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出事儿吧?”李爱国接过绳子。
“没,没出事。”张瑞德兴奋的说道。
“所以啊,那些玩意,以后别信了。”牛部长趁机教育。
“是是”
闲扯中,李爱国已经将绳子绑在铁箱子上,带着组员们,退到了十米开外。
然后轻轻拉扯绳子。
箱子的盖子打开后,等了半晌,并没有异常发生。
李爱国大着胆子走上前。
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心中直呼稳了。
箱子里铺了一层防水的黑色油布。
掀开油布,里面赫然是一份蓝色漆皮封面的工作证。
五根小黄鱼,一盒子现大洋,一摞厚厚的稿纸。
看来,商崇厚知道带着这么多财物,很难离开京城,这才会将藏在这里。
等待以后有机会再取回来。
惨淡的阳光下,小黄鱼闪烁出的金色光彩迷人眼,可是现场的同志都把目光着落在那份工作证上。
“爱国,你去检查!”牛部长将检查证物的权力交给了李爱国。
李爱国从周克的手中接过白线手套,戴上之后,小心翼翼的拿起工作证。
只是看了两眼,李爱国差点笑出声来。
将所有证物装进牛皮纸袋子里,铁箱子也送上了吉普车,牛部长正准备启程返回前门机务段。
“组长,你等等。”
李爱国见路边有野花,跑过去采摘了一些,扯了牛筋草,简单的缠成一束花束。
他走到那座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土包前,石碑上镌刻有白娘子的名字。
将花束放在石碑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牛部长和周克他们,见此情形,也纷纷从吉普车上下来,采摘了一些鲜花,以样学样,摆在了石碑前。
荒芜的土包顿时被鲜花遮掩。
吉普车冒着黑烟离开后。
冯大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蹲在坟前,小声嘟囔:“小白,你也看到了,这些同志都是好同志,咱们的人以后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一阵微风吹来,鲜花摇曳。
冯大爷似乎看到一袭白衣的白娘子,站在花丛中冲他笑。
他干枯了十几年的眼眶里,溢出一滴泪珠。
滋滋滋。
顶棚上吊着的那盏白炽灯泡闪烁两下。
屋内忽明忽暗。
蹲坐在椅子上的商崇厚。
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发冷。
那个土老帽已经被商崇厚骗住了。
认为他就是个小喽啰。
只要再在追查那个并不存在的‘蜥蜴’的事件中,表现得积极一点。
商崇厚估计被关一阵子,就能放掉。
到时候,拿上藏在坟地里的小黄鱼。
再到沿海那边,找一个门路,还可以到海外逍遥了。
怎么会突然再闻讯他呢!
商崇厚偷瞄桌子后面的几人。
土老帽和那个身穿铁道制服的小白脸,这些人是上午见过面的,都不足为惧。
倒是黑脸汉子看上去有些可怕。
这个时候,商崇厚脑海里突兀的浮现出一个名字。
“李爱国!”
这阵子跟刘春花在一块,商崇厚没少从刘春花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什么李爱国抢了刘二峰火车司机的位置。
什么李爱国走上层路线,跟部里的领导拉上了关系。
什么李爱国拿到了铁路工人先进工作者称号。
刘春花骂得很凶,老奸巨猾的商崇厚却从中分辨出来了。
这个火车司机不好惹。
商崇厚畏惧的看着那个黑脸汉子,神使鬼差般的问道:“你是李爱国?”
话说完,商崇厚就意识到自个犯傻了。
李爱国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这黑脸汉子至少有三十岁了。
“不不不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叫周方,今年三十一岁。”黑脸汉子裂开嘴巴,发出一阵沙哑渗人的声音。
他面容满是疤痕,像一张野兽似的脸。
那疤痕随着嘴角的抖动,微微的蠕动,就像是一条条蜈蚣。
商崇厚看到他嘴巴里没有一颗牙齿,露出泛白的牙龈,忍不住打个哆嗦。
这时候,牛部长站起身,将那那本工作证甩在他面前。
“商复初,你还不老实交待。”
商崇厚听到这个名字,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木桩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他目光落在工作证上。
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哽咽的喉咙里,挤出一丝颤音,“我,我交待”
专业的事情。
就应该交给专业人员处理。
李爱国自认为在审查上没有天赋,就建议牛部长请上级派遣一位专家来协助。
只是看一眼,李爱国就知道,商崇厚那种没有信仰的人,只是为了钱财,为了贪图富贵才干坏事,是扛不住这位专家的。
果然。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牛部长就兴奋的从羁押室里出来,挥舞着笔录,冲李爱国笑道:“爱国同志,这次我们可是捉到了一条大鱼。
商崇厚是核心人物,在解放前接受过特别训练。
他媳妇儿赵官镇并不是病死了,而是被送到了海外。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