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元胜要跨入万家祖地门槛时。
“他非万家人,岂可入万家祖地。”突然一道声音冷冷的响起,来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透着愠怒的看向万树森和许元胜。
“此人是我四爷的儿子,万树禹。”万林在后面低声对许元胜道。
许元胜了然,泗水县被抓的一个老者,正是其父,是和万家那位老祖宗一个辈分的人。
万树森冷撇了他一眼,一甩袖子直接拉住了许元胜的胳膊,径直迈入了那道门槛。
在场的万家族人纷纷让路于两旁。
万林尴尬一笑向两边拱了拱手,最后也紧跟着进去了,父亲还是如此的傲气啊。
不过老族长一直看好父亲。
所以其他人也敢怒不敢言,另外在场的人并不知道万家老族长已经死了。
“真以为自己执掌南方朝廷军政处,就能在万家为所欲为。”
“这里是万家祖地。”
“哪怕是皇子亲临,也要提前一日禀告,否则也不得入。”
万树禹脸一沉,大步走了进去。
其他人此刻也纷纷入内。
这万家祖地是一个很大的庄园,其面积前后加一起怕是有过万平方,占据了这城内山峦最佳的位置。
在院落后方背靠山峦之处,才算是真正供奉万家先祖的祖地。
万树森径直带着许元胜,来到了后院祖地,那里有一方古朴的阁楼,里面供奉着万家人的牌位。
非万家嫡系,且有贡献者,不得供奉此处。
万树森扬了扬袖子,起了一把香,点燃。
淼淼香味,婀娜直冲云端。
“万树森,你怎么敢!”
“我万家上香是有规矩的,非万家族长不可上头香。”
“你算个什么身份。”
“三叔,您老就不管管,他愈发过分了。”
万树禹怒道,随后对着众人为首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躬身拱了拱手。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万树森,哪怕他执掌南方朝廷,也不能如此胡乱作为吧。
一部分人因万树森被剥夺了权势的,则是低声议论,透着不满。
“三叔,树森做的确实有些过了。”
“三叔,老族长不在,您老守护万家祖地,可要管一管,万家不能没了规矩。”
“若是人人有权有兵,就能如此肆意妄为,那万家可就被天下氏族所嘲讽了。”
“还请三叔做主。”
“令万树森做出交代,并驱走外人,还万家列祖列宗以清净。”
……
不少人再难忍受万树森的做法,纷纷说道。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在后辈的搀扶下,好似半睡半醒一般,闻众人所言之后,才是睁开老眸。
他轻叹一声。
“二哥他……?”那位老人嘴唇一颤,眸光内透着湿润,好似预感到了什么。
此刻万树森也上前在列祖牌位前,插上香。
“三叔。”
“老族长已追求列祖而去。”
“这是老族长留下的书信,请三叔过目。”
万树森从怀里取出书信,恭敬的递过去。
老人扔掉手里的拐杖,伸出颤抖的双手缓慢的伸过去,接过了书信,抖索的打开差点站不稳。
两边的后辈赶紧扶着老人。
他叫万青龙,正是和泗水县那位老人一辈的老人,常年待在万家祖地,守护祖地安危。
“请第五代万家族长万青云之牌位。”万树森沉声道。
话落。
这个时候从院外走来一个老仆,正是泗水县那位荣叔,他身披白孝,怀里捧着那位老人的牌位。
在其身后是四个披孝男子扛着一具棺木。
“二哥啊。”那叫万青龙的老人,忽然老眸落泪,挣脱开后辈的搀扶,踉踉跄跄的一路小跑着冲到了那棺木前,差点跌倒。
可把身边的小辈们吓坏了。
老族长去世。
万青龙可谓是万家硕果仅存不多的老人了。
在场的万家众族人一个个脸色惊变,泗水县的变故,发生在几个时辰之前的深夜,又被特意封锁消息。
并没有传出去。
他们此刻才明白,万家变天了。
“肃静。”万树森脸一沉,走向老仆抱着的牌位,伸手欲接过来。
“传承有序。”
“万树森你敢碰那牌位。”
“意图染指万家族长之位。”
“我等管你是不是执政南方朝廷,皆和你拼了。”
……
“老族长不在了。”
“但老族长的儿子还在,此牌位应该等晨山堂弟来了,才能接。”
万树禹上前挡在牌位之前,怒声道。
旁边一些被万树森剥夺了权势的万家族人,也都纷纷冲过去,意图挡在前面,阻止万树森接过牌位。
新老更迭。
族长传承。
老族长死后,牌位谁来接,就说明了新族长是谁来当。
万树森对万家的种种做法,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此刻皆是接踵而至纷纷挡在牌位之前。
“万树禹。”
“你父亲跟随万晨山前往泗水县,意图颠覆南方朝廷,逼死老族长。”
“听闻你最近一直守在万家祖地,不肯回自己府邸。”
“这是早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