见
面分外眼红,越好看到跟江晚絮一起出现的沈律,先是有些意外。
随即想到他对自己的侮辱,她觉得沈律肯定是来看她笑话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向江晚絮的时候,迅速换上一张笑颜如花的脸,“晚絮姐,你来了。”
她住院这么久,只有江晚絮来看过她,还帮她交了住院费,以往相熟的人一个都没来看过她,生怕她得罪了投资商,连累到她们。
江晚絮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顿时放心了,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饭盒,“你吃了吗?我给你带了营养粥。”
越好笑得更开心了,“晚絮姐,谢谢你,我昨天没订餐,医院饭堂是吃不了了,还愁早上吃什么呢,没想到你就来了,还贴心地给我带了早餐。”
江晚絮帮她把升降桌升起来,把营养粥放在桌上,“我想着外面的吃食不干净,上班正好顺路,就给你带过来了。”
沈律见越好理所当然享受江晚絮对她的好,不由出口嘲讽道:“有些人脸皮真厚,这才认识多久,就理所当然享受别人对她的好。”
他说着,转头看向江晚絮,“江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但善良也
要分人,不然,有些白眼狼会把你的善良当成理所当然。”
他眼睛斜睨了越好一眼,眸中带着满满的鄙夷。
越好又不是傻子,这么赤裸裸的鄙夷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心中的火气噌地冒了出来,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对江晚絮苦口婆心提醒道:“晚絮姐,你要小心了,都说近墨者黑,你要是跟脑残的人在一起久了,我担心你会被传染。”
沈律岂会听不出她暗指自己脑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姓越的,你骂谁脑残呢!”
越好慢条斯理喝着粥,“谁应就骂谁咯。”
沈律气得半死,脸色黑沉沉,沉声道:“姓越的,我提醒你,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许侮辱我的智商。”
越好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就你?侮辱你的人格,我怕脏了自己的嘴。”
“……”
沈律气得七窍生烟,他觉得自己再在病房待下去,差早会被气死,冷哼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计较。”
说完,他转身就走,完全不给越好说话的机会。
越好看着重重关上的房门,整个人气炸了。
一直在旁边当
隐形人的江晚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想到这两人之间仇恨这么大。
她眼看着上班快要迟到,没在病房多待,叮嘱越好好好休息就走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看到沈律开的车还停在门口没有开走。
她意外的挑了挑眉,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沈律脸色沉沉开着车,可见刚才气得不轻。
江晚絮觉得自己有必要帮越好说两句话,“沈律,我觉得你对越好的偏见太大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当明星吗?”
沈律一愣,“不就是为了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