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内破败,城外贫穷,户贴制和里甲制根本没有发挥出该有的潜力。
“许指挥使。”
“我知道错了。”
“等你下一次来,定让城内外有所改观。”
姚森自责道。
“我知道你压力很大。”
“对于城外的掌控,也十分尽责。”
“严密防守不是目的。”
“只要让他们富裕起来,他们就会信服你,听从你的号令。”
“让他们怕,不如让他们主动靠拢。”
……
“不用那么客气,称我为许兄即可。”
许元胜拍了拍姚森的肩膀,过去壮硕的他,此刻显得愈发清瘦了,也知道难为他了。
自己坐镇广平县。
他走时,青山县也打好了夯实的基础。
唯独天河县,自己一直没有来,更没有亲自指点。
“说来这件事也不完全怪姚差役。”
“我也有错。”
“很多事千头万绪,加上我对户贴制和里甲制理解不深,也没有能帮上姚差役。”
许广志在一旁插了一句。
“二叔,你不熟悉。”
“谭磊和张天应该很熟悉,为何他们迟迟没有发现弊端。”
许元胜蹙眉道。
谭磊不在。
张天正跟在姚森身后。
“许指挥使。”
“我……。”
张天拘谨的急忙上前。
“远胜兄,不怪张天。”
“天河县城外村子经历乱民暴动,物资短缺严重。”
“甚至为了一口吃的,村和村互相争夺。”
“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忙于平衡这些村子的关系。”
“很多事一步慢,步步慢。”
姚森主动揽下责任道。
张天脸露自责,毕竟事没有干好。
“抓大放小。”
“该立威的时候,不能手软。”
“只要一举奠定你在城外的地位,很多事就能很快得到解决。”
“你的刀,放的太早了。”
许元胜终于明白了,为何天河县发展慢了。
当初对姚森带领族人,一举屠了天河县内所有不利的力量,让自己看到了他的决心。
但给予了姚森,该有的权利之后。
他的杀心,反而弱了。
姚森有些惭愧。
“远胜,天河县里已经传姚差役,叫姚屠夫了。”
“城内外面对他,多是表面畏惧,背后咒骂。”
“姚家不少人,还被屡屡针对。”
“姚森也确实很难做。”
许广志拉了拉许元胜的胳膊,低声道。
“我妇人之仁了。”
“远胜兄,是我的错。”
“我不解释,你看我以后的表现!”
姚森沉声道。
“二叔!”
“姚森是我的人。”
“是代表我在天河县行使权力。”
“骂几句无妨。”
“可若是影响了我对于天河县的掌控。”
“姚森手里没有兵。”
“你手里可是有两千守备军的。”
许元胜沉声道。
“远胜,我记得了。”许广志羞愧的低下头,他害本家侄儿丢了脸面。
此刻众人行走在天河县街道上。
不少人都认出了姚森和许广志。
但看到两人面对一个青年,如此谦恭认错的样子。
皆是面色大惊。
却也有一些商户认出了许元胜。
“那是许大人。”
“统辖三县守备军的许元胜大人,连青山县衙门主官都要退让三分的大人物。”
……
“你那都是过去的消息了。”
“现在许大人,可是掌控青州府南部八县。”
“现在八县都有守备军的力量。”
“我听说是,我们青州府再设了一卫之兵,许大人任指挥使。”
“一卫之指挥使,那可是比衙门主官,还要大的官。”
“官职大不大只是其次,关键手里有兵。”
“你可以理解成青州府以南所有的兵马,都归属于许元胜大人掌控,这年景,兵权在手,才是最大的啊。”
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
连带着望向姚森的目光,都透着敬畏了。
“这姚屠夫竟然抱上了许大人的大腿,吩咐下去,以后要对姚家人恭敬一些。”
“就是,就是。”
“这姚屠夫真的飞黄腾达了。”
“许大人门前小兵,来到咱们天河县,那也是顶天的人物,看许大人对姚森的提点,那可是当亲信培养的啊。”
“吩咐下去,以后对姚家人客气一些。”
……
许元胜自是不知,他的到来,很大程度上已经帮助了姚森等人的大忙。
若是知道如此。
早就来了,能省多大事。
在天河县没有留宿。
傍晚离开,直接去了青山县。
是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回青山县,约乎个把月了。
“你去把草药送去我在城内的家里。”
“我去一趟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