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抱着废纸心中乐呵呵。
等会带到废品店,能卖一毛钱,够给于莉买根花头绳了。
今天是周末,陈雪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原本打算跟李爱国逛街。
结果这糙汉子自从清晨出门,眼看着天黑了还没回来。
这让陈雪茹有点郁闷,好在刘大娘和何雨水都来到了李家,三个人一块筹划着该如何做小衣服,才算是打发了无聊的时间。
这时候阎解成突然跑过来敲了敲门。
“嫂子,爱国哥让我来拿浆糊。”
“浆糊?”
“爱国哥接了段里面的任务,得张贴布告”
阎解成简单把事情解释了一遍,陈雪茹顿时来了精神。
“你等着,我这就搅浆糊。”
这年月的浆糊全都是手工制作的,一点面粉或米粉,加上一定比例的清水,一点炭火,就能熬出很多的浆糊。
每年贴春联,家家户户都要熬制一点浆糊,陈雪茹也是个中好手了。
何雨水也上前帮忙,刘大娘帮着烧火,不大一会就熬出了一盆子浆糊。
陈雪茹和何雨水端着盆子来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四合院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刘海中,三大爷,贾张氏和秦淮茹看着李爱国用浆糊将大白纸贴在墙上,都好奇的凑上来。
“爱国,这上面写的啥啊?”刘海中好奇的问道。
李爱国贴好大白纸,转过身指了指三大爷:“三大爷,您是管事大爷,给大家伙念念。”
三大爷身为现场文化水平最高的人,早就想露脸了。
心道这孩子可真是懂事儿。
他背着手走到公告前,大声念道:“铁路运输法院判决书:朱尾巴,男,45岁,文盲,小地主出身。因为故意朝着火车情节恶劣,故判决有期徒刑三十年。
柳美丽,女,28岁,初小文化,贫民出身情节恶劣,故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审判长:周大山
副审判长:胡正新
助理审判员:罗毅
书记员:钱巍然
本件呈报京城铁路局铁路运输法院,铁路运输法院核准不得上诉。
公历一九五八十一月二日。
红戳戳。
”
以往就算是公告犯人的罪行,也只不过是出一个告知书。
这次确实铁道运输法院完整的判决书。
那鲜红的红戳戳在阳光的映射下,倒映进了围观群众的眼眸中,他们个个都忍不住心中一凛。
“一个三十年,一个被判了二十年,这也太严重了吧?”
“你知道什么,他们的行为是破坏铁道设施,性质跟迪特干坏事一样恶劣。”
“以后啊,咱们可得看好那帮子混小子,让他们离火车远一点。”
贾张氏躲在人群中也吓了一跳。
只是砸了个窗户就被判了三十年,铁道上这帮家伙也太狠了吧?
易中海身为管事大爷,本来还想上前讲两句,听说一个三十年,一个二十年,想起以前的事情,他脸色变青了。
“易中海,你是一大爷,来来,给大家伙讲讲。”
李爱国看到易中海转身要走,朝着他招了招手。
“这这是你们铁道上的事儿”
易中海磨磨蹭蹭不愿意上前,阎解成眼睛一转从后面把他推到了前面:“一大爷,你给大家伙上上教育课,免得咱们大院里的住户犯错。”
易中海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强忍住郁闷,说道:“咳咳,铁道关系到咱们建设祖国,相当的重要,大家伙以后千万别去破坏铁道”
要是换成以往,遇到能够在大家伙面前露脸,易中海肯定会引经据典,站在至少两百米的高度,给大家伙开一场至少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会。
但是这会他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支支吾吾的讲了几句,便借口要吃药,转身跑进了院子里面。
这个该死的李爱国太可恶了,竟然想用铁道法院威胁我!
刘海中身为二大爷,在以往这会肯定会顶替易中海的位置,此时却闭口不言。
阎解成笑呵呵的问他:“二大爷,您不讲几句?”
“不了,不了,我是初小文化水平,哪能给大家伙上课啊”
说完话,刘海中没等大家伙反应过来,也灰溜溜的跑了。
开玩笑,只要想想三十年刑期从自己嘴巴里讲出来,就觉得害怕。
四合院贴“海报”的效果好极了。
无论是再调皮、再莽撞的家伙,面对三十年刑期,也得犹豫再三。
李爱国又带着陈雪茹和何雨水,在街区的供销社门口、废品店门口、街道办门口等七八个地方张贴了“海报”。
贴“海报”、搞宣传工作,等回到四合院门口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李爱国正准备回家煮鸡蛋面,远处传来一阵毛驴车的声音。
扭头看去,只见一辆毛驴车晃晃悠悠的从远处驶来,赶车的是一个社员打扮的大叔。
他斜靠在架子车上,走到四合院门口轻扯缰绳,小毛驴稳稳的停了下来。
许吉祥和许母从毛驴车上下来,跟车夫到了声谢。
“他二叔,这次麻烦你了。”
“老许,看你说的这是啥话,你儿媳妇儿怀孕了,你们老许家后继有人了,咱们当乡亲的也感到高兴。”
车夫从许吉祥手里面接了根烟,扬了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