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白光乍现,轻易挣断了束缚着的藤蔓。芙蕖心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既然答应了护小叶他们二人离开,就断不可能食言。
情急之下,她猛得扑向顾长空从身后抱住他。
顾长空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感觉到那软香温玉透过薄薄的衣衫贴上自己背脊,他霎时僵立在原地,一时半刻竟忘记了反抗。
“你撒手!”
“我不!”芙蕖死死抱紧他的腰身,不让他挣脱开来。
顾长空被那软肉磨得浑身直热,耳尖泛红,气得浑身哆嗦,“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什么叫做廉耻!若再敢胡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楚是唯一见过偷盗宝物的人,你若杀了他,夜兰果就很难找到了!”
芙蕖心中怕得要命,压根不敢睁开眼,光听声音都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剐了。
芙蕖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她就是在赌,赌顾子年不会伤害她。
两人在原地拉扯间的功夫,忽听得身后传来男女凄厉的惊叫,芙蕖寻声望去,只见林中红光乍现,看那方向,倒像是阿楚和小叶逃跑的地方!
不好!
芙蕖心中暗道不妙,顾长空挣开她的手,冷着脸睨了她一眼,两人快步朝着这片林中赶去。
待到了出现红光的位置,周围已然恢复如常。芙蕖瞧见掉落在地上的鬼千面具,上前拾起,左右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见到阿楚和小叶的身影。
“顾兄。”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林裕和刘金玉朝着这边跑来。
芙蕖眼疾手快赶紧将鬼千面藏进自己怀里,感觉到凉飕飕的视线,她抬眼见顾长空正冷眼盯着她,她没好气哼了一声别过脸,却是有种做贼被人当场抓包的心虚感。
林裕瞧见芙蕖有些讶异,“芙蕖姑娘,你不是肚子痛先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芙蕖一噎,旋即开口道,“我那个……我回去路上突然看到那逃跑的藤妖,这不跟顾道长一路追他们到了这里人就不见了,你说是不是啊顾道长!”
她说着蹭了蹭顾长空的手臂。
后者不动声色迈动步子,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
芙蕖:……
感觉有被嫌弃到是怎么回事。
林裕对她说辞没有怀疑我,点头道,“我也是瞧见了这处异常才急忙赶来,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有!”
一旁的刘金玉忽然出声,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我带来的人都莫名其妙失踪了。”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这才注意搭配他带去的侍卫如今只剩下一个。
那侍卫显然被吓得不轻,拿着刀满脸惊惧地左瞧右看,唯恐不慎下一个失踪的就是自己。
忽然林中四处传来细微动静,本就昏暗的林荫之中不知何时弥漫着淡淡的血雾。
那侍卫余光瞥见丛林中一道黑影掠过,他面色骤变,还未缓过神,脚下忽然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将他硬生生拖拽了去!
“流风!”
刘金玉惊呼出声,甚至未来得及抓住他的手。眼睁睁看着他被不知名的东西拖入草丛,林裕连忙去追,扒开草丛却见那侍卫早已没了踪影,地上只余被拖拽后留下的痕迹。
林裕目光触及到那被翻松的土壤,面色骤变,“这玩意儿是从地里冒出来的!”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破土而出直逼顾长空而去,顾长空不避不让,当即展开骨扇将那黑影斩断。
断掉的黑影掉落在地上,几人这才看清那是一节树根,根枝足有人胳膊那般粗壮。树根再次朝着众人袭来,林裕上前再次将其斩断。
“想跑?”
那树根察觉这些人不好对付,正欲撤退,却被刘金玉忽得一把伸手抓住,芙蕖和林裕纷纷上前帮忙。
那树根奋力挣扎着,力气着实不小。芙蕖和林裕纷纷被它甩了出去摔倒在地,独留刘金玉还在同它苦苦僵持。
几人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刘金玉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力气竟是这般出奇。
刘金玉涨红着脸,双目如炬,胳膊上的衣料因凸起的肌肉纷纷开裂,他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暴喝。上半身衣服顿时炸裂,露出精壮的身躯。
只见他双臂青筋直爆,如同蚯蚓缠绕,手腕上紧箍着两个暗金色的手环,上面刻着的密集复杂的梵文,在清冷的月光下折射着幽冷的暗芒。
顾长空挥扇动作一滞,旋即眯起眼。
罗汉神力圈。
佛门至宝,难怪以他凡人之躯能有如此神力!
刘金玉纵身一跃,强行将树枝拽起。
芙蕖刚爬起身子,脚下土地瞬间剧烈摇晃起来,她情急之下连忙拽住旁边顾长空的衣袖。
顾长空看着自己素白的衣袖沾染上泥土,眉间一拧,瞥见她惊慌的模样终是抿唇将呵斥的话咽下,抓过她的手臂将人揽在身侧。
那树根末端不断从土中破出,一直朝着城内延伸,一直到了最后被刘金玉硬生生给拽断。
远处天际传来一声苍老的哀嚎,随即一切归于平静。
刘金玉落在地上,整个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顾长空松开手,冷着脸将那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推了出去,芙蕖正贪恋那熟悉的清冽气息,被他这么一推,颇有些不舍撇了撇嘴。
“好……好厉害。”
林裕好半天才从眼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这接连两次的下山历练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