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瓶乍一看完全不像自己认知中的香水瓶造型,直到嗅到那淡雅的香气,江晚絮才得出这是一瓶香水的念头。
小小的一个玻璃瓶,精致有余,还带着他的体温。
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给她香水?
江晚絮不自觉地拧着眉头,眼神儿复杂的看着手中的香水瓶。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我一般不用香水的。”
这样想着,江晚絮不自觉地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靳泊言微一怔愣,继而开口说道:“这个……送你香水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当时情况复杂,我那是意识并不是很清楚,可能无意间……伤到了你。”
几乎是他开口的同时,江晚絮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脑海中的记忆也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的靳泊言,可怕的执拗,异常的粗暴,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场酷刑,偏偏她自己在这件事情里面又显得那样的不清白。
深入骨髓的痛苦让她禁不住的眉头紧锁。
她害怕了,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失去理智的他宛如野兽,再说了,他们、他和她,本来
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强行结合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门当户对,说来可笑,却也恰恰是最真实的现实。
她隐忍的冷笑一声,道:“靳总裁的歉意可真是有诚意,一瓶香水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来冷漠的态度刺伤了靳泊言,他倏的冷下了脸,眼睛微眯,视线缓缓的移到江晚絮素白的小脸儿上,声音沉沉的。
仿佛周围的气压都低了许多,“江晚絮,你就这般厌恶我,它……”
靳泊言低头看了一眼香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宜察觉的气急败坏,“你不要太过分了!”
咬牙切齿的警告,似乎已经在预示着靳泊言的耐心即将告罄。
江晚絮索性任性到底,语气不软化半分,直接回道:“靳总裁说完了吗,您要是说完了,就就请你自便,如今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
说着还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大门,意有所指的说道:“就不耽误靳总裁宝贵的时间了。”
“彭”的一声,是靳泊言出门时摔门的声音,他自回到靳家以后,一直从严要求自己,从未做过什么失礼的事情。
摔门而出这样的事情,想来不
是气急了,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江晚絮站在原地,久久不语,手中紧紧攥着的是那一小瓶香水,玻璃精致细腻,触手温热,此时的热度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然消散了。
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江晚絮把自己狠狠的摔进柔软的床铺,顺势滚了两圈,心中的烦闷却没有减去一分。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面,鸵鸟似的趴在床上,她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理会,就这样躲起来,谁也不见。
可是内心深处的烦躁又压抑的感觉不断翻涌,几乎要她整个人憋死。
迷糊之间,她一手紧紧攥着香水瓶,沉沉的睡了过去,眼角似乎溢出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欲落不落的。
“轰隆”一声,惊雷乍响,直接从睡梦中把她唤醒,江晚絮受惊的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睛里面满是茫然,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那样睡过去了。
窗外此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六月的天气就像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没有半点儿规律可见。
她连忙捞起一件衣服披上,将屋子里面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一遍,又将窗帘给拉上。
隔
绝了外面的瓢泼大雨和电闪雷鸣,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惊醒的瞬间,恐惧一时涌起,此时已经平复好些,但是没当雷声想起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浑身一颤。
等到一切东西检查完毕,又坐会床上,江晚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儿里面一直紧紧握着那瓶香水儿呢。
她摊开手心儿,细细打量片刻,玻璃瓶很小,上面的天鹅湖却雕刻的很精致,如梦似幻,轻轻一晃,里面淡粉色的液体婉转流畅。
仿佛月光下的蓝色多脑海,静谧,美好,动人心魄。
打开盖子,丝丝缕缕的香气顿时弥漫一片,她小心的凑近仔细的嗅了嗅,却闻不出来个所以然,很特别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这样别致的包装,想必是什么不常见的大牌子吧。
她低头又闻了一遍,用另一只手轻轻往鼻子附近扇风,香气渐渐聚集,虽然是自己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却是意外的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
许是闻够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香水连同黑金色天鹅绒装饰盒一起收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找了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为此将自己常用的护肤品都
移开了。
退后一步,看了一眼,又觉得不妥,拉开抽屉,将盒子安安稳稳的放置进去,这才放心的取了睡衣打算洗洗就睡了。
拿上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窗外的电闪雷鸣,浴室里面稀里哗啦的水声,温水兜头而下,江晚絮感觉自己浑身的疲惫似乎都被水流清洗了去。
此时的她自然没有听到她的房间门正在被砸的咚咚作响。
靳泊言一身浓重的酒气,身上还点点滴滴的挂着水珠,衣服也几乎湿透了,此时他淋了雨,平日里一、丝不、挂的头发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的,看起来异常狼狈。
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有一种粗犷美。
然而此时的他,气息沉重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