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被那刺目的颜色晃了眼,平日里这厮太过清冷难搞,她打不过,根本无法靠近其身。
眼下他受了重伤没有动弹的力气,正是吃了他的大好时机。
想到这里,芙蕖连忙扑了过去凑到他的嘴边舔舐着上面未干涸的血液,不顾身下的人剧烈挣扎,她沿着下巴到脖子,唯恐浪费一点。
腥甜的气息随着那充沛的灵力蔓延在四肢百骸,让她身体里说不出的爽利。
芙蕖这才刚尝到一点甜头,冷不丁便被身下的人猛烈推开,重重摔倒在一侧。
“混账!”
“光天化日之下,竟行如此龌龊之事,你这妖女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话音落下,顾长空“哇”得一声喷出鲜血。
刚才的反抗已是强弩之末,他无力瘫在地上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顾长空面色苍白,唇瓣上残留着点点鲜红的血迹,模样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分风流,只是看向芙蕖眼神太过冰冷骇人。
寻常人家的女子若是被人这般不客气地苛责,或许早就羞愤地无地自容了。
可偏芙蕖确实不以为意,她甚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环顾了眼四周,颇为认同得点点头。
“顾道长说的甚是有理。此地空旷,又有那么多魔道妖物的尸体,难保他们不会再来,咱们换个地方行事!”
顾长空满是惊愕地抬起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瞅见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他脸上肌肉因抑制某种情绪到了极点而微微抽搐着。
“滚开!”
顾长空怒不可遏低吼道。
芙蕖却不管这么多,唯恐被其他人发现,连忙从地上爬起身子,不顾他的挣扎反抗,咬着牙拽着他就往一旁的灌木丛中拖去。
待到了隐秘处,芙蕖便急不可耐扑过去扒他的衣衫。
顾长空神色一怒,拼尽全力伸手去掐她的脖子,然而这一次却被芙蕖躲开了去。
她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压在一侧,翻身骑跨在他腿上,挑着眉,“每次都来这一招,我还能次次被你欺负了去?”
顾长空气得两眼发黑,他本就受了内伤,好不容易压下的剧毒又有再发之意,“孽畜!你要么就杀了我,休想让我与你行这般龌龊下流之事!”
芙蕖死死压着他的双手,眼瞅着他唇角溢出鲜血,眸色一亮,俯下身贴了过去,奈何身下之人摇头晃脑躲闪说什么也不肯配合,芙蕖心中气恼,索性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听的耳边传来男子吃痛的闷哼。
两人手脚并用较着劲,呼吸错乱交缠着,连带着空气里的温度都愈发变得热了起来。
顾长空喘着粗气,力气被耗尽,几度要晕厥过去。
两人的衣襟早已在刚才扭动拉扯中松散开来,不同于男人身子的硬朗,丰润柔软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蹭着,一呼一吸间夹杂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顾长空僵硬着身子,他紧咬着牙关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目光冰冷狠厉到了极点。
芙蕖尝到甜腥,心中颇为满足,见身下的人再没了挣扎的力气,也就放松了嘴里的力道,轻轻在伤口舔舐着。
吃着吃着她便察觉有些不对劲,只觉身下刚还沁凉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烫,似有什么东西咯得她难受。
她挪着身子想要避开那处,可身子刚一动,顾长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骤得挣开她的手,掐住她的大腿。
“顾道长,你弄得人家好疼啊~~”
芙蕖疼得眼里含泪,她声音本就娇媚,这般软着语气仿佛像是在情人亲昵间的撒娇,勾得人心中无限遐思。
顾长空眼尾泛着红,呼吸错乱,闻言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再敢乱动,就杀了你!”
眼中杀意极为骇人。
芙蕖被他凶得心间一颤,僵着身子坐在他身上,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看来本君来得不是时候,扰了二位好事。”
芙蕖心中一凛,惊异于这人靠近却丝毫没有察觉。
“下来!”
顾长空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
两人皆是面颊泛红,衣衫凌乱,这般躺在地上,让人瞧见很难不去浮想翩翩。
鬼刀瞅着芙蕖妖娆的皮面,目光划过胸前那傲人浑圆也忍不住停留了片刻,随即看向顾长空面露轻蔑。
“还以为你们这些自诩名门的修道之士能有多正派,还不是同这些妖女厮混在一起,满嘴的仁义道德,我呸!”
话音落下,他忽然出手袭来。
顾长空撑着身子抬手将他掌力反弹回去,他灵力为了压制毒素已经耗尽,此时接下这一击已是强弩之末。
他胸口再次传来撕心般的剧痛,黑色的经脉如毒藤蔓出现在他的手背之上,顾长空唇角流出的血却不似之前的鲜红,而是变成乌青色。
暗色的血液落在衣襟上,素色的衣料开始被腐蚀,冒出缕缕青烟。那清冷如玉的面容在青烟笼罩下,渐渐开始变得虚化有些扭曲。
“九幽鸩……”
鬼牙有些讶异出声,随即恍然眯起眼,“难怪你会来夺取夜兰果,原来是为了解身上中的九幽鸩毒!”
什么毒?
一旁芙蕖刚爬起身子,听到鬼牙的话顿时愣住,看到顾长空胸前的黑血一脸惊诧。这厮刚才不是还好好地,怎么就突然中毒了?
“也罢!反正你也没多少日头可活,与其每日痛苦煎熬着,本君今日便发发善心送你一程,有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