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絮以为他是去劝架的,谁知道她冷着表情直接加入了战局。
自然是帮着夏芳怡打岑远霜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江晚絮已经无法在冷眼旁观了,一脸震惊未消,连忙上前拉架,但是她的力气毕竟不大,抵不过两个正在气头上的中年妇女,尤其是两个人还拼着一股狠劲儿。
三番两次被推出战局。
夏芳怡骂人的空档,看到了又被一把推开的江晚絮,立刻就恼了,“好啊,江晚絮,你这个白眼狼,帮着这个贱女人对付自己亲妈是吧,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娘白养活你这么多年了,你这个白眼狼,坏良心的东西。”
她不知所措的松开手,又去拉岑远霜。
却又被岑远霜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滚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好歹养活了这么些年,到头来竟然帮着不知道底细的外人欺负我,真是长本事了啊!”
“合着那些年你吃的用的都进了狗肚子里面,是吧!”
江晚絮想要帮忙,却里外不是人的被两个人恶狠狠的怼了一遍,心里又着急又无奈。
“你们别打了,妈、霜姨,你们都冷静一点儿,我们坐下来
好好谈一谈不行吗,别打了……”
江晚絮急的不行,额头直冒冷汗,眼看着两个人都要把对方的脸给抓烂了,她心里一惊,不管不顾的挡在了两个人中间,试图将两个人隔开,让她们都彼此冷静一点儿。
然而她有心帮忙,不想让两个人受伤,但是那两个人可丝毫没有把她当回事儿,完全不顾及会不会伤到她,反而因为她的阻拦,打的越来越凶狠。
推搡中,不知道是谁猛的推了江晚絮一把,她整个人毫无防备,顺着力道猛的往前扑过去,下意识的惊叫出声,映入眼帘的却是那瞬间逼近的茶几角儿。
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一额头直接磕在了坚硬的茶几边角而上。
“彭”的一声巨响,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终究是住了手,回头一看,却是当场愣住了。
江晚絮的额头被磕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不住的往外冒,流了好多,半张脸都满是血迹,还在一个劲儿的往地上滴,一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滑腻腻的。
表情痛苦的盯着地面,视线模糊,一张小脸儿几乎是瞬间变白了起来。
刘思琪看着一大片的鲜血,吓得脸色都变了,
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这……这可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推的她……”
她着急忙慌的举着双手,连连摇头,迅速撇清关系。
岑远霜见状,脸色也很快就沉了下来,扭头看着一边,身生怕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也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夏芳怡看到地上沾上了血迹,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还没有说什么呢,岑远霜竟然想着撇清关系,她登时也顾不得去看地上流血不止的江晚絮,一脸凶恶的冲着岑远霜骂道:“你放屁,还敢说什么和你没关系,难不成还是我推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还不是你这个害人精,你今天要是不来,小絮怎么可能会被撞到额头?”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是你害了我女儿,我不管,你赶紧赔我医药费,对了,我要报警,你这是故意伤人……”
夏芳怡一把扯着岑远霜,死活不放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医药费,丝毫没有关系江晚絮伤势的意思。
江晚絮头疼的厉害,失血过多让她眼前一片昏暗,血流下来直接模糊了她的眼睛,反正都是看不见,她
苦中作乐的想到,耳边响彻他们互相推诿,扯皮的话语。
流了好多血,那么鲜艳的颜色,在场的三个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
心顿时就凉透了,有那么一瞬间,江晚絮甚至在想,这个世界究竟还有没有人在意她,念头刚刚冒出来,靳泊言的音容笑貌强势而温柔的闯进她的记忆里面。
她扯了扯嘴角,嘴边都苦笑似乎淡了些,总归自己还是有人在乎的。
凭着最后的一点儿温暖,江晚絮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她眼睛看不清楚,两只手上又都沾染了鲜血,根本无法拨号,最后还是用了紧急电话才打通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儿,她冷眼看着还在争吵不休到三个人,心底已经生不起丝毫情绪来,就像是看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只是她们格外吵闹,江晚絮眼皮一沉,昏了过去。
意识模糊前,她乐观的想着,至少自己不用在听那些烦人的难听话了。
另一边,靳泊言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应酬,连眼前站着说话的人都顾不上了,当即就黑了脸色。
他一脚踢开包厢往外冲的时候,一脸的阴郁,那副模样连身旁
的沈律都给吓到了。
他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总裁,你先别着急,江小姐现在已经在医院了,医生正在给她包扎伤口呢,没有生命危险的。”
靳泊言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脚步丝毫没有犹豫。
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打电话给方司城,让他赶紧去医院。”
沈律也不知道江晚絮具体情况,只是知道她意外碰到了,流了血,情况严不严重他也不敢断定,闻言,只好掏出手机,给方司城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靳泊言的座驾伴随着一股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市中心医院的门口,一脸阴霾的男人迅速停好了车,长腿阔步的走了过去。
带着一身冷冽,连车门都顾不上关,急急忙忙的朝着医院里跑去。
沈律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