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一下子将他问住。
方律心的面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是啊。
芙蕖既然之前能将实力隐藏得这般好,谁又能保证她在斗法大会上展现出来的是全部的实力呢?
雷云鹤嗤笑一声,“就算她隐藏了实力,可她为何要偷走解毒的药?”
李元祁瞥了芙蕖一眼,“那就得问她了。”
芙蕖瞪圆了眼。
???
这事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好吗?
“她是仙尊的弟子,偷走解药对她来说……”
“她是妖!”
雷云鹤话说到一半,就被李元祁打断。
“谁能保证她在这之前有没有跟其他魔界暗中勾结?雷长老你能保证吗?”
雷云鹤不说话了,他耸了耸肩,朝顾长空看了一眼,显然是在说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李元祁看向芙蕖,“你最好从实交代。”
交代你nn个腿儿!
“药不是我偷的!”
李元祁闻言冷笑一声,冲弟子挥手,“关进牢里,严加审问!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身上的骨头更硬!”
芙蕖闻言一惊。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屈打成招啊!
对上李元祁眼中一闪过而的快意,芙蕖忽然明白,他根本就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是怎样,他不过是想要针对顾长空罢了。
可偏偏她就成了那个倒霉蛋。
只怕自己还没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要被酷刑折磨死在牢中。
弟子应声押着芙蕖朝外走去。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偷药!”芙蕖抑制不住心中害怕,剧烈挣扎了起来。
她暗自咬了咬牙,手中正欲运起灵力,试图博得一个逃走的机会。忽得一阵劲风刮来将押着她的两名弟子震飞了出去!
手被人一把握住。
芙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欣长身影,神色微怔。
顾长空没有说话,拉着她就朝外走。
“师兄这是何意?”
李元祁脸色依旧是那派温润无害的笑意,他开口道,“我们也只是怕师兄被有心之人欺骗利用了。”
顾长空不咸不淡开口道,“我的人,我心里有数!还轮不到别人来审问!”他目光直直扫了过去,一字一顿道,“有问题吗?”
方律心抿唇不言。
就连一向爱怼天怼地怼空气的雷云鹤也难得选择保持沉默。
他们所有人都清楚,顾长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以身份地位别说在太清玄宗,整个修真界谁能不给他三分薄面?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里,就算心中有怨怼,别人也奈何不了他。
九幽鸩也就是放在他身上,人还能活到现在,要换做其他人,早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凝滞。
两人对视许久,李元祁终是开口道,“当然……没问题。”
他扯了扯唇角,错开身子。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过于勉强僵硬。
芙蕖默默垂着脑袋,任由顾长空拉着朝外走去。
两人一路上无言。
芙蕖看着他们相握的手,一路上安静得只听到自己如雷般强烈的心跳。
绝尘峰上寒风呼啸吹得身子冰凉一片,到了殿内,顾长空松开手,芙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里竟是出了一层的汗。
“我……”
她张了张唇,本想同他道句谢。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几天你就先待在师门,伤好前,不要妄动灵力。”顾长空一挥手,桌案上突然多出来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仙……仙尊,穆兰长老醒来了,说……要见您。” 弟子抖着身子站在外面,声音冷得直打颤。
“好。”
顾长空应了声,临走前目光示意地看了桌上盘子。
待他离开后,芙蕖走到桌前将盘子上的绸布掀开。
里面是一套叠放整齐的红色衣裙。
她神色微怔,这算是咋回事?
前阵子两人还闹掰了,打算桥归桥路归路,这会又是留她在山中,又是送她衣服的。
芙蕖迟疑伸出手抚上裙子。
一时之间也摸不清这顾长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衣裙的款式看似简单,但是摸上去却是异常柔软,掌心下传来阵阵暖意,仿佛她接触的是一团柔和浮动的火焰一般。
芙蕖眼睛一亮。
心中的那点子犹疑也随之消散,迫不及待地拿着衣服回了自己屋子。
果然!
仙尊一出手,送的并非寻常凡物。
那衣服看似平平无奇,待芙蕖一穿上身后瞬间活了过来一般,泛起鲜红的光芒。原本宽大的衣裙,竟然自动延伸缩小,完美地贴合了女子身姿,将那曼妙的曲线勾勒了出来。
这衣裙可比她之前穿的那身好看了不知多少。
芙蕖满意地在铜镜前转了个圈。
这衣服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料子做的,看着平平无奇,穿在身上却像是浑身裹了个小火炉子,走在绝尘峰上再感觉不到半点凉意。
而且还是她喜欢的红色。
顾长空表面上看着漠不关心她的模样,替她准备这衣服还是用了些心思。
芙蕖心想,她既然接受了人家的好意,那么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