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嫂赵庆芳也进到了屋内。
看到赵艳红摔了陈雪茹的宝贝茶杯,连忙讪笑道:“雪茹,真是对不起,这孩子不懂事。”
说着话,她装模作样扬起了巴掌。
“艳红,下次你别翻雪茹的东西了。”
赵艳红顿时拉下脸来,撇着嘴哭了起来:“这个家是姑姑你的,不是她的,我为啥不能翻。”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都是一家人,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赵庆芳的巴掌到底没舍得落下来。
反而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艳红的手里,哄着她说:“好孩子,别哭了。”
赵艳红拿到奶糖,顿时破涕为笑,冲着陈雪茹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赵庆芳看看陈雪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孩子,不懂事,雪茹你别往心里去。”
陈雪茹看到大哥站在外面一声不吭,嘴角流出一丝苦涩,淡淡的说道:“没事儿,她还只是个孩子”
“媳妇儿,这是从津城那边捎回来的香瓜。”李爱国将果盘放到桌子上。
津城的香瓜全国有名,绿莹莹的,咬上一口满嘴甜香。
陈雪茹小口咬着,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李爱国。
“咔嚓,咔嚓”
李爱国老牛吃牡丹,大口咔嚓掉半个,催促她:“我今儿搞到了一张缝纫机票,咱们等会去百货商店。”
“嗯嗯!”
陈雪茹连忙点下头,将精力集中在香瓜上。
这几天。
裁缝铺重新整顿,没有开门营业,陈雪茹这个小裁缝也有空闲时间。
李爱国行车下班后,就会带着陈雪茹到处采买置办物件。
两人虽没结婚,由于晚上陈雪茹并没有住在李家,大院里的邻居没有说闲话的。
吃了香瓜,洗了脸,两人锁了门,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我让你不老实,那个老婆子四十多了,奈子都跟老母猪似的垂到了地上,你还上去招惹人家!”
“媳妇儿,疼,疼”
刚走到中院,就看到刘岚拧着许大茂的耳朵,往院子里走。
见到两人,刘岚讪讪的放下许大茂的耳朵,眼睛不由自主的朝陈雪茹身上瞄。
今天陈雪茹穿了一件翠绿色的对襟收腰褂子。
款式看上去保守,上身效果却很不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女人哪能不爱漂亮衣服的。
刘岚这会也顾不得许大茂了,凑过去上下打量一番。
“爱国家的,你这衣服是哪买的?真漂亮!”
“我自己做的,你要是想要,可以买点布料,我帮你做一件。”陈雪茹大大方方的说道。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刘岚喜得嘴巴都合不拢。
身后传来许大茂虚弱的声音:“媳妇,这料子看去不咋地,其实是绸缎的咱们家那点布票,压根就买不起。”
“我有办法搞到布票!”刘岚自信满满。
许大茂闻言得寸进尺:“那咱别做褂子了,干脆请陈师傅,帮你做一套旗袍,高叉的那种。”
想着刘岚穿旗袍的前凸后翘的小摸样,许大茂色眯眯的,吸溜起嘴。
“许大茂,你找死!”刘岚暴起,挥起拳头对他狠狠捶下去。
许大茂抱头鼠窜,刘岚紧追其后。
“他们可真有意思。”陈雪茹感觉到许大茂跟刘岚这对夫妻有点怪,只是不好明说。
李爱国嘿嘿笑:“那是别人家的事儿,咱们管不着。”
“只是四合院里情况比较复杂,遇到谁请你做衣服,你不愿意做的话,就别理会他们。”
这话听起来像是告诫,却饱含了浓浓的关心之意。
陈雪茹重重的点头:“爱国哥,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今儿不是星期天。
百货商店的人不多,李爱国直接找到王大奎的那位朋友白瘦子。
“怎么,你还要买大件?”白瘦子接过烟,有些诧异的问道。
李爱国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这不是要结婚了嘛,就差一台缝纫机,这次还得劳烦你老兄帮忙。”
“客气了,大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我跟卖缝纫机的小王住对门,关系好着呢!”
白瘦子身上有一股老京城人的气质。
那就是好讲哥们义气,热情。
再说,这个火车司机不差钱,不差票。
每次还送一盒烟,这么好的事情,往哪里找啊。
一盒烟需要两毛五分钱,带来的收益却不止这一点。
拿到手的缝纫机,不但是特级品,而且热情的售货员还附赠了一大堆东西。
小钳子,改锥,十字螺丝刀,内六角扳手,就连缝纫机油也送了两盒。
这些玩意在后世可能不值多少钱,拼歹歹上几毛钱就能包邮。
但是在这个年代,没有门路却搞不到。
这年月缝纫机的种类还是很齐全的。
有‘蝴蝶牌’,‘无敌牌’,‘飞人牌’,等七八种。
因为陈雪茹是裁缝出身,对这玩意熟悉,李爱国就将挑选缝纫机的权力交给了她。
“爱国哥,‘东方红-为人民服务’这个牌子不错,就是有点贵”陈雪茹指着一台缝纫机说道。
“买了!”
狗大户大手一挥。
那么多钱都花了。
还舍不得