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及那上面沾染的一缕若有似无的馨香。一想到刚才这只手的肆意妄为，芙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眼眸秋波盈盈，满是风情。
顾长空目光逐渐变得幽深，看着她静默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不是一直想吃我？现在给你，要不要？”
声音暗哑异常，不似以往的清明，沙哑的音调听起来甚至还有些奇怪，却让人心底不由漏跳一拍。
芙蕖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待他又重复问了一句，顿时兴奋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要要要！你知道的，我想吃你很久了！”
他终于肯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吗？
顾长空盯着她，眸色越发深沉，“我和林裕，你只能要一个，你想好了，选了我，以后就不能再缠着别人。”
那泛红的眼角微微上扬着，他手指撩起额角的发丝替她勾在耳后，唇瓣贴近，似带着无限的蛊惑。
没想到清冷的谪仙勾起人来，竟是比那魅妖还要惑人心神。
芙蕖不知道这事跟林裕有啥关系。
然而那人却在她耳边轻轻缠磨着，芙蕖被这可口的心头肉勾得三魂失了七魄，只想着赶紧把他吞吃入腹，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那是当然。”
她忙不迭点头答应，生怕他会反悔般，脑袋迫不及待凑近，看着那修长又白皙的脖颈，兴致勃勃找寻着好下口的地方。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
男子眼中的最后一坚冰也随之破裂，幽暗之中，似有暴风袭卷而来。
芙蕖刚找好地方准备下口，却被他忽然低头截住。唇瓣轻轻覆上她的，不似刚才的强硬和霸道。
芙蕖心想，从嘴开始吃也行。
反正之前也用过这个法子。
她刚一张口，准备吸取灵力，就被对方贴近，他动作始终轻柔，却缠磨地比刚才还要令人窒息心慌。
芙蕖神智渐渐迷糊。
依稀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然而她身子没有一丝气力，几乎如藤蔓般攀附在他身上，任由他带着走。
直到置身于松软的被褥里，素色的锦被上满是他身上清冽的香气，芙蕖这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站在身前的男子已然解开了腰带，衣衫半褪。
芙蕖被那紧实欣长的身躯险些晃了神智，她有些慌乱移开目光，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在顾长空弯下身来时，小手抵上他的胸口。
“等……等一下，林师兄他……”
芙蕖身为妖的最后一丝良知提醒她，林裕此刻还身处危险的境地。
然而话才出口，却被男子用嘴堵住。
似是不满她此时还能提到那个人的名字，顾长空带着惩罚的意味，在那娇软的唇瓣上狠狠嘬了两下。
“啵。”
分离时的声音分外清晰，引得芙蕖一阵面热。
“放心，他身上流着魔君的血，弥萝他们不会对他怎么样。”他贴着芙蕖的脖颈，声音暗哑异常。
也是，以林裕现在的身份，留在魔界显然要比他留在太清玄宗安全的多。
芙蕖稍稍宽下的心很快又提了起来。
因为她察觉到顾长空脱完自己的衣服，又来动手解她的，那模样仿佛自己才是被吃的那一个。
她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幻境里的画面同现实重叠，芙蕖心中慌乱不已，“等一下，顾……顾长空……要不今天算了吧，我……我不想吃了……”
她讪讪一笑。
妖灵对危险的敏锐直觉，让她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好不容易掉进了陷阱的猎物，哪能这般轻易放她离开？
芙蕖刚起身准备下床，腰肢便被揽住，重新被拉了回去。被一同制住的除了那不断推拒的小手，和那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惊呼声。
随着那片艳丽的火云飘落在地。
屋内响起喘息和女子的呜咽，伴随着床栏吱吱呀呀的晃动声。
原本高挂在天空的皎月，羞于听到这暧昧的声响，悄悄躲进了云层之中。
不同于屋内的旖旎。
慕妍儿站在寒风呼啸的院子里，死死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她牙关咬得“咔咔”作响，不知究竟是冷的还是因为心中的嫉妒和不甘。
端着醒酒汤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几乎下一秒就要将碗捏碎一般。
次日天还没亮。
忙得热火朝天的厨房里，此时多出的一道清丽身影，弟子们不由啧啧称奇，偶尔有胆子大的几个忍不住上前打趣。
“是沁雪师姐啊！”
“沁雪师姐今天怎么亲自来厨房里了？”
苏沁雪头也不抬，专注熬着醒酒汤，柔声道，“仙尊昨天喝了不少酒，今日醒来必会头痛不适，我熬点醒酒汤给他送过去。”
弟子们一脸恍然，挤眉弄眼笑得更起劲。
“专门给仙尊熬得呀！”
“哎呀，你说巧不巧，师姐的师傅叛离了正道，长空仙尊的徒弟也跟着妖魔跑了，这缘分……啧啧。”
“嗐，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一开始，沁雪师姐就比那个花妖更适合做仙尊的徒弟！”
“行了，干活堵不上你们的嘴。”
苏沁雪没好气瞪了他们一眼，面颊有些微热，素来清冷的面容上，不由噙着淡淡的笑意，如同化开的冰雪，晃得人挪不开眼。
她将熬好的醒酒汤盛进碗中，离开厨房，朝绝尘峰方向走去。
苏沁雪今天从外练剑回来，就见慕妍儿站在她屋前，看着等了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