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
向天雷沉声道。
赵四海近乎拿出了一整个破军营来为了完成任务,他向天雷自然不能亏待了这破军营。
凡向家子弟以后入伍,先入破军营,无疑是让破军营和向家完全绑定在一起了。
“弟兄们。”
“随我去。”
赵四海拱了拱手,转身便跳进了靠近堤坝的下方干涸河道里,来到了堤坝尽头,抓住有战船送来的锤头抡起来砸向堤坝中央,很快一个个兵士也纷纷跳下去。
开始凿开一个个大概腰身粗的洞口。
不断的往里面深挖。
很快众人就知道他们是要干嘛了。
凿穿一个个洞口,最后从内部拉扯开整个堤坝,届时他们头顶之上将会因无尽江水冲荡下,裹挟大量的泥土,石块扑面砸下来。
这些人能活下来的,不会太多。
而过去他们的方法,是从堤坝四周慢慢的挖,把泥土,石块给分散开,直到最后贯通沧江之水,哪怕有冲撞之力,也不过是水流之力,不至于要人命。
“都愣着做什么。”
“赶紧加宽河道,减少水流冲撞。”
“另外扔下去绳子,绑他们身上。”
“最后关头,能拉上来多少是多少。”
向天雷沉声道。
此刻在沧江水面战船上的江南重镇的兵士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忍不住愣住了。
这么玩命?
这么拼的吗?
战争还没开始,就开始搏命了吗?
“从他们接下任务开始。”
“属于他们的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这个时候战船上一个将领沉声道,他看出了水兵和陆战之兵的差距,前者太安逸了,只要战船不毁,几乎很难有生命危险。
而后者,随时随地都具备牺牲的风险。
也导致他们,一个个为了活,也要拼命打赢一场战争。
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那处堤坝发生了嗡嗡嗡的动颤声响,沧江之水好似找到了疏通的方位,不断的拍打着那处堤坝处。
永远不要怀疑他们的魄力和智慧。
在砸开一个个深邃的洞口之后。
就安排了一个个兵士钻进去,挖开相临的洞口,用一根根粗大的绳子包裹着衣服塞进两处洞口的贯通处,然后从两端抛出去绳头。
赵四海就安排人把绳子聚成一起,余下的千人把绳子绑在腰间。
前面更有上百匹战马,也用来负责牵引拉扯。
一股脑的往外使劲拉扯。
洞口之间发生了轰隆隆的颤粟声,大批的土壤被一股脑的给拉出来,还有咕咕咕的水流声。
这一千零一十六个兵士满身绷紧的如同一个满月的弓,前方的战马也在卯足劲的往前拉扯着。
后面的堤坝动荡越发大了,大批的土壤被拉扯出来。
“把战马放上去。”赵四海突然沉声道。
“不,留下他们。”
“让一部分兵,先上来。”
向天雷突然道。
战马是很宝贵,但这样甘心赴死的兵,更宝贵。
“是!”赵四海指了指十几个年轻的兵士,命令他们上去。
“赵将军,我不上。”
“我要和大家留在一起。”
……
“我不想当逃兵。”
“我水性好,让年纪大的走吧。”
一个个年轻的兵士直接拒绝了。
“小瓜娃子,赶紧上去吧。”
“你们还年轻,是破军营的未来,我们毕竟年纪大了,再战上几年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伤病。”
“今日之事就交给我们吧,留在这里,取得荣耀,死了也挺好。”
一个老兵咧嘴一笑,突然抬手抓住那个年轻的兵士,抬手一抛,就把其甩向了岸边上。
很快岸上的几个兵急忙抓住了他,任凭他怎么挣扎,想跳下去都没机会了。
其他几个被指名的年轻兵士。
也皆被一些老兵给抓住,抬手扔到了岸边。
“大哥,我不上去。”
“家里还有老幺的,咱哥倆说过,同生共死的。”
一个年轻的兵士望着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急忙表态道。
“能活着干嘛死。”
“这不算逃兵。”
“给我好好活着,这次的功劳,就不要和我争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不顾弟弟的辩解,两个大手一把抓住弟弟个胳膊。
“不。”
“我要和你在一起,说好的同生共死啊。”
“哥,你骗我,你骗我,我恨你。”
那个弟弟不断的挣扎,不像刚刚一些年轻兵士,是猝不及防被扔上去的,这般挣扎下,他那大哥还真是抛不上去他了。
“麻烦两位同袍了。”
那三十多岁的大哥无奈一笑。
旁边又来了两个汉子,三个人直接拽着那个年轻兵士的胳膊腿,一把就给抛飞到了岸上去,后者很快就被摁着,没给他再跳下河道的机会。
此刻河道里的上千名破军营的兵士,卯足劲继续拉扯那堤坝。
整座堤坝肉眼可见的在松动,不断的颤动。
中央之处的大批土壤被拉扯出来。
有些绳子断裂的,他们就会换成其他队伍里继续进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