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琪越说脸上表情越悲伤,仿佛真的在为自己的将来忧伤似的。
“靳先生,你那么厉害,就帮帮我们吧,如果……如果你愿意帮我们的话,……想要我们怎么报答你都是可以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娇羞的低着头,眼神儿却不由自主的瞟向靳泊言,这样的暗示真是在明显不过了。
靳泊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对这样上赶着的女人,连看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靳泊言将有些脱力地江晚絮拉进怀里面,轻轻地用手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手上动作温柔,然而他对刘思琪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即便是絮儿她分到了遗产,也是她自己的,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呵…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到最后,终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次,看在絮儿的面子上,我劝你们母女俩一句,——好自为之!”
江建城的身后事交给沈律代为处理之后,靳泊言就带着江晚絮先一步离开了医院,远离了那三个还在为了遗产纠纷吵的不可开交的女人们。
越是这个时候,靳泊言越觉得江
晚絮的性子难得可贵。
回到了公寓,江晚絮就把自己给锁在了卧室里面,就连靳泊言都不认进去,隔着门喊话,也丝毫不加理会。
他知道江晚絮现在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毕竟江建城的存在对于江晚絮来说,意义非凡,他的去世,对她的打击肯定也显而易见的大。
与此同时,靳泊言也有一丝的疑惑涌上心头,之前在医院里面讽刺岑远霜的话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替江晚絮出头,她总觉得,江建城的死,有些太突然了。
即便是他之前的情况很惊险,但是最后还是稳定下来了,医生的回答也很保守,大家都以为,等他醒过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谁知道,猝不及防之下,他竟然就去世了。
靳泊言的心思一向缜密,考虑事情总喜欢不由自主地产生联想,再加上他的预感又一向很准,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下去。
让手下的人好好的去查一查江建城的去世前后的情况。
另一边,江晚絮自从进了卧室,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电话不接,敲门也理会。
整整三天的时间,江晚絮都没能从卧室里面走出来,
无论靳泊言在外面怎么“威逼利诱”,她始终不肯回应。
后来靳泊言实在没有办法了,拿了备用钥匙直接打开了卧室的门,等他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时候,江晚絮已经因为伤心过度而陷入了晕厥。
迷迷糊糊之中,江晚絮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移动,当她试图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好像是有石头压着她,那一瞬间,她惊慌失措,身子沉重无力,一缕清淡的幽香渐渐的浸入鼻尖。
江晚絮七上八下的心跳突然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顺从的任由自己“随波逐流”。
晕晕乎乎至极,江晚絮意识渐渐消沉。
到了医院,靳泊言长腿阔步的把她抱到急诊室门口,引得走廊里面的行人纷纷侧目,毕竟,按照江晚絮的状态,太像是睡着了,她整个人身子又几乎埋在靳泊言的胸前。
医生呼啦啦的来了一堆,一番乱七八糟的检查之后,得出最后结论:心力交瘁,悲伤过度。
简而言之,没睡好,又跟上心情大起大落,一时没有调节好,就晕过去了。
医生本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谁知道靳泊言依旧面色阴沉,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紧
盯着陷入昏睡中的江晚絮,“她这样对身体有伤害吗?”
医生犹豫片刻,“这种情况患者可以自己调节……”
靳泊言眼神儿往医生这儿瞥了一眼,医生瞬间改变口风,一本正经的补充道:“自然,江小姐的身子弱,这种情况靠药物加以辅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靳泊言闻言点了点头,视线又转移到江晚絮苍白的小脸儿上。
上来年纪的医生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摇头:哎,现在的小年轻啊,真不懂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顿时看向靳泊言的眼神儿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儿谴责的意味。
然而靳泊言一心挂在江晚絮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
打了吊针,还是在靳泊言干预下的那种一小瓶可以养得起普通工薪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都营养针。
虽然贵的吓人,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江晚絮很快就恢复了意识,靳泊言“见缝插针”的拿着准备好的营养粥凑了过去,按下性子哄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张口吃了几勺粥。
然而,情绪依旧很不稳定,还是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掉眼泪,夜里也睡的不安稳,一点儿细微的声音都能
把她给惊醒。
总是哭着醒过来。
卧室里面的灯,一夜亮上好几次。
然而,靳泊言一句怨言也没有,她惊醒了起来哭,他也紧跟着醒过来,把人拉到怀里面好生安慰着。
整夜整夜的守着她,耐心的哄着她,安慰她。
江晚絮每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总是觉得格外孤单,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记得她,没有一个人爱她,最爱她的人已经去世了,她再也没有人喜欢了。
每当她陷入悲观消极的情绪之中,靳泊言不容拒绝地闯入她的世界,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从泥潭里面拽出来。
每次醒来,他都在,真好……
他总是用温暖的胸膛抱着她,灼热的温度很轻易地驱散了她的恐惧,用最温柔的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